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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不自覺帶上了一些笑意,然后又難過了起來。星落雨上的那顆月光石已經被自己拿走了,不知道已涼會不會很著急,畢竟星落雨是已涼的師傅星晨留給他的唯一信物,現在已經有了缺憾,不再完整了,已涼肯定很懊惱吧。鋒赤靜靜地注視著肖敬的表情活動,內心有一種隱隱的不安,他坐在肖敬身邊,手臂很有占有性地摟過他的腰,讓他整個人靠在自己懷里?!澳阍谙胧裁??”鋒赤忍不住跟肖敬一樣微微地皺起了眉頭。肖敬的身體像觸電一樣顫了顫,猛地說:“沒有什么?!?/br>鋒赤的眼睛瞇了瞇,手掌輕輕地撫摸著肖敬的腹部,幽幽地說:“如果你有我的孩子,你是不是不會想別的男人了?”肖敬臉色一變,他沒有想到鋒赤居然一言中的,他慌忙別開頭,說:“你不要亂想?!?/br>鋒赤看著他的后腦勺,沒來由地就生了氣,像要不到糖的孩子一樣鼓起了雙頰。他有些粗暴地扳過肖敬的頭,兇狠地對著他的嘴就吻了下去,眼睛直視著他的眼睛也沒有閉上。肖敬在他清澈的眼里看到了濃郁的瘋狂,腰部無法控制地一軟,鋒赤順勢把他壓在地上,那一頭烏絲如傾盆的水一樣四散開來。直到他的眼里泛出了濕意,他才匆忙起身,摟著他說對不起。“我不想讓你走?!变h赤喃喃道,“你知道嗎?我看著你剛剛的樣子,好像永遠都抓不到你了,明明伸手就能碰到你,但是我卻好像……永遠都碰不到你了?!?/br>肖敬默默無語,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夜晚是如此的寂靜,連花謝的聲音都聽不見,月華如水照耀著山間,地上投下了斑駁的樹影。第一百零三章:可是我并不屬于這里你有過怦然心動嗎?打死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對男人心動到這種程度,吃飯吃不下,睡覺睡不香,總是想著那個人有沒有吃飽,有沒有穿暖。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卻希望別人比自己好上一萬倍。當寒輕站在他面前,面無表情地對他說:“我喜歡他?!?/br>回到了天懷城,回到了兩個人初見的地方,帶著一大堆白鷺叫得上名號的人,只為了赴一場筵席,公事和私事沖撞在一起的時候,他失去了平日的冷靜。他沒有繼續在眾人面前扮演他傻愣的形象,而是變得憂郁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在憂國憂民。他愕然地看著這個人,囁嚅的嘴唇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許久許久他才能夠憋出話道:“他是個男人?!?/br>寒輕聳了聳肩:“我也是男人,有什么關系嗎?”他的眼睛就像熄滅了的香一樣死了,他還覺得自己是個怪胎,沒想到是自己勇敢不起來。桌上的棋盤上殘缺的棋局,沒了將帥,行兵布陣都沒有了意義。觀念上就失去了先機,只會讓一舉一動縮手縮腳,邁不出一步。寒輕看著他說:“他喜歡你?!?/br>他仿佛又活過來了,帶著驚喜和難以置信道:“他喜歡我?”寒輕上上下下地睨了他幾個來回,說:“假的?!?/br>雖然寒輕說是假的,但是他能聽到那話語中的酸意。“太好了,長荽喜歡我……”已涼坐回了凳子上,不知所措的樣子活像一個孩子。寒輕突然冷笑道:“他喜歡你,又怎樣?我是,不會讓步的?!?/br>已涼猛地抬起頭看著他冰涼的雙眸,堅定地說:“我也不會讓步?!?/br>寒輕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開什么玩笑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現在什么情況你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喜歡什么他做過什么他有什么樣的過去他有什么樣的愿望你統統不知道你憑什么喜歡他你憑什么跟我搶?”一點停頓都沒有,像個機關槍一樣突突突地往外蹦字,已涼被他這一通話砸的發蒙,半晌才愣愣地問“名字?他不是叫長荽么?”寒輕淡淡一笑,說:“有些事情,真的是很難說?!?/br>“我想要你不要說,可是關于他的事情我真的知道的太少?!币褯鰢@了一口氣,“搞什么啊我?稀里糊涂就喜歡上一個人了?”寒輕靜靜地看了他一眼,說:“你不是總在他身邊,當然不知道?!?/br>已涼捂著眼睛的手突然裂開了一條縫,露出的眼睛微微瞇著帶著一點質疑:“你總跟著他?”寒輕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眼神飄忽著說:“算、算是吧?!?/br>“你是不是偷看過他換衣服、偷看過他洗澡……”已涼掰著手指算著,“還有什么?”寒輕心累地說:“和遲暮,在一起……”已涼抽了抽嘴角,說:“你愿意看這個嗎?即便你愿意看,我也不愿意聽?!?/br>寒輕說:“自然不,他如廁,我也看了?!?/br>已涼:“……”寒輕的臉頰微微泛紅,道:“可是他,如廁都,那么好看?!?/br>已涼:“……”不自覺就露出了癡漢本性的神醫,讓白鷺盟主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幾步。已涼緩了緩神,伸出手做了一個“?!钡膭幼?,說:“等等,你喜歡他長什么樣?萬一他毀容了,萬一他老了,你還喜不喜歡?”寒輕好像意識到了什么,恢復了嚴肅的神態,說:“那你喜歡,他什么?”已涼低著頭支吾道:“他牙尖嘴利的樣子,懶懶呆呆的,我特別喜歡看他吃東西的樣子,好想喂飽他?!?/br>寒輕悶悶地說:“如果你說的‘喂飽’,不是我想的,那種意思?!?/br>已涼抬頭純真地問:“你說什么?”寒輕:“沒什么?!?/br>頓了頓,他又說:“你沒有見過,他的另一面,也許那一面,才是,真正的長荽,你喜歡的,和我喜歡的,是同一個人?!?/br>“等等,你在說什么?”已涼沒聽懂,“另一面?那一面?同一個人?有兩個長荽?”寒輕聳了聳肩道:“根據我多年來,偷窺跟蹤,的經驗……等等,你那是,什么眼神?”他看到已涼用一種看到什么極為驚悚的東西的眼神看著自己。已涼誠懇地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偷窺跟蹤說的這么冠冕堂皇?!?/br>寒輕皺了皺眉,說:“每個人,愛的方式,不同嘛?!?/br>已涼遲緩地點了點頭:“道理我都懂,只是覺得有點變態而已,你不要在意我,繼續說吧?!?/br>怎么能不在意??!你都說人家是變態了!寒輕優雅地翻了個白眼,說:“我舉個栗子吧?!?/br>“栗子拿起來就行了?!币褯稣f。寒輕忍住撒他一臉毒粉的沖動,深吸一口氣說:“之前不是,玄清派的生柳,死了么?被人掐斷了脖子,裂成五截?!?/br>已涼想了想,說:“確實有這么一回事?!?/br>寒輕說:“那是長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