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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豬比鄉下的豬還能睡?!?/br>然后,她走到阿水身邊,一手奪走了阿水手里的手機。一直忙于玩著游戲的阿水,根本沒有想到葉莉竟敢如此無法無天。阿水站起身來,表現得很理直氣壯,說:“你憑什么拿走我的手機?”葉莉早就有所準備,回:“校園管理條例里關于課堂紀律管理辦法中規定,學生手機在課堂上一律關機,不得以任何理由使用手機?!?/br>阿水仍然不服氣,說:“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你的話我就TM不信?!?/br>葉莉露出詭異的笑容,好像料中了阿水的臺詞,她回:“不信沒關系,我這就把有校方蓋章的管理辦法打印稿找出來給你學習學習?!?/br>葉莉說著,走回到陳超的身旁。陳超仿佛看到了她對我使了個眼色,有驕傲的成分,有鄙視的成分。這讓陳超覺得,她好像在跟自己炫耀她的威信,她的管理能力。只見葉莉站直了身體,握緊了教鞭,她朝陳超的桌面狠狠拍打了一下,說:“陳超,你是怎么當副班長的,班級的紀律你都不管一下?!?/br>陳超當時被嚇得目瞪口呆,陷入一種奇怪的無人之境。那感覺就像光著身體,被捆綁了雙手雙腳,嘴里還塞著一團抹布,然后葉莉用一條毛鞭溫柔地抽打著他。后來,陳超把這種感覺告訴了史凡,他回答陳超說,我知道,那種感覺就叫SM。當陳超回過神來的時候,下課鈴聲已經響了,教室里早已經笑成了一團。而葉莉已經找到那份管理方法,應付阿水去了。葉莉說:“這就是那份課堂管理方法,我會按照上面所寫的,把你的手機交給政治處的葉主任。你想要回來自己去找他要?!?/br>阿水接過葉莉給他的管理方法打印稿,看了一眼后把它撕了個粉碎。之后阿水丟下一句:“三八,仗著自己的舅舅是政治處主任,囂張個鳥!”走出了教室。之后,史凡遞給了陳超一張紙條,上面寫著“真正的勇士”。政治處有一支保衛股,里面的成員都是曾經在社會上混過的高年級學生,現在從良了,被學校吸納為守護校園安全的人。這些人畢業后,學校會推薦他們進入中專警校學習。政治處的葉主任,也就是葉莉的舅舅,每周一的升國旗后,葉主任通常都會在國旗下用其冷峻的口吻通報上一周學校里發生的違紀情況和處分結果。幾天后,阿水在課堂上就被政治處的人叫走了。第二周的星期一,升旗儀式之后,葉主任在國旗下通報了對阿水的處分:留校查看半年。☆、第51章歸去來往事如煙,轉眼間煙消云散。坐在葉莉婚禮臺下的陳超,心里總覺得不可思議,想不到這么快,他們已經成家立業了。成家立業,陳超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是在兩年前,七月份的尾巴,那是一個酷熱的夏天。陳超離開生活了三年的重慶,回到了福建的老家。翻滾了三十個小時的火車輪終于靠了站,抵達建州這個小縣城,但只有三分鐘的停車時間。陳超提著大大的行李箱,背著一個重重的雙肩包,沿著狹窄的走道和階梯,艱難地走下了火車。大多時候的陳超是向往廣袤空間的,但有時候總是不得不把自己囚禁在擁擠的公共車輛和閉塞的出租單間里。在“格子鋪”上躺了一天一夜的身子骨,唯一的運動方式便是隨著火車搖擺晃動,如今這僵硬的身體終于擺脫束縛,得到了自由的伸展。雙腳落地,一種莫名的踏實感油然而生。里所寫,狼一旦雙腳離開了土地,便好像失去了狼性一般。這大概說的就是這種感覺吧。待下車的乘客下車之后,便是等待上車的乘客上車。有人結束一段旅程,另有人開始一段旅程,或者更恰當地說,任何人的一段旅程結束,都是另一段旅程的開始。這一個開始加上一個結束都在這短短的三分鐘內完成,仿佛這分秒時間可以被無限的放大。當一旁的人流紛紛流向車站出口處,迫不及待地逃離疲倦的旅途,當另一旁的火車緩緩駛向望不到頭的前方,朝著下一個目的地進發,陳超就佇足在站臺上,抬頭望了望故鄉的天空。藍天和白云相互映襯,顯得格外的親昵,真是好久不見。想想他已經有許久沒有回到建州,上一次回來是去年的春節,今年的春節沒有回來,算算也有十八個月的時間了。之前哪怕春節回來,也只是在鄉下呆個八、九天的樣子。對這座縣城就越發產生一種熟悉的陌生感。這種陌生感應該追溯到七年前,從高中畢業后,前往長沙讀大學便開始累積的吧。縣城不大,火車站也就不會大到哪兒去。上下兩層的建筑,上面一層是候車室和進站口,下面一層是售票廳和出站口。通過出站口,來到車站的正前方,是一個不大的廣場,下了廣場的臺階,便是市內公交車站。這一次,陳超沒有給母親打電話,之前我告訴她會在十二點多到家吃午飯。所以,他走出車站,就直接坐上了前往汽車東站的公交車。車門很窄,前門有個投幣箱,箱口上寫著:夏季,一票制1。5元。開著空調,漲了價。要是沒有開空調的季節,則是一票制一元。車上的座位都是單排的,座位數總共不超過十五個?;蛟S這樣的小縣城也就只需要這樣的小巴士吧。但火車站畢竟人流多,要是上車晚了,也還得是站著。陳超坐在座位上,把行李箱靠在身旁,把雙肩包放在了大腿上。公交車駛離火車站,他目不轉睛地看著窗外,陌生的新街道在我眼前一閃而過,熟悉的舊畫面卻在我道德腦海久久浮現。這一帶是新區,位于水西,因為在一條溪流的西面,這條溪流叫建溪。這一帶除了火車站和汽車站以外,他比較熟悉的地方是一個朋友曾經就讀的學校,叫芝華中學。但陳超也只是高中的時候去那里玩過幾次罷了,如今若要我具體說出它的具體位置來,他還真一時半會的答不出來。經過水西橋的時候,陳超特意朝橋下一望?,F在不是汛期,建溪細水長流,顯得特別可愛。韓寒有一本書叫,可陳超覺得像猛獸般的洪水一點都不可愛。七年前的六月六日,一場肆虐的洪水像猛獸般侵襲了建州,作為四千多名考生之一的我,見證了歷史性的一次被延期的高考。如今每次想來,非但沒有一絲傷悲的感情色彩,反而覺得,正是因為這樣一場洪水猛獸,高考這個在人生中有特殊意義的考試被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讓我們這四千多名考生的高考又比其他人的顯得更加特殊。過了水西橋,便到了縣城的市中心。以南街頭為中心的十字路,形成了縣城最繁華的商業圈。同時,這里也是縣城年代感最久遠的地帶。建州的地標性建筑鼓樓就佇立在南街頭。一千多年前,這里曾經有一個歷時短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