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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將一切和盤托出。“二十年后,本座死之前,身邊唯有你一個?!?/br>天機一門生就五儀山,創門之初,天機老人就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的便宜。自詡悟天機正道,窺帝王運勢。帝王運勢豈非旁人三言兩句就能道破。天機祖師在看破之時,便知大運與大厄同時降臨。若避大厄,亦要忍痛舍運。但他一生苦修,一身本領機關,不甘心這樣埋沒人世。到底還是尋了書簡,一點一滴全數撰寫下來,整整理成了五卷。他有五個弟子。三個不聽他勸說私自跑下山,各帶走了一卷書。一卷輔佐帝王之術,可堪氣運。一卷經絡五行相運,修以劍術。還有一卷,乃乾坤顛倒無常,可逆生死。不消多說,這三卷所持之人,皆已了然于心。乾坤逆行之術,天機弟子不愿其流落在外,攜其回天機之時,路過鎏火教,因與鳳老教主私交甚好,或許也是看了鳳綺生的命盤,枉顧師門嚴命,竟將其留了下來。當時鳳綺生只道荒謬不信。如今卻得感謝當時的天機弟子。“想來那名祭師早已窺破天機。不然此刻本座已是一坯黃土。如何還能與你在這分你你我我這般糾纏不清的糊涂事?!?/br>可他如今與趙青說來,卻得到對方一個疑問。“并非屬下不信?!壁w青猶疑道。“只是。教主既說當時已命喪他人之手,如何自己知道此術用法?”難道還能爬起來去尋書典?依教主所言,他這四十年間,壓根沒碰過這密宗罷。而當時便受了暗算的教主,若有余力查禁術,早將偷襲之人送回了黃泉,何必還苦苦回到二十年前去尋一切的開端。若他當時斃命,難道是在輪回道中做的交易么。天機雖難測。卻非無中生有。“這自然——”難不倒本座。可這后半句話,鳳綺生卻忽然說不出來了。因為他猛然間反應過來,他一向堅定相信的中間種種,此時竟想不起來。作者有話要說:教主:EMMMMM,突然被告知答案錯誤。第45章真相欲明(六)兩人正怔愣在那,忽聽外頭風聲起,尚未一凜,一人就一腳踹開門撲了進來。口中嚷嚷著:“教主大事不好了!”一雙桃花眼已咕溜溜轉了一圈將床上床下兩個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房內情狀竟收眼底。眼見趙青衣冠整齊光明磊落半跪在床上,手放在教主肩上不知在做甚么。床上的人反倒衣衫半披,一副梨花落雨的模樣。當然這完全是柳閣主想多了。他原本氣勢洶洶的神情頓時變得微妙起來。嗯?難道……柳夕雁不知是松了口氣還是更加嫉恨??傊那楦訌碗s了。他自然不是一個人。柳夕雁身后還跟著劉戍,一臉尷尬,一幅拉不住對方的模樣。進了房連眼睛往哪里看都不知道。清咳了一聲道:“教主。閣主?!?/br>趙青已經從床上退了下來,站到一邊,除了耳朵有些紅,倒看不出任何不妥。他裝作沒有看到劉戍在他下三路瞄了又瞄的模樣,故意問:“右使犯了眼病么?!?/br>“沒有。沒有?!?/br>鳳綺生已十分磊落,慢條斯理披了衣服下床。進來的兩人才注意到他的發色,柳夕雁一臉喜色:“恭喜教主神功大進。教主千秋萬代?!?/br>“本座還以為閣主進來抓賊。恨不得手上提把劍?!?/br>“屬下是太過擔心教主。教主素愛早起練功。從無日上三竿不出門的道理?!绷ρ泐┝搜圳w青,趙閣主眼觀鼻鼻觀心,在那當木頭?!霸僬f了,誰知道有人會不會包藏禍心?!?/br>這話就很意有所指了。不四兩撥千斤的懟回去,趙青就白與柳夕雁做好朋友這么多年。他微笑道:“里里外外都驗視過了。有沒有禍心,教主最清楚?!?/br>噗一刀正扎紅心。柳夕雁頓時半天沒能接上話。臉皮???沒有的。教主十分感慨,說好的你恨我怪我不原諒我再形同路人呢。話本子里不都是這么過來的。若非小教主還食髓知味,昨晚的事豈非像假的一樣,一點也看不出發生過的痕跡啊。他將劍拔弩張的氛圍拉了回來。“何事著急忙慌?!?/br>柳夕雁這才想起來他過來是做甚么的。哦他當然不來做甚么。只是找了個借口進房而已。稟報事務不是他的職責,是劉戍的。他推了把劉戍,劉戍恍然醒過來:“是上官流云來了?!?/br>承乾山莊的上官流云,鳳綺生早有所耳聞,甚至昨夜還捅了人家的窩。但究竟是個甚么樣的人,倒不曾有機會見過。畢竟,生意人與江湖人,差得還是有些遠的。百曉生描述他只有一句話,流云君,鳳目,美髯,氣勢非凡。上官流云來了。那歐陽鶴來了么?自然不來的。他雖然人已到了黃桐里,卻還有許多事要忙,還有五日便是比武首日,諸門諸派到了個齊全,歐陽鶴少不得走動走動,說些虛與委蛇的場面話。至于來鎏火教鳳綺生面前?這武怕是不用再比,直接打上一場罷,也沒別人甚么事了。柳夕雁哼了一聲道:“無事跑來獻殷勤,非jian即盜?!?/br>趙青心中腹誹,怕不是來獻殷勤,是來算賬。鳳綺生正與柳夕雁說著話,趙青眼尖,撇到外頭一棵樹后,司徒瑛正朝著他招手,腳尖一轉,就踢踏踢踏拎著劍走了出去。“司徒?”趙青奇怪地看他:“你躲在樹后做甚么?!?/br>司徒瑛拉過他,嘀咕:“好像沒甚么事嘛。難道教主如此不濟?不應該呀?!?/br>趙青當然聽得懂,一臉黑線。他臉皮是不薄,但任是誰都不大愿意自己房內的私事被人拿來出嚼著當閑話說。怎么了,就許教主天縱英才,不能他天賦異稟是不是。再說了,疼還是疼的嘛。他總不能見一個就說一句罷。你能指望一個曾經認為將舌頭與舌頭攪和在一起是十分無趣的行為的人,能有多高明的技巧。仰仗著那點天生的一點即通就不錯啦。“歐陽然如何了?”趙閣主不想再看人研究他的下三路,正好想到了這個人。便問司徒瑛。司徒瑛托著下巴,眼神離不開對他的興趣盎然。隨口道:“好得很,打頭牛也沒問題?!?/br>打頭牛?趙青頓了頓,疑惑道:“他不是風一吹即倒的么?!?/br>——有這個說法?司徒瑛想了想,不對哇,歐陽然雖然看著瘦弱,力氣卻不小。一個喜歡在老家種大白蘿卜的人,手勁能差到哪里去?趙青心中覺得有些不對了。他還不曾見過真正的歐陽然。教主就算頂了那個殼,也仍是教主,飛揚跋扈地要命。橫豎現在柳夕雁黏鳳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