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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現在漂亮得我都認不出了?!?/br>我啐了他一口:“油嘴滑舌?!?/br>周秀秀哈哈大笑。李玉不以為意的翻了個白眼,劉淼拿著幾張票回來,李玉便湊上前去攬著他的肩和他親密的站在一塊兒嘀咕,劉淼也不說他,給我們一人發了一桶爆米花。旁邊許多小情侶側目而視,他面不改色的任他們打量。我扯了李玉一把:“收斂點,狗糧要吃吐了?!?/br>周秀秀饒有興致的觀察他倆,擺手道:“沒事,可勁兒塞就是,我覺得挺好吃的?!?/br>劉淼唇角一勾,把李玉捋直了讓他站好,牽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我看得心中悵然,想起小丘也總是這樣,默不作聲的把手放到我手心里,好讓我牽著他。電影不怎么好看,劉淼還買的情侶廳,他和李玉湊在一起卿卿我我,我和周秀秀坐在一塊兒,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周秀秀倒是看得很高興,咯吱咯吱的嚼爆米花,吃完了自己的還惦記我的,我哭笑不得的倒了一半給她。周秀秀輕輕踢了我一腳:“我又不會吃了你,當普通朋友相處就行?!?/br>我抬手摸摸鼻梁,應了一聲。“你真奇怪?!敝苄阈闫^看了看我,說。我:“?”“你是gay誒?!彼÷暤?,“避嫌的難道不應該是男生嘛?女生當閨蜜相處不就好啦?!?/br>說得……挺有道理的。但問題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gay??!我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釋,只好含糊道:“唔?!?/br>周秀秀好奇道:“你是1嗎?應該是1吧!”我無言的看著她,她繼續道:“我覺得他倆的話劉淼應該是1,你覺得呢?”我說:“是因為李玉很2嗎?”李玉的聲音從邊上傳來:“顧歡你別以為你講我壞話我聽不到!”周秀秀笑起來,岔開話題:“哎快看電影看電影,不要浪費票錢?!?/br>看完電影,又在商場里逛了一圈買了不少小吃解饞,差不多也到了回家的點。李玉不舍道:“現在連聚會都沒幾個人了,以前多熱鬧啊。要不再吃個晚飯吧?”“明天要上課,選修課的作業還沒交,下次吧?!蔽艺f。周秀秀說:“我和奶奶好久沒見,明天又要走了,晚上要陪她吃飯的。不過過段時間我家就搬回來了,到時候有的是時間吃飯?!?/br>“行吧?!崩钣駴]精打采的扒在劉淼肩頭,說:“顧歡,下周末一起去泡溫泉吧,市郊新開了個溫泉酒店,我媽說服務挺好的?!?/br>我答應了,李玉轉眼又高興起來,周秀秀遺憾道:“唉我也好想去?!?/br>“那就來嘛?!崩钣駭x掇她,“正好元旦,有三天假呢?!?/br>“再說吧!”周秀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走啦!回頭聯系!”我也打了個車回去。巷子口的小攤兒換了一波又一波的攤主,以前賣包子的嬸嬸去年回鄉下了,又來了個賣餛飩面條的婆婆。騰騰熱氣在冰冷的空氣中盤旋上升,凝結成細小的白色水霧,風一吹便盡數散開了。先前吃了太多零食,肚子填得半飽,回去也不大想煮飯了。小攤上的餛飩聞起來很香,我便過去要了份餛飩帶回去吃。賣餛飩的婆婆給我多盛了兩個餛飩,很慈祥的說道:“大小伙子的,晚上要多吃點飯才頂餓?!?/br>我謝過她,拎著餛飩進了巷子。今年的冬天格外冷,風刮在臉上跟刀子似的,幾分鐘路程整個人都凍得僵麻,進了屋才覺得重新活了過來。咩咩已經是只大貓了,躬著背在我腳邊煩躁的蹭來蹭去,喵喵叫個不停。我在空空如也的食盆里倒滿貓糧,想了想,又賞了它一個餛飩。它埋頭吃飯,不搭理我了。這小沒良心的,還跟以前一樣不給我好臉色看,對外人都比我和善,一看就不是親生的。我把房間里的暖氣開到最大,坐在窗前邊吃邊翻書。院子里白雪皚皚,陽光照在雪地上,一片蒼茫的冷白,寂靜而冷清,仿佛獨立紅塵之外,偏安的一隅。吃完餛飩把剩下的湯水倒了,碗扔到垃圾袋里,才發覺袋子已經差不多要滿了,于是換了個新的垃圾袋,提了這袋打算去扔了。開門的瞬間眼角余光一掃而過,我怔了怔,直起身來,院子里安安靜靜的,什么人也沒有。是錯覺罷。這片住戶原本就很少,走在路上常常一個人影也沒有,只聽到鞋底和積雪摩擦的聲音,間或一兩聲清脆的鳥鳴。怎么會有人停留呢?我拎著垃圾袋把門虛掩上,披著衣服穿過院子去外頭扔。巷子拐角處有個很大的垃圾桶,附近人家的垃圾都扔在里頭,會有環衛工人定時清理。轉過院門,又走了幾步,忽然一陣沒來由的心悸,我腳步一頓,直覺般的回頭看向了巷道另一頭。此時已近黃昏,下午剛露面了一小會的太陽斜斜的墜入地平線,雪色的巷道寂靜的籠罩在夕陽的微黃的光線中。在那小巷盡頭,溫柔的光線勾勒出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他微微低著頭,寬大的帽檐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白`皙的下頜和輕輕抿著的淡色薄唇。我的心臟瘋狂的跳動起來,耳畔一片寂靜,幾乎能聽到血液在心臟中極速流動時的潺潺聲響。那聲音越來越急促,如同急促的鼓點,在催促我做些什么,趕快做些什么。我拔腿向他跑去,他聽見聲響抬起頭來,匆匆瞥了一眼便受了驚似的轉身往巷子出口跑,我想喊他別走,卻急怒得怎么也發不出聲音來。出門時松松汲了雙鞋,這會兒根本使不上力,眼看他就要轉彎,說不定一轉眼又要不見了,我一咬牙,直接把鞋蹬了。他從小就跑得比我慢,五六個轉彎下來,距離已經拉近了許多,終于趕在出巷子前截住了他。我死死抓著他的衣袖,他用力掙了幾下,沒掙開,我喘著氣想去抱他,也沒能抱住。“小……丘……”肺部像風箱一般呼哧呼哧作響,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千言萬語涌上心頭,最后也只想叫叫他的名字,聽他答應一聲,好確認不是在做夢。他背對著我沒回頭,右手壓在左胸上,微微彎著腰,喘了半天才說:“你……認錯人了?!?/br>我不想與他辯駁,直接手上使勁,把他拉過來,攬進懷里。他長高了許多,都齊我鼻尖了。但還像以前一樣柔軟,穿著身白色的羽絨服,抱起來像是抱著蓬松的云朵,或者是棉花糖這樣軟軟甜甜的美味。我情不自禁的放松了幾分力道,生怕一不小心把他給壓壞了。“我好想你?!蔽业吐曊f。我把下巴擱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