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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看,就是不敢落在姜衡身上。 本來嘛,被他當成一個長輩的人,突然變成了一個姑娘,還是個年紀比他還小的姑娘,何況姑娘還很好看。 陳曦至今還覺得自己恍如在夢中,各種尷尬,羞澀的情緒摻雜在一起,讓本來就很木魚的陳曦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好靠著馬車壁閉目養神,假裝淡定。 姜衡倒是不知道陳曦的心路歷程是如此的復雜,只見他閉上了眼睛,以為他是困了,便朝一邊的水遷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想讓他安安靜靜的睡一會兒。 兩輛馬車安靜的行駛在管道上,駕車的車夫是他們花錢雇傭的,在行到一次小村莊以后停了下來。 “發生什么事了?”姜衡感受到馬車的停滯,便掀開簾子,出來查看情況。 “姑娘,這位村民說前面的橋梁今早突然垮掉了,過不去了?!蹦擒嚪蛞娊獬鰜?,便解釋道。 這時候車里的其他幾人也下了車,靠了過來,便見著一個一旁扔著柄鋤頭的村民坐在路邊的石頭上摳著腳。 “老漢我駕了這么多年車,都是走的這邊,那前面確實有座小石橋,不長,但確實方圓數里唯一能過的地方?!?/br> “繞路需要多久?”聽了事情的由來后,陸從今直接開口問了最關鍵的問題。 “也就兩個時辰吧?!蹦擒嚪蛳肓讼?,回答道。 陸從今聞言,確實定定的看了那駕車的老漢一會兒,突然便笑了,“那便,繞路走吧?!?/br> “好嘞?!蹦擒嚪蚵槔拇饝?。 眾人又依次返回車里,但姜衡卻有些許疑惑,她感覺陸從今剛剛那個笑,好像有那么點兒別的意思在里面。她跟他本不是一輛車,卻因為陸從今剛剛那個笑,搞得她心里像有一百個小爪子在撓一樣,最后便一轉身,走向了陸從今那輛馬車。 “姜,姑娘怎么過來了?”白十三聽見外面的響動,撩開窗簾看了一眼,便見姜衡立在他們的馬車外面,似乎是想上來。他如今也不好意思再喊人家婆婆,在舌尖轉了一圈,才喊出姑娘二字。 “無事,我就想看看這輛車是不是也如前一輛那般震?!苯獗话资@樣一問,也是呆了呆,忽的,就臉紅了。 她又不好意思直說自己是來找陸從今的,感覺那樣顯得也太不矜持了,便隨便找了個借口想要搪塞過去,沒想到白十三卻一副伸出手,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澳悴挥谜f!我都懂!” 然后麻溜的溜下車,往前面的那輛馬車跑去。 “……”你懂個什么鬼??? 姜衡無語的在原地愣了半天。 “咳,上來吧?!敝钡杰嚴飩鱽黻憦慕駧еσ獾穆曇?,姜衡才一臉莫名其妙的爬了上去。 “白十三那是什么意思?”姜衡到沒有什么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尷尬感,第一是她畢竟有個現代的靈魂,第二就是她心思沒放在這上面,一時半會兒的就也沒想起來。 “他犯蠢呢,別理他?!标憦慕駴]有詳細解釋什么,而是問了他關心的,“你,你怎么過來了?!?/br> 問完以后,陸從今便低下了頭,一副只是隨口問問的模樣,不愿被對面的人捕捉到自己眼中的期待。 “啊,對了?!苯獗凰惶嵝?,也想起了正事兒,“你剛剛為什么那么看著那個車夫啊,他有什么問題嗎?” 陸從今沒有得到自己想聽的答案,有一瞬間的失望,但下一秒,又覺得自己這樣顯得很幼稚,聽了姜衡的提問后,他便又從這種心態里掙脫了出來,暗暗感嘆了一聲姜衡的觀察敏銳。 “那個車夫,挺有意思的,一般車夫遇到這種,客人問繞路的情況,首先想到的,大概都是要先加錢吧?!标憦慕癜炎约旱南敕ń忉尳o姜衡聽。 姜衡沉吟片刻,提出一個假設,“會不會是想要到了以后再重新算總賬?這樣我們到都到了,也不好再給他還價了呀?” 其實這一點姜衡也是根據在現代的情況來猜測的,現代的那些車租車司機不都是特別愛繞路嗎?甚至都不會主動提醒乘客的,這樣到了目的地,就能強行多收錢了。 只是這個想法在現代是合理的,但到了古代,情況又不一樣了。 “這樣是說不通的,離開管道不僅意味著要繞路,還意味著,安全沒有保障,所以遇到不得不繞路的情況,車夫還是會先跟客人說好加錢之事的?!标憦慕駥⒕唧w的情況分析給姜衡聽以后,她才恍然大悟。 “這么說,這個車夫有問題了?那前方的橋是真的塌了嗎?”姜衡最先想到了,便是這個車夫想繞路,那么所謂的前方橋塌了,會不會只是個借口? “是很有問題,但前方橋塌了,也是真的?!标憦慕駨娜萁忉尩?。 “為何這事你又能如此篤定了?你也沒去看過???”姜衡對這種分析很感興趣,又興致勃勃的提問。 “因為那個村民啊?!?/br> 姜衡想了想,她下車的時候,車夫已經和那村民交流完了,車夫給他們解釋橋垮了的時候,那村民也確實沒反駁。 “他們也有可能是一伙兒的啊?!?/br> “那真的是個農民,他手腳都有厚厚的繭,這是做了一輩子農活才能留下的厚繭,鋤頭旁邊有一些散落的菜苗,說明他是才去種完地回來,他褲腿上衣擺上,都濺了泥點子,但腳上卻是干凈的,說明回來之前,他去河邊洗腳了,所以發現河邊的橋塌了?!标憦慕駥⒆约河^察到的都給姜衡說了一遍,說的姜衡差點直接五體投地。 她一直知道陸從今厲害,觀察力驚人,卻沒想到就這樣一個平凡的事兒,平凡的人,都讓他觀察入微,這世上真的有人能騙得了他? 姜衡突然又想到,自己那次被他扮成的漁翁哄騙的事兒,怪不得他裝得這么像。 “那為什么不揭穿他?我們現在要干嘛?”姜衡甩了甩腦袋,把那些延伸出去的念頭給甩掉,問起了當下的情況。 “看看他想干什么唄,我猜,這還是魏如茗的手筆?!标憦慕耠S意的說到。 他倒是藝高人膽大,只是,他忘了,他此刻是沒有內力的,若真是遇到了危險的情況,他就是最大的突破口。 其實,這也不能怪陸從今,他確實很少在這樣的日子里出現,過去有過的兩次,都是因為在神宮里,并沒有真正能威脅到他的情況。 再加上,這個人格的他,本就是搞事情不嫌事兒的大的性格,可以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代表了。 如果說另一個他,是會面面俱到的把所有情況都想一遍,然后再把所有會出現的情況,都準備一個措施的話,那這個人格的他,就是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到了絕路的時候,才臨時想別的出路。 反正他的腦子轉得快,天馬行空,思維跳脫,也真的總能讓他憑著腦子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