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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不見,今晚想跟我住一間?!编u言說。很想反駁道自己并沒有這個意思的簡源感受到鄒言略帶威脅的眼神,本能地把拒絕的話吞了回去,很窩囊地嗯了兩聲。“你們以前關系很好嗎?”孫淞書感覺他們兩人的關系有點微妙,忍不住問了句。“他是我喜歡的人?!编u言一如既往地坦誠。……然而簡源并不想聽到鄒言這么正經坦誠地說話。沒有一點點防備就用平淡的語氣說了這么有沖擊性的告白,不仔細聽根本察覺不出自己被表白了啊。簡源覺得自己越到這種時候越不能慫,就干脆利落地重新坐了起來,雙手覆在膝蓋上,深吸了一口氣,打算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凈化一下鄒言的心靈。但先開口的是孫淞書。“所以那時候說的黑發白皮膚偏正太型美少年,就是在說簡源?”孫淞書恍然大悟,怪不得他那時候會一下子把簡源代入這個設定,原來是因為這句話本身就是因簡源而生。鄒言沒有否認。“一聽就不是在說我啊……我明明是白毛晚年老干部殺馬特?!焙喸绰犞杏X不對,他長這么大就沒人夸過他是美少年,而且除了有點嬰兒肥外他根本就沒有可以稱得上正太的地方。孫小哥和鄒言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簡源的話。“他可能還是回我那邊比較好?!睂O淞書頓了一會,說。他很容易就看出鄒言只是單方面明戀,跟簡源完全不在一條道上。鄒言上大學時就不算什么會說話的人,即使跟關系很好的朋友在一起都是寡言少語,屬于一開口就會冷場的類型。巧的是,簡源也很喜歡冷場。不過簡源的冷場往往是因為為了活躍氣氛而講了很微妙的爛話。所以孫淞書覺得這樣兩個人在一起絕對不會出現相談甚歡的狀況。他猜真實情況應該是簡源說了個冷笑話,鄒言評論一句,冷場,然后就是這樣糟糕的循環。鄒言在代數幾何可能比他厲害,但在感情方面就落后了一大截。“鄒師兄,如果你的喜歡是單方面的,那可能會對別人造成困擾吧?”孫淞書把鼻梁上的眼鏡取下來擦了擦,笑的時候仍舊看上去人畜無害。鄒言偏秀氣的眉毛微微皺起,垂下頭想了一會,看向簡源時眼睛里的光亮晃了晃,問:“你討厭我嗎?”“沒有吧?!焙喸从X得還沒到討厭的程度。“那我的話給你造成困擾了嗎?”“可能,有一點點困擾……”興許是那張美少年的臉太具欺騙性,簡源話到嘴邊,還是沒辦法說出什么堅定的拒絕的話。這種感覺很奇怪。事實上簡源聽到鄒言告白的話時第一反應不是排斥,而是莫名地有種熟悉感。真正把話消化下去時也沒什么特殊的波動,好像這句話的人是和他在一起十幾年的青梅竹馬,對他來說這件事早晚會發生,所以聽到時感覺就只是捅破了一層膜。好像之前鄒言也有向他表過白,只是他根本沒當真。想完后簡源覺得自己的比喻有點神,因為他又沒有青梅竹馬。“那就算了吧?!编u言看著青年糾結的臉色,垂下眼瞼,不再堅持。簡源起身的動作一頓,還是被良心折磨得撲通一聲倒在了床上。“其實也不是特別困擾,我會留下來的?!?/br>作者有話要說: 孫淞書:我就幫你到這里,會不會被上就看你自己的了。簡源:握,握草?中秋第一更。今天看看能不能趕上二更。明天早上再接著來一發(握拳)☆、第75章終結修羅場×1“您是我見過的最美的演員?!被瘖y師在后臺托起青年的下巴,目光眷戀地在那張艷麗的臉上徘徊,她從來沒見過這么適合女裝的男人,中性的魅力竟然可以動人心弦到如此地步。她贊嘆道:“簡直是堪比維納斯的藝術品?!?/br>完美的比例,蔑視一切的高傲神情。青年的唇角微微勾起,問她:“因為是殘缺的美?”化妝師微微一怔,還沒作答,就看見導演叼著雪茄站在門口,不帶情緒地在她和青年瞥了一眼,沒留一句話就轉身離開了。她是第一次來這個劇組,還不太清楚夏子葉和沈幕的關系,只是從剛剛夏導演的眼神中隱約明白自己說錯了什么話,但回想起來又不知道錯在哪里。“哪里殘缺?”她不解地問。“不是嗎?”沈幕帶著親和的笑,把假發戴在頭頂,“明明是男性,卻要假裝成嬌媚的女人,這種人的心理從哪個角度講,都是殘缺的吧?”化妝師堅定地搖搖頭,說:“這是藝術,藝術怎么能算殘缺呢?”“這要看個人的想法。大部分人還是認為這屬于變態的行為?!鄙蚰蛔尰瘖y師把梳子遞到他手上,小心翼翼地把分叉的卷發梳理整齊。異類的東西,只要被人們所接受,隨時都可以成為藝術。等到它能被所有人接受時,以前受到的一切嘲諷和攻擊,都會被當成浩大改革的微小阻力。金質獎杯被美貌的女主持遞到他手里時,沈幕還恍若夢中。這是全國內的獎項,他以后還會站在全球的領獎臺上,沒有人能再質疑他的過去和未來。“我們這次還特別請到了沈幕先生的母親和meimei,請大家用掌聲迎接她們上臺?!?/br>排山倒海般的呼喊聲。“您有什么話想對她們說嗎?”沒有。他什么都不想說。排練過無數次的官方感謝詞從他嘴里不受控制地滑出,沈幕恍恍惚惚地看著那個女人眼含淚花地站在他面前,臉上掛著他很久沒有看見過的慈祥笑容。是真的嗎?還是和他一樣只是逢場作戲?好像他從很早以前失去的母愛現在全都連本帶息地還了回來。沈幕彎腰抱起跑過來的meimei,直起身子,突然之間失了聲,不知道除了那些客套感激的話,他還能夠再說什么。那個女人的背已經佝僂了,比他矮了兩個頭,看他的時候還要微微地仰臉。沈幕看見她眼角細微的皺紋和頭上開始花白的頭發,一聲稱呼梗在他喉間,咽不下也說不出,刺得他心里發疼,卻還是什么都說不出來。他好想說自己有多恨這個女人,恨她在他最需要的時候離開,這種恨在心里發酵了這么久,能這樣一瞬間就完全消除。沈幕沉默地看著她,直到她走過來把他抱在懷里,靠在他耳邊說對不起時,這種強撐著的尊嚴才像被狂風吹過的沙城一樣土崩瓦解。他等這句話等很久了。所有的驕傲和自暴自棄都是在等這句話。太久了。*夏子葉靠在后臺的沙發上,嘴里的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