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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心生起疑,朝著餐桌走過去。 一步,兩步,三步,她越走越近。 而她的臉色,在清楚地看到那盤子上依附的東西時,驟然一沉。 盤子清藍色,上綴花紋,周邊顏色漸變轉深,而在本該是漸變分隔線的地方,現在正被一團黑色的東西圍著。 那些東西看起來非常的小,像果蠅似的,成團聚在一起,死死地粘在盤子下面。 似乎是感覺到了黎歌的靠近,其中有幾只蠅騰翅而起。 黎歌眼疾手快,手指在桌子上一掃,抽了張紙,猛地在空中抓了把。 再張開時,潔白的紙上,頓時出現了四個小點。 每一只小蠅的頭上,都長著一張人臉。 人臉占據了它們一半的身體,五官全在,甚至在被黎歌抓住時,還會非常生氣地皺起眉頭,罵著他們都聽不懂的話。 肥啾問:“它們在罵你,你不需要放在心上?!?/br> 黎歌點點頭:“我沒放在心上?!?/br> “不過罵的還挺有趣的?!?/br> 黎歌忽然好奇:“它們罵我什么?” 肥久哼的一聲:“你怎么有抖m的傾向?它們罵你你都想聽?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話,你就別聽了!” 黎歌:“……” 既然都知道不是什么好話,還告訴我做什么? 她輕嗤了一聲,心里想著道,算了,不過就是幾只小果蠅而已。 一邊逐漸加大了握緊的力度:“嗯?還罵我了?” 肥啾:“……沒,沒罵了?!?/br> 那些小果蠅似的怪物,已經被擠得臉色通紅,哪里還能分得出精力去罵她? “罵人不好?!彼胧切χ卣f了句,果蠅們臉都青了。 黎歌看向那些盤子,幾乎是每一個盤子上面,都粘著不少的果蠅。 看來,這里發生的事情,應該是和這些小果蠅有關了。 旁邊的人也都想到這點,低聲地說了幾句。 “這都是什么怪東西??!” “果蠅長這個樣子想嚇死人??!它們的目的是什么?” “太惡心了!” “對啊,真的好惡心……” 聽到這話,一向自信的果蠅也都粘不住了,皺著一張臉紛紛地離開盤子,朝著他們的面門沖去。 黎歌動作很快,毫發無損地躲開了攻擊。 而其他的兩人,則沒有這么美妙了。 一個被果蠅纏著臉,一個被果蠅纏著四肢。 看時小得過分,只在轉眼間,硬生生地將兩人從黎歌的視線里帶走。 門后,蘭之等人剛剛進屋,迎面飛來黑如云團的果蠅,斯沫嚇了一大跳,拼命甩著胳膊想要把果蠅全都丟出去。 但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眼見又多了幾個人,那些果蠅分出另外兩波,先去抓蘭之和斯沫,但蘭之反應快,快速閃身退開一步。 似乎是在一瞬間的事情,屋里大大小小的人,除了反應快些的蘭之和黎歌,全都被帶到了不知哪里的地方。 黎歌沖出屋子。 外面的場地更大,也更為兇險。 到了外面,怪物全都有了更大的空間。若是逃了,不管是誰都找不到他們,都抓不到他們。 慶幸的是,因為這兩人體重實難抬起,才跑沒多遠,便被黎歌追上。 黎歌跑到外面的時候,男人渾身包著果蠅,被丟到地上,旁側躺的是狗腿子先生,反倒是斯沫和克里提兩人,不知去向。 怪物全都圍在一起,如同一堵墻,將兩邊的人分隔開。 黎歌沉默了一會兒,舉起手里的刀。 遠遠地看到寒茫一閃,那兩男人頓時臉色一白。 “不要,不要殺我!” “林落,你打算做什么?” “你不要亂來??!不要了殺了我,你快把刀放回去!” 黎歌視線穿過他們,問怪物:“你打算怎么辦?我們再好好地談談吧?” 總之,這些怪物,應該都聽得懂的? “能不能出來談談?”她耐心地重復一遍。 所有的果蠅都被吸引去了目光。 而這時,站在果蠅身后的蘭之抽出了一張怪物卡。 等了許久,才聽到那邊有低沉深厚的聲音傳來。 那團黑蠅們,用著大家的身體,逐漸地靠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只巨大的怪物。 長著人臉,卻沒有眼睛,只有黑漆漆的眶還在,隱隱約約像是個骷髏頭,面龐卻是圓潤的,沒有嘴,沒有鼻子,聲音嗡嗡的,如同在箱子中說話般。 “你們……我要吃了你們!” 黎歌眸子一深,微微抬高了下巴,默了一陣,才問:“你確定要這么做?” 還是——“你們介意,我打了你們嗎?” 聲音拉沉,每一個字都像是個巨石,重重地壓在它們的身上。 她的聲音里帶著難以抗拒的威嚴能力,一瞬后間,那些怪物一下子頓住了,動作顯些從空中掉了下去。 而就算是被不抓到的兩人,眸子里多多少少地都流露出來了害怕的情緒。 肥啾道:“我覺得你現在越來越高調了?” 黎歌:“高調是什么?” 她可完全不懂, 只是該是什么場合,該做什么,她心里自然是有數,可以動嘴的就動嘴,要是勸了之后再不聽,那她再動手也不遲。 見禮后兵,這是正常也最不會被人詬病的方法。 若是在以前的她的話,才不會浪費這種時間說這種話, 她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這才是她一直以來的選擇。 而要是再這么說的話,她還有一件事情,似乎也忘記了。 “你們說要吃人,你們要怎么吃人?” 以及“你們要吃的,是什么人?” 這里先前一個人都沒有,怎么說出吃人? 果蠅們互相地看了一眼。 “換口味不行么,你不要再問!” “殺了她,殺了她!” 第45章 先生聰明才智,難以匹敵(7) 既然和它們好好談談的做法行不通了—— 那她也只能做出最后的選擇了。 黎歌視線在地上掃過,唇角緊跟著勾起來,輕笑了一聲。 前者是禮貌試問,再次抬起眸時,眼底只剩了恣嘲,她嗤道:“只是你們,有碰到我的能耐么?” 眉間滿是嘲弄,似在笑它們的自不量力,可以說是,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