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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七月也差不多的情況,全身骨折動彈不得,還陷入了昏迷。要不是姜衡拼盡全力把她拖到了水潭邊才虛脫,估計現在早玩兒完了。 女主光環真是個既好用又麻煩的東西,麻煩在于總是招災惹禍,而好就好在,好他媽個逼…… 又疼又冷,渾身都開始哆嗦的姜衡感覺自己的理智在爆炸的邊緣。 天色已經漸漸昏暗下來,現在兩人都動不了,入夜以后恐怕會有危險,這樣一來,只能祈禱有人能出現在這個荒山野嶺的深谷之下了…… 入夜后,水潭邊的氣溫驟降,姜衡懷疑自己會被活活凍死……這樣也好,總好過看著自己被野獸活活撕碎、吃掉。 姜衡正在找著各種理由安慰自己,不遠處終于有了搖曳的燈光,然后是車輪碾過草地的聲音。 “救,救命?!苯馄幢M全力喊出聲,然而其實只是微不可聞。 之后,姜衡就見到一個拿著個小桶坐在輪椅上的墨衣男人出現在水潭邊,他沒有用手去推動車輪,輪椅仿佛是自己在動一般,行駛到離水潭稍遠處就停了下來,然后男人將小桶一拋扔進潭水里,裝了大半桶的樣子,就拉著小桶上的繩子拉到岸邊,再一揮手,小桶憑空飛了起來,落在他腳邊。 水桶里的水因為水桶落地的慣性,濺起一些,落在男人的衣擺處,便見男人煩躁的皺了皺眉。 是個內力極高的人。 接下來,那男人打完水,轉身就走,對水潭邊躺著的兩個半死不活的人毫不在意…… “等等……別,別走?!苯夂暗?,可惜男人并不理會。 “我們若死在這兒,污染了水潭的水源,你之后只會更糟心?!苯庖ба?,揣摩了一下對方的心思,能因為被打濕衣擺,就覺得煩躁的人,應該是很怕麻煩的人吧。 姜衡果然沒有猜錯,那人聽完姜衡的話,停頓了一秒,然后繼續往前。 “死遠點?!?/br> “死不遠了,我們動不了?!迸μЯ颂?,想證明給他看,接著,剛剛那截還綁在小桶上的繩子,便像一截靈巧的長鞭一般甩在她的腳邊,纏上她的腳踝。 “……” 然后,她就被像拖牲口一樣,被男人拖行著。 不過值得安慰的是,蘇七月跟她的待遇沒什么不同。 這個男人大概也是蘇七月的某個后宮吧,姜衡想到白天的時候,心里的打算,暗嘆一聲,自己果然還是太年輕啊,女主確實有吸男主體質,但沒有指定吸某個男主的體質…… 男人果然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把兩人拖到一處離水潭挺遠的一處花圃里,就算死了,也決計污染不了水源,甚至還能當個花肥,順便造福一下花花草草…… 不過姜衡也懶得計較了,這個花圃一看就是男人認真打理過的,沒有多余的雜草,應該是被劃分在了男人的勢力范圍內,想來男人住的地方應該也不遠,也就不必擔心會在夜里葬身獸口了。 稍微確定了一下自身的安全狀況后,姜衡也再也挺不住,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后,姜衡發現自己無法說話了,喉嚨干澀得發疼,想來是發燒了。身體倒是疼到極致以后,反而沒什么感覺了,至于蘇七月,依然昏睡著,也不知道之前有沒有醒來過,反正兩人都很狼狽就是了。 太陽掛在天上,明晃晃的,晃得她眼睛疼,就算閉上眼睛,也依然難受得不行,姜衡的嘴角都因為缺水干裂了,肚子也餓的不行。 她不禁覺得委屈不已。 從小生活在和平的社會里,沒吃過苦,沒受過罪的,一朝穿書,就又是受傷又是挨餓的,遇到的人也是喊打喊殺的,要么就是見死不救的冷血,真的是……穿越有風險,入行需謹慎。 好像一覺睡醒,就回到自己的宿舍啊,她那天買了一塊芝士蛋糕,也不知道便宜了宿舍里哪個小妖精……啊,自己突然猝死,應該也沒人想到會吃那塊蛋糕了,估計還是便宜了老鼠什么的吧…… 姜衡思緒有些渙散,開始想寫有的沒的,原本記不太清的前世,也好像漸漸清晰起來,就像回光返照一樣…… 正想的入迷,一壺水淋在了她臉上,姜衡舔了舔唇瓣上的水珠,發現還是溫熱的茶水。 “你擋著我澆花了?!倍呿懫鹄淅涞穆曇?,睜開眼,是昨晚那個見死不救的男人。 姜衡莫名的有點感動……果然,被虐待過后的一丁點好意,都會被無限放大啊…… 哪有人提著茶壺,用溫熱的茶水澆花的啊,原來這位大俠還是個面冷心熱的啊。 “救……命……”姜衡擔心對方找不到臺階下,很是主動的發出了求救信號。 …… 最終,姜衡和蘇七月還是被男人搬進了一間小屋子里,屋子是真的挺小的,只有一間外室和一間里間,屋子用一張簡陋的隔簾隔斷,也沒什么家具,外室就放了一張矮小的短腿桌,上面放了一些雜物,昨晚登場的那個小桶也在上面,然后是繩子,骨刀什么的。 當然,現在這間外室又增加了兩個擺件兒——兩個動彈不得的傷患。 “我這里不留廢人,你們最好能快點展現出你們的價值來?!蹦腥苏f完,推著輪椅,換換的進了里屋。 姜衡愁得原本沒幾條皺紋的臉,顯得更加蒼老了幾分,不是她不想體現自我價值,而是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可怎么是好。 過了一會兒,男人又過來給姜衡查看了一下傷勢,然后便開始給她接骨,正骨,上夾板什么的,卻對一旁的蘇七月不聞不問,姜衡驚奇,難道還有對女主光環免疫的男主?想到這,她便開口詢問。 “你不幫她看看嗎?她傷得好像比我還重,現在都沒醒?!?/br> 男人冷冷的瞥了蘇七月一眼,淡淡的說,“男女授受不親?!?/br> “……”感情在這位眼里,自己不是女人嗎?老是老了點,但這不是你強行轉變我性別的理由啊……姜衡一口老血梗在胸口,正巧她斷了兩個肋骨,那人正在幫她上夾板,在她后背處用勁一勒,她還真的噴出一口血來。 “況且,她沒你傷的重?!?/br> 過了好一會兒,那人才繼續說道。 果然是個傲嬌典范……不就是因為她傷得更重一點,所以要先行救治嘛…… 姜衡突然發現這人的隱藏屬性,莫名還有點可愛。 “我叫姜衡,冒昧問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姜衡感覺這人也不壞,而且也確實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怎么也得知道一下恩人的名字吧。 那人又轉過身去給蘇七月處理傷口,身上的擦傷什么的,他一概不管,只是把她本來就脫臼了,墜崖后又脫了一次的腳給掰了回去,然后就推著輪椅去了旁邊的水盆邊凈手。 “……”感情蘇七月還是只崴了個腳?這也太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