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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肖敬還想說什么,就聽見西笑長老問翻墨道:“你為什么想要超過君江?”翻墨說:“超過了他就可以羞辱他了,他明明是我的師兄,卻比不過我?!?/br>噫,好扭曲的心靈。西笑長老說:“那你為什么沒有超越他?”翻墨沉默了,西笑長老說:“你超越不了他?!?/br>翻墨輕聲說:“我能超越他?!?/br>“你不能,他的暗器機關都比你學得早,你們還師出同門,要超越他是難上加難?!蔽餍﹂L老說。翻墨臉色變得灰敗,就連他的師父都對他沒有信心,他自己更沒有信心去打敗君江,也許這輩子他只能被君江壓在下面。西笑長老見時機差不多了,又說:“如果你有武功就可以去超越他了?!?/br>目的暴露了,這個西笑長老該不會是邪教或者傳銷的人吧,發展下線什么的,為什么一直在給不明真相的吃瓜翻墨洗腦???翻墨顯然也聽懂了西笑長老的話,說:“我知道天命雙殊可以由完全不懂武功的人去學,可是那是一門邪功,我不想為了君江而送了自己的性命?!?/br>話一說完,他雙目直視這西笑長老,一字一句地道:“翻墨雖然資質駑鈍,但怎么也不是個蠢材?!?/br>西笑長老沒說話,好像在想什么事情。感覺自己聽到了什么天大的門派內訌的肖敬大氣也不敢出,輕手輕腳回到已涼身邊,已涼現在的狀況真的不是很好,持續的高燒可能會讓他的大腦受到影響,讓本來就不聰明的腦子變得更不聰明。已涼皺著眉頭,好像在夢里跟誰打架,手腳都在輕輕地抽搐著。“怎么說也是你想著來救我才鬧成這樣?!毙ぞ瓷焓窒氚雌侥前櫰鸬牟糠?,兄弟之情他還是很看重的,他很感激已涼來找他,來救他。盡管他有男主的保護,他根本就不怕,可是已涼不知道。已涼覺得他處于危險中,就拼死解開了毒來找他,肖敬的心里涌現了一種莫名的感動。“等你醒了后,我就以身相許吧?!毙ぞ葱α诵?,心想反正身體是長荽的,遲早也要還給他的,現在說這句話真是負責任又不負責任。真話和假話往往交錯在一起。外面只有鳥叫,庭院里的樹郁郁蔥蔥,花朵開得正艷。遲暮嘗了一口銀針茶,茶湯杏黃,清澈透亮,香氣淡雅襲人,一入口那細細的香氣就占領了口舌。泡開的銀針茶葉甘甜肥嫩,嚼在嘴里更是甜美芳香。遲暮稍稍地垂下了眼簾,張口也不知道問誰,道:“長荽公子此時在何處?”侍奉他的嘴最甜的侍女眼神飄忽,久久不敢應答,見她都不敢說話,其他人更不敢說話。遲暮的臉上露出了疲憊的神色,和他年輕的面容截然不同,他淡淡道:“在白鷺盟主那里嗎?”還是沒人回話,他們低著頭顯然是已經默認。遲暮嘆了一口氣,又深吸了一口氣,再喝那杯銀針的時候,茶涼了,在嘴里不知道為什么有了酸的味道。他經營最大的茶行,從來不會有難喝的茶,可是嘴里的茶真是難喝。長荽公子不見了。只有侍女和家丁在找他,其他武林中人根本就不會在意他,他不過是一個艷樓的琴師,那也只是說好聽的,說難聽的,他就是個男娼。仆人們把宅子走了個遍,走到腿都要斷了都找不到他的蹤跡,就連那陰森可怕的“削骨閣”也摸了一遍,還是沒找到。本以為主子會大發雷霆,遲暮卻平靜許多,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好像他不知道長荽是什么人。這邊肖敬牽了路邊的一匹馬,那匹馬很可憐,主人已經死在了混戰中,而馬繩還拴在了一根柱子上。馬餓得發慌,將那繩子咬了又咬,就是咬不斷。在它覺得自己就要成為“天馬”的時候,有一只溫暖的手摸著它的頭。“我不會騎馬啊,會不會顛得吐出來?那不是很丟臉嗎?”肖敬嘟嘟囔囔道。可惜馬聽不懂他說的話,不然它一定會辯解自己跑得飛快,而且非常穩當。長荽懶洋洋地說:“我不覺得你兩條腿走能走多遠,何年何月才能到達魔教?那個時候只怕已涼是真的‘已涼’了?!?/br>聽到長荽拿已涼的名字開涮,肖敬不禁脊背發涼。也許沒有他想要救已涼的愿望,在長荽眼里,已涼的死活根本就無所謂。在殺手的眼里,死活本來也是無所謂的,活著的會死,死了的還是死。肖敬突然用力地大叫起來:“我一定會救你的!”叫了一遍還是不夠,他又叫了一遍。棗紅色的馬爾打了個響鼻,它餓的前胸貼后背,只想讓他帶自己去吃點草。日曜城里很安靜,沒有什么人,就像一座死城。熱鬧的地方不在這里。肖敬牽著那匹餓得快死的馬去了一家已經被砸得面目全非的客棧里,那里有馬廄,馬廄里還有干草。那馬的眼睛就像狼的眼睛一樣,看到干草就撲了過去大快朵頤起來。現在是去找絕命毒醫,還是去找魔教。肖敬想了一下,想起之前不知道誰說過,絕命毒醫在寒初城比較活躍,看來是要做什么大事。不過,絕命毒醫莫名其妙跟他們來到了日曜城,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又回去寒初城了。問題是出城容易,他卻不知道寒初城在哪個方向,這個路上一個人也沒有,就光是他和一只在吃草的不會說話的馬。就連跳廣場舞的大媽也不見了。肖敬想試試運氣,見馬吃得差不多了,就拉了馬要上去??墒撬@輩子都沒有碰過幾次馬,就連前幾次都是坐的馬車,要他騎馬他可不會,別說騎馬,上馬都是個問題。也許就和騎自行車差不多?肖敬一只腳踩上了馬磴子,另一只腳卻不知道放哪里,又跨不過去。于是尷尬地一只腳站在馬磴子上,一只腳踩在地上。長荽奇怪道:“昨晚是不是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你為什么張不開腿?”馬也很奇怪:這人為什么還不上來?肖敬憋紅了臉,說:“我不會上馬!”長荽說:“那你只有被上的份?!?/br>……喂,妖妖靈嗎?我的男主又變污了,快把他帶走!“我既不想人♂獸也不想獸♂人,你能讓我安安靜靜地騎上一匹天真無辜純潔的馬嗎?”肖敬嘆了口氣道。長荽挑了挑柳葉般的細眉,卻沒有說話,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肖敬拉著馬繩踩著馬磴子,費了半天勁才上去,那馬鞍還差點頂穿他的菊花。“難道是我上馬的姿勢不對?”肖敬趴在馬身上驚恐萬分,他冷靜了一下,扯了扯馬繩,馬卻沒有走。“駕?”肖敬試探性地說了一聲,馬又打了個響鼻,無動于衷。肖敬:“……”救!命!??!口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