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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兇獸咬死了嗎?”“怎么老子都死了還能看見你,真是陰魂不散!”“原來死后的世界是這樣?好像寒云宗啊。難道,每個人見到的地獄,就是自己心中最向往的地方?那我為何不在白霧峰上?”“……”兄弟,你暴露了……一時間,各種奇葩對話不絕于耳。“夠了!”趙飛塵忍不住打斷,“你們根本沒死,難道沒見到老祖還在那里嗎?”“……”所有人都迷惘地看向景岳,卻見他笑得眉眼彎彎,原本的氣勢也沖散許多,看上去終于有了十一二歲年紀該有的模樣。景岳:“你們所經歷的小山秘境,都只是一葉老祖利用神識制造的幻境,那幻境也能引動你們的神識。在幻境中受了傷,神識會傳遞痛感,所以你們感覺很真實。若是死在幻境里,也不過暫時失去意識罷了?!?/br>不論在場執事或弟子,皆是恍然大悟。忽然有人驚道:“那我神識豈不受了傷?”景岳:“你試試?”那人小心翼翼地釋放神識,竟感覺似乎比以前還強上幾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景岳:“此幻境并不會真的損傷神識,反而能夠磨練神識強度,想必其中好處你已經察覺了。當然,這法子偶爾用有效,但長期如此,有可能讓神識產生記憶傷痕?!?/br>一些以為找到了修煉神識方法的人正高興呢,這一聽又失望不已。又有人道:“原來是一葉老祖故意磨練我們?!?/br>一些不知內情的執事紛紛感嘆:“這種法子真是聞所未聞,要制造如此逼真的幻境,一葉老祖的神識又該多么強悍?”唯有先頭那兩名執事臉色發白,一句話也不敢多說。景岳收了笑容,冷冷掃了他們一眼,話鋒一轉,“不過幻境的確是在小山秘境的基礎上衍化,也就是說,兩者乃一模一樣的平行空間?!?/br>什么意思?聽不懂。見眾人茫然地看著他,景岳道:“要是沒有一葉老祖制造的幻境,你們就會進入真實的小山秘境,也會真實地經歷秘境中一切變故。比如傷,比如死?!?/br>這句話內涵的信息量就很足了,有人謹慎地試探,“老祖的意思是,真有人在小山秘境中搞鬼?”“那就要問問他了!”只見景岳袖袍一揮,憑空甩出了一人。“是你!”很多執事都認出來了,此人正是看守小山秘境的趙執事。但弟子們的注意力好像有些偏。“這……不是金丹期才能練成的袖里乾坤嗎?”外門弟子各個眼睛發光地看著景岳,“老祖真是天資卓絕,不過練氣期就學會了!”景岳:“……”他只是為了引出幕后之人,于是借助一葉之手,將趙執事五感封閉,丟進了須彌戒,讓他和靈礦躺了兩天罷了。剛才那一甩袖,純粹是習慣性動作。袖里乾坤?不存在的。但這時候認真解釋,好像也挺怪的?于是,景岳只有用微笑大法。“景景可以的!我本來對這次選拔很失望,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但你這次裝逼裝得非常成功,我給你一百零一分,多一分不怕你驕傲?!彼{鳳夸贊道。“……”忍!看在嘰嘰這次立了大功的份上。景岳之所以能“未卜先知”,只因從他入內門起,就在防備有人要針對他搞事。于是,他讓慣愛聽壁腳的藍鳳沒事兒就去各執事、管事身邊溜達兩圈,藍鳳很愉快地接受了任務,并且執行得很好。何況,小山秘境是他所煉化,當然與他有所感應。他很早就知道了那些人的計劃,之所以隱忍不發,就是想來一次狠的,也讓所有弟子看清,派系斗爭對寒云宗,對每一名弟子危害有多大?景岳定了定神,審視著出身于親傳派兩名執事。兩人在見到趙執事后,知道事已敗露,臉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凈凈。他們驚恐地對視一眼,又匆匆錯開,只盼趙執事能管住嘴,興許還有轉圜的余地。然而事與愿違。趙執事一清醒,就對上新老祖漠然的黑眸。那一瞬間,他腦子里閃過記憶中最后的片段——他被一葉老祖抓了個正著,人贓并獲。恐懼帶走了趙執事所有的勇氣和力氣,他就這么狼狽地趴在地上,倒豆子一般將真相全盤托出。他說自己本是世家中人,有幸拜入了寒云宗,汲汲營營百年多,修為卻在筑基下境停滯不前,最終被打發來看守小山秘境。他知道自己沒機會沖擊金丹,眼看時日無多,為了保住家族利益,只能將目光放到了下一代。而他最看好的一名后輩,上次卻被內門執法堂的王管事帶去了地牢,就此沒了命。他心中甚痛,可族中人才凋零,只剩下個四靈根的后輩,還是最雜最次那種。如此資質,根本不可能通過宗門考核,他便去求世家派高層幫忙疏通??墒兰遗梢呀洷痪霸绹樒屏四懽?,一時不敢妄動,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不甘心,反復糾纏,終于把對方逼急了,甚至口出惡言,說他家族中人不堪造就,寒云宗又不是收破爛的。這句話讓他恨毒了對方,更恨景岳。他認為,景岳就是造成這一切的根源,可他有什么辦法呢?絕望之際,有人找上他,說想與他做交易,事成后他只需自盡,就可以為族中子弟留下一條后路。他想了想,若只是犧牲他一人,卻能護住家族,還能給景岳以及世家派添堵,何樂而不為?于是,選拔前一日,他便按計劃,利用手中權柄在小山秘境的溪水中撒上對方準備的藥粉,此藥可以在七日內讓兇獸實力提升一倍,脾性也會更加狂躁。“老、老祖,此事與我等無關??!”聽了趙執事的敘述,世家派的幾位執事都恨不得殺了他,又擔心景岳遷怒,嚇得跪地求饒。景岳擺了擺手,又問:“誰指使你的?”趙執事心中猶豫了一瞬,但想到老祖能抓他現行,多半提前就知道了前因后果,他又何苦再瞞著,以至于罪上加罪?于是道:“那些人本不想暴露身份,但在我的堅持之下,他們只能露了臉?!?/br>他稍稍撐起身體,抬起一只手指向景岳身后,“就是羅執事和廖執事?!?/br>“冤枉!”羅廖兩位管事腿一軟,下意識就開始喊冤,可心里又何嘗不明白,事已至此,別說是他們,就連他們身后的師尊都逃不掉了?兩人腦子里像有一根棍子在攪弄,所有邏輯思維都被攪成了漿糊,一句分辯的話也說不出。冷汗打濕背脊,讓他們感覺掉入冰窖,冷得牙齒咯咯作響。模模糊糊中,他們聽見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