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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飛快劃拉:啟稟大人,李貴是喝醉后平躺,被自己嘔吐之物嗆死。尸體之所以全身骨頭斷裂,乃孔老三幾個今早反復摔打所致,與大人無關!三名苦力不會寫字,捂著鮮血淋漓的嘴含含糊糊地說話,叫旁人根本無法分辨。但即使半個字都沒聽懂,大家卻都明白,他們定然也是在承認罪行。之前還不停喊冤的獄卒已被嚇得兩股戰戰,肝膽欲裂,無需縣太爺審問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們如何密謀陷害大人的事全交代清楚。其余幾名衙役、胥吏也頂不住壓力,跪下認罪。有姝并不廢話,直接扔出幾支刑簽,把人拖下去狠狠地打,打完各自寫好罪狀,然后畫押,按照罪名輕重分別判刑。處理完李貴之死,李家村的人也到了,他接著審問李二狗的幾個小羅羅。因有昨晚被抓入地獄施以極刑的夢境威懾,幾人均供認不諱,甘愿受罰。不過一個時辰,案件就已全部處理妥當,有姝在百姓的喝彩聲中施施然離開。從這天起,遂昌縣百姓對縣太爺的印象皆有所改變,有人對他推崇備至,有人對他感恩戴德,還有人靜靜觀望不置一詞。---------有姝將官帽脫掉后捧在掌心,快速朝膳房走。忙了一早上,他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卻沒料剛繞過假山,就見正前方不足一丈處站著一名身披斗篷、臉覆面具的男子。怎么又來了?有姝腦海里全被這句話填滿,因受驚過度,已完全忘了反應。就算他的大腦再發達,也無法抵御住生存的本能。經過幾萬年的演化,人類的邊緣性大腦會把生存的三大基本技能一代一代保留下來,那就是:凍結、逃跑、反抗。受到驚嚇時,人類首先會僵硬,也就是所謂的“凍結”,然后逃走,當無法逃脫時才會選擇反抗。即便有姝飛快調整過來,身體也不免僵硬了一瞬,然后才邁步前行,臉上保持著淡定自若的神態。他眼前只有一條路,也就是說如果他繼續走下去就會撞到男子。男子負手而立,目光如電,似乎正在審視自己。有姝不知道他方才有沒有看出破綻,卻明白此時萬萬不能亂了陣腳。這人可是閻羅王,道行之深可能遠遠超出他的想象,但凡他稍微顯出異樣,就有可能被識穿,然后成為對方的補藥。他步履未曾有片刻停頓,徑直朝對方撞去,對方卻在最后一剎避開。有姝極想吐出一口氣,卻勉強按捺住了,繼續朝膳房走。那人試探過后也不離開,而是亦步亦趨地跟隨,仿佛對他的生活很感興趣,催膳的時候在一旁聽,吃飯的時候單手支腮默默觀看,竟不想走了。有姝內心暗暗叫苦,表面卻絲毫不露,所幸他收攏的那些鬼怪因閻羅王漫天釋放的威壓,早就躲到地底去了,否則又是一個破綻。飯吃到一半,閻羅王系在腰間的令牌忽然發出光芒,他探手一摸,然后轉瞬消失。終于走了!有姝立刻放下碗筷,伸出舌頭,趴在桌上大口喘氣,額頭、鬢角、脊背的冷汗爭先恐后地往外冒,心臟更是快從嗓子眼里蹦出來。“再來幾次我恐怕會得心臟~病?!彼靡滦浜鷣y抹掉汗珠,腮幫子鼓起來又憋下去,鼓起來又憋下去,反復吸氣吐氣,好讓自己抽痛不已的心臟迅速恢復正常。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像一只極度缺水的青蛙,更不知道原本已經消失的人不過施了一道障眼法,實則就站在他身旁,用一雙幽深難測的眼眸靜靜凝視。“果然能夠看見本王,那驚堂木便是被本王嚇掉的吧?”他徐徐開口,冰冷嗓音中似乎夾雜了丁點笑意。有姝猶不自知,安撫好心臟后就端起碗,瘋狂往嘴里刨飯。他受驚過后必須狠狠地吃,不停地吃,方能找到些許安全感,更何況這回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令他恐懼。因為他知道,這個人是他無法反抗的存在,對方或許不用動手,只需一縷神念就能把自己絞碎,從而徹底消失。但他絕不能消失,因為在這世上,或許還有一個人在等待自己。他若是死了,那個人會怎樣?會否如第一世那般等待到絕望瘋狂,等待到連眼睛都閉不上?有姝不敢多想,鼓著腮幫子努力嚼飯,然后被噎得直翻白眼。男子反射性地去摸水杯,卻見對方早已拎起茶壺仰頭猛灌,在一連串響亮的咕嚕聲中好歹把東西咽了下去。男子萬萬沒料到私底下的趙有姝竟如此有趣,尤其是受驚之后的表現,既像落水的小狗又像缺水的青蛙,模樣十分滑稽,幾乎惹得他笑出聲來。原打算試探出結果就走的人便又多留了幾刻鐘,津津有味地欣賞有姝豪放的吃相,然后跟隨他回到房間。瞥見帳簾和房梁上貼著的幾張驅鬼符,他并不感到奇怪。趙有姝的祖先是夏啟國師,那人對玄學頗有研究,自然會傳下一些秘技。他覺得其中幾張似乎與印象中的不同,正準備湊近了看個仔細,腰間的令牌卻再次發出光芒,可見那邊有急事。他頗有些遺憾地搖頭,復又走到正趴在軟榻上吃葡萄的有姝身邊,默默看了一會兒,然后消失不見。有姝對此一無所覺,吃飽喝足就洗漱睡覺了。翌日,衙門里依然沒什么人前來當差,所幸他一個人能把所有內務包攬下來,倒也并不著急。至于抓捕人犯這些活,多聘幾個苦力也就成了,現代不還有正式工和臨時工的區別嗎?正式工大多吃干飯不出力,真正做事的還是臨時工,撇開王福的班底,他的工作效率反而高出一大截。打擊了街頭惡霸,穩定了社會治安,他就開始處理堆積如山的懸案,與此同時,每年三度的稅銀和稅糧交了上來,滿滿當當地堆在庫房內。稅收乃評定政績的直接參照物,也是地方官借以斂財的重要手段。“趙有姝”剛到遂昌一年,侵吞的稅銀就已達二三十萬兩之巨。然而這種稅收制度卻還存在更*的一面,不僅縣太爺可以直接伸手,負責征稅的胥吏也同樣能夠層層克扣,又加上地主老財的剝削,最終分攤到百姓頭上的數目足以令一個小康之家轉眼一貧如洗。誰家若是因此被逼死了,罪過豈不是要算到自己頭上?有姝對此深惡痛絕,命餓死鬼整天跟在胥吏身后,打探他們搜刮了多少,然后一一抓起來拷問,末了抄檢家財,又在統計出確切數目后將之發還鄉民,并勒令各鄉地主不得擅自增加田租。他救民于水火,短短時間便建立起極高威望,卻也惹來同僚側目。在他們眼中,趙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