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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此劍,一劍就可毀滅一個小界!但不論修為多高,只要祭出此劍,身體都會被九天煞氣侵蝕,可以說是十死無生!而九天歸墟劍從近古時代就再未現世,對于景岳而言,這完全是傳說中的一劍,如今他居然親身目睹了!景岳將此劍相關種種說了,所有人震驚的同時,都知道秦燕支舍了性命護他們周全,心中苦澀難當。“九天裂痕很快就會愈合,一旦愈合,會將周遭空間吞噬入內。但觀此裂痕并不大,空間吞噬的范圍有限,為求謹慎,我們要逃得更遠一些?!?/br>聽了景岳的意見,林真君面露掙扎,“可秦真君他……”景岳十分冷靜,甚至有些冷漠道:“你們去了也無濟于事,只能賠上這許多人罷了?!?/br>林真君咬咬牙,一揮手:“走!”景岳卻從須彌戒中取出一張符和一面銅鏡,“此鏡乃是災厄度化鏡,可當返虛一擊,此符還有寒云宗魏掌門兩劍之威,我估計魔道不會再有人來,但以防萬一,你們還是帶上?!?/br>眾人終于明白起初逼走鴉祖那一劍是怎么回事,林真君道:“景老祖這是何意?”景岳:“我必須去找秦真君,欠他的因果,是時候還了?!?/br>寒云宗弟子一聽都急道:“老祖!”林真君也是心焦不已,“不行啊,您都說了十死無生,怎么還去送死?”景岳:“不是去送死,我沒那么偉大,只是,或許我還能救他一命?!?/br>他沒有騙林真君,他確實懂得一種秘法能夠讓十死無生變為九死一生,盡管生機非常渺茫,甚至很大可能要填上自己的性命。但他若不爭取,而眼看著秦燕支去死,將來必成他飛升成道的阻礙。不能得道,縱然能多活幾千年時光,也是枉然。修者,不論面對多么大的險阻,都一定要堅守道心!景岳將懷中沉睡的藍鳳一并交給了林真君,“或許我回不來,替我好生照顧它,它叫嘰嘰,它……很乖?!?/br>林真君陷入了兩難,他既想救秦燕支,又不敢讓景岳去涉險,不等他做出決斷,景岳已撕開一道遁地裂空符,直接沖出了結界!“老祖?。?!”鄭白等人阻止不及,連一片衣角都沒抓住,只得恨恨砸向地面。就在景岳的背影即將被云霧吞沒的一瞬,躺在林真君手心的藍鳳醒了,它感應到了景景的危險,慌亂地想要追上去,可身上虛弱得緊,又軟軟地倒下了。“景景呢,我的景景不要嘰嘰了嗎???!”然而藍鳳的質問在眾人聽來只是“啾啾”幾聲幼雞叫,急得它淚珠子直掉。“景景不能丟下嘰嘰的,景景不能沒有嘰嘰的?!?/br>它撲棱著小翅膀就要飛,林真君一下子抓住它,道:“嘰嘰乖,景老祖片刻就回來了?!?/br>藍鳳才不理他,難得兇惡地一啄,已是凡人的林真君虎口立刻涌出鮮血,他吃痛下稍稍松了力道,藍鳳拼著命飛起來,一頭撞出了結界!林真君再想去撈,藍鳳已搖搖晃晃飛得老遠。他愁眉苦臉地嘆氣,只希望一切真如景老祖所說,他能救下秦真君,大家都能平安無事。此時的海面,依舊沉寂得仿佛墓地。秦燕支死死握住道一劍,鮮血順著劍柄緩緩流下。他的骨骼正在痛苦地叫囂,經脈寸寸斷裂,一個紫府期的修士,又如何能抵御混沌煞氣的侵蝕?如今他丹田被毀,靈臺崩潰,就連魂魄都快被絞成碎片。秦燕支已沒有了說話的力氣,只能在意識中道:“道一,你走吧?!?/br>說罷,緩緩松開了手。然而道一并沒有聽話地離開,而是繞著他打轉,從它有識以來,第一次違背了主人的意愿。可漸漸的,道一飛不動了,它同樣受到了混沌煞氣的影響,劍身慢慢染上了銹跡,靈識開始渙散。秦燕支無奈,重新握住了道一。他的眼皮沉重地垂下來,可依舊站得筆直,也絕不肯低頭。頭頂的九天裂痕正在愈合,所產生的強大吸力讓原本凝固的海水倒灌,周遭的一切也被卷入那幽深的黑洞中。秦燕支知道,他的命運已無可轉圜,索性抱緊了道一,放松身體。就在他即將被吸入九天裂痕那一瞬,忽然感覺一道人影朝他撲來,而后,強大的生機之氣包圍了他。再然后,秦燕支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清溪村。細雨初晴,田園上還未耕作的青草沾著雨露,幾個半大不一的孩童正挽著褲腳踩在水田中抓泥鰍,時不時傳來歡快的笑鬧聲。遠處青山如黛,村中炊煙裊裊,夕陽西下,一派安寧祥和之象。劉老栓坐在院中老桑樹下不情不愿地劈著柴火,他婆娘一邊侍弄著春蠶,一邊和幾個婦人嘮嗑。忽然,劉老栓看見同村的袁根柱肩上挑著擔子,手里抱著個嬰孩走過他家門口,忙吆喝道:“根柱啊,你抱得是哪家的娃娃?難不成你想兒子想瘋了,偷了人家的兒子?”他話說得陰陽怪氣,只因這袁根柱的媳婦兒不能生,小兩口成親八載,辛勤耕耘,依舊顆粒無收。這本是人家的私房事,可經過袁根柱的大嫂常年念叨,村中早已人盡皆知,袁根柱一家也成了清溪村茶余飯后的笑柄。劉老栓的話果然讓袁根柱停下腳步,后者瞪了他一眼,繼續往家走。等人一走,劉老栓的婆娘掐了他一把,“叫你瞎說,根柱他夠難的了?!?/br>劉老栓不滿地努努嘴,“他難啥???挑著擔子十里八鄉到處賣雜貨,這些年賺了多少銀子?水田都置了五畝?!?/br>他婆娘道:“袁家當年分家不公,大頭全讓根柱大哥占了,根柱就得了兩畝旱地,人家每日里起早貪黑的,又不偷不搶,賺點銀子怎么了?你就少說兩句吧?!?/br>“嘁,他家又沒兒子,分他那么多作甚?”劉老栓婆娘搖了搖頭,也不理他了,倒是另一婦人道:“根柱也就二十來歲,怎么不休了他媳婦兒再娶一個,無后可是大事啊?!?/br>劉老栓嗤笑一聲,“誰知道是哪個不行?若是根柱換了個婆娘還是生不了娃,那他的臉往哪兒擱?”……此時袁根柱已經走遠,當然聽不到他們的議論,但他完全可以猜到。這些年,他早已從最初的憤怒變為如今的麻木,習慣了……他是個男人,他愛他的妻子,既然娶了就要盡力讓對方過得好,過得安心。媳婦兒心地善良,持家有道,平日里將他照顧得十分妥帖,豈能因生不出孩子就休了她?何況,他們看過許多大夫,得到的回答都是夫妻倆身體沒問題,只是緣分未到罷了。袁根柱抱緊了懷中的嬰孩,心道,就算不能生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