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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恭喜教主,賀喜教主?!笨蜅@习宕虬绲囊粋€男人笑容滿面地迎上來,朝他們彎了個腰行了禮。肖敬感覺人生有點灰敗,這不是趕鴨子上架么?鋒赤到底怎么跟那群人說的啊,現在自己都成了“教主夫人”了,長荽還在裝死不告訴自己昨晚的真相。他還是很相信人物設定的,鋒赤就是個“一杯倒”的人設,那么一大罐酒給他喝下去肯定是醉成艾斯比了,怎么還會跟自己……茍且呢?長荽:“哈哈哈哈哈茍且哈哈哈哈?!?/br>肖敬見他詐尸了,就很生氣地質問他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你肯定知道!”長荽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說:“唉,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br>肖敬皮笑rou不笑地問他:“你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說了什么,動了什么?”長荽情真意切地說:“你有時間跟我費嘴皮子尋求‘真相’,你干啥不把時間放在正確的地方?”被他這么一說,肖敬不得不佩服他這個話題轉移得很生硬卻很有效果,可是一旦進了魔教自己就不好出來了,鋒赤這個樣子好像分分鐘要把自己娶進門啊。難道自己要像眾多電視劇的狗血劇情一樣去逃婚什么的么?鋒赤看了看那個客棧老板,說:“你給我拿信號彈過來,我要跟教里的人說說要回去?!?/br>老板忙不迭地從袖子里拿出一支竹筒,狗腿道:“早就為您準備好了?!?/br>鋒赤點了點頭,說:“很識相嘛?!?/br>然后他就拉開了信號,信號彈從竹筒里沖出來發出了尖銳的嘯聲,然后射向了房頂。眾人:“……”教主,你忘了你還在室內。然而沒有人敢笑,畢竟魔教教主是傳說那般的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所以一開始還是有人嘆息,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黃花大閨男嫁給了教主后,說不定會一言不合被砍成好幾段。紅顏薄命,唉,紅顏薄命!鋒赤的表情很冷漠也很淡定,好像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再次伸出手來,客棧老板驚慌的從衣服里又摸出一支信號彈,嚇得后頸冷汗直流,頭也不敢抬。于是眾人看著教主默默地走出客棧,拉開引線,成功地向天空發射出了信號彈。教主默默地走回來,看都不看他們,拉著肖敬就走了。教主……還是不說教主的壞話了,不然項上人頭就會成了左護法的花盆了。魔教的大本營說遠不遠,出了這個客棧,坐馬車西行一炷香的工夫就到了。肖敬撩開簾子一看,整個門庭被裝飾得極為陰沉可怖,他覺得那肯定不會像遲暮的宅子那樣百鳥齊鳴鶯歌燕舞的樣子,里面肯定也是死氣沉沉的。他剛要下馬車,就看到魔教的大門“轟”的一聲打開,有個人以光速沖了過來,然后單膝跪在地上借由慣性滑了過來到他面前,俯下身子行禮。肖敬:“……”他深情款款語氣溫柔地說:“在下,小川香……”“嘿喲?!变h赤從馬車里跳出來踩在那個人頭上,他的下巴狠狠地磕在了地上,地面頓時碎裂成了蛛網狀。肖敬:“……”鋒赤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四處張望道:“怎么我魔教一個人都沒有出來迎接的?我已經發了信號了啊?!?/br>肖敬默默低頭看著鋒赤腳下的人,還是決定不說為好。鋒赤還有點氣呼呼的,他看著打開的大門,一個掌風就把大門劈了個四分五裂。厚重的木門成了破碎的木塊,“咚咚咚”地掉了一地,揚起了塵土。肖敬沉默,教主生氣了,閑雜人等只能順著他。于是鋒赤就坦蕩蕩地帶著肖敬走了進去,走廊邊已經站滿了教眾,正在恭候教主的回歸。肖敬有點在意地回頭看了看大門,都說門面門面,這門面都被教主一掌轟了個粉碎,都不知道教主是何居心。魔教的人一定都覺得家門不幸。“恭迎教主!”教眾們齊刷刷地跪下,異口同聲地說。這種恢弘的場景肖敬只在電影和電視劇里看過,黑壓壓的一大片人看上去就很想……“像割麥子一樣一口氣割掉他們的喉嚨啊?!遍L荽說。肖敬:“……”男主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鋒赤對這種情景習以為常,隨便指了個人,說:“去找個空房間收拾一下,給未來的教主夫人?!?/br>那個人驚愕地抬起頭來,看到肖敬,他的眼神恍惚了一下,說:“在下的房間就挺合適的?!?/br>鋒赤面無表情地一鞭子把他抽到了山的那邊海的那邊和藍精靈們作伴了。肖敬:“……”鋒赤和顏悅色地問他的教眾道:“你們誰能找個空房間?”教眾們低著頭不吭聲,只有一個妖冶女子敢抬起頭來,她媚眼如絲地看著鋒赤,血紅色的唇瓣輕啟道:“教主,怎么冷不丁就給我們帶回來一個教主夫人?這位是什么名號?如果您是隨便抓了個人回來,不要說他心里不開心,我們也是不開心的?!?/br>大膽!教眾們紛紛抬起頭來吃驚地看著她。鋒赤也看著她,眾人都覺得那個女子是非死不可了,剛剛那個人只是說了不好聽的話就被抽飛了,她這么膽大妄為,難道不知道有個詞叫“禍從口出”嗎?妖冶女子毫不畏懼還用挑釁的目光看著肖敬,臉上是大寫的不服和不屑,眼神就和看一坨貌美如花的狗屎差不多。肖敬并不害怕她的視線,畢竟不是自己要鬧著來的(其實是),是鋒赤八抬大轎(兩匹馬拉的車)把他請來的,往高里說他是“未來的教主夫人”,往低里說他是“客人”。肖敬的眼珠子一轉,他可以挑毛病啊,不用處心積慮地去想什么逃婚了,自己只要找到魔教的一些小毛小病然后無限擴大,就是嫌棄“夫家”不好,自己還能拿一筆分手費(尖晶石)然后和平分手。過了很久,鋒赤沉吟道:“你誰來著?”妖冶女子:“……”教眾們又把頭低下去了,但是他們的肩膀都在可疑地聳動。妖冶女子艱難地開口了卻沒有剛才的狂傲和自信:“在下……晴和?!?/br>長荽驚訝地說:“寒食風晴和!”肖敬被他嚇了一跳:“怎么了?她很有名嗎?”長荽用一種很仰慕的語氣說:“據說她的身體非常柔軟,她的縮骨功和柔術非常厲害,當今江湖沒有人能夠匹敵?!?/br>肖敬不以為然道:“劈一字馬還是把頭塞到兩腿之間?”長荽:“她能身體后仰讓自己的頭碰到自己的腳,背部和自己的大腿完全貼合?!?/br>肖敬:“……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我的腰有點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