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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派去江南賑災去了?!?/br> 比起兩年前的圓臉,如今的姚夢蝶臉上已經退去了嬰兒肥,成了標致的鵝蛋臉。 她面上帶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眼神中的嫉妒自以為隱藏得很好,實則早就被對面的姚夢嫻給洞悉了。 “什么?”姚夢嫻驚訝地站起身,連繃子掉在了地上,也毫無所覺。 姚夢蝶原本聽見顧誠玉連升三級,臉上的五官差點都扭曲了。沒想到三jiejie這未婚夫除了長得好,還是皇上跟前的紅人。 哪朝哪代也沒聽說過有官員連升三級的,如此榮耀怎么不叫她心生嫉妒? 等日后顧誠玉順利升為正三品的大員,那三jiejie豈不是有了三品淑人的誥命? 本朝凡是三品及以上的官員,誥命都能封二代至三代。等顧誠玉成了正三品,不但可以給母親請封,就連妻子也一樣能封為正三品的淑人。 姚夢蝶原本嫉妒得就要發狂,誰想之后又傳來顧誠玉遠赴江南賑災的消息。 誰不知道江南正在鬧水患呢?這去了說不得就回不來了。 姚夢蝶的心里瞬間便平衡起來,這連升三級的福運,也得有命享不是? 深夜,草叢中的蛐蛐歡快地唱著歌,讓原本靜謐的夜變得喧鬧起來。 夏府的內書房中,燭光微弱,窗子上的兩道身影顯得有些模糊,屋內時不時地傳來低語。 “顧誠玉已經動身前往江南了,本官怕他查出些什么。此人頗有些能耐,本官怕他會壞事??!” 一道蒼老的聲音在書房內響起,言語之中充滿陰郁。 “只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你堂堂首輔大人還怕他不成?” 另一道沙啞的聲音隨之響起,只是這人說話的口音有些怪異,咬字并不十分清晰。 聽出對面之人話中的譏諷之色,之前那道聲音便有些不高興。 “主子派你來是想讓你協助本官辦事的,你這是什么態度?顧誠玉此人不可小覷,你不將他放在眼里,日后勢必得吃大虧?!?/br> “行了!既然你對他這么忌憚,那我將他解決了便是,定讓他回不了京城!” “甚好!不解決此人,本官寢食難安!” 翌日,三道駿馬在官道上奔馳,馬蹄踏過之處,地面揚起了重重灰塵。 “大人!前方有一座茶寮,咱們歇歇腳吧!”茗墨看了眼頭上的烈日,只覺得眼前發花,實在是累極了。 他們從昨兒下晌就出發了,一直趕路到現在,一晚上都沒闔眼。 今兒早上只吃了兩個餅子,這會兒都中午了,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顧誠玉搖了搖掛在馬鞍上的水囊,發現水囊之中已經沒有水了。有茗墨他們在,他也不好從空間之內倒水出來。 “也好!連夜趕路太過疲憊,咱們是得休息一下,好好修整一番?!?/br> 三人策馬奔至茶寮處,茶寮內的小二見狀,連忙喜笑顏開地迎了上來。 “三位客官,快到小店來歇歇腳!”他笑容滿面,上前牽住了顧誠玉的韁繩,麻利地將馬綁在了一旁的樹干上。 第八百三十一章 有殺氣 “小店內今兒有兔rou,紅燒蹄髈,更有香噴噴的醬驢rou,三位客官要不要來點?” 小二見頭先一人年歲不大,卻衣著華貴。三人看著就像主仆,所以他是直接對著顧誠玉詢問的。 小二隱晦地打量了一眼三人的穿著,心里衡量著,這三人應該是不差錢兒的主。 那主子一身貴氣,舉手投足氣度非凡??赡苁沁B夜趕路,后頭那兩人的面上倒是稍顯疲憊。 但眼前這少年看起來還是如此風度翩翩,絲毫未見狼狽。 小二見多識廣,覺得這三人應該是大戶人家的主仆,所以極力推薦小店內幾道貴一些的熟食。 顧誠玉率先打量了一眼茶寮,見里頭只有一張桌子上有人。 這一張桌子上坐了兩人,其中一名是長相粗獷的男子。此人身材十分魁梧,人高馬大,給人一種十足的壓迫感。 他的左手邊放著一把大刀,那刀雖然還在刀削之內,但顧誠玉已經能感覺得出它的鋒利了。 而讓顧誠玉關注的卻并非那把寶刀,而是那放在寶刀上的手,此人是個左撇子! 那人抬頭看了顧誠玉一眼,手輕輕地按在了刀柄之上。顧誠玉望向那人的雙眼,只覺得對方眼神犀利,鋒芒畢露。 顧誠玉沒有說話,他面不改色與此人對視著。 兩人的目光仿佛已經在無形中拼殺了無數次,顧誠玉毫不示弱,而他現在已經感覺到此人渾身的肌rou都緊繃起來,左手也在蠢蠢欲動。 用手拂過腰間,顧誠玉打算抽出腰間的軟劍,來個先發制人。 “咳!”突然,一聲咳嗽聲響起,顧誠玉沒有理睬,而是緊緊盯著那粗獷男子的反應。 不過,顧誠玉忽然發現對方的手挪開了,又重新拿起了筷子,伸向了他面前的一碗大rou。 茗墨和茗硯剛拴好馬匹,頓時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他們立刻站在了顧誠玉身后,也打量起了對面桌上的兩人。 顧誠玉見對方已經將渾身的氣勢泄去,就知道這是不打算動手了。將扶在腰際的手移開,后又看向了剛才咳嗽的那人。 此人正是坐在粗獷男子對面的一名消瘦老者,他背對著顧誠玉,顧誠玉只能看見對方蒼白的頭發,和微微弓起的背脊,這老者有些駝背。 瞧兩者的打扮有些像江湖人士,應該與他們無關才是,但顧誠玉也不敢掉以輕心。 剛才那漢子一瞬間的殺氣可不是假的,雖然轉瞬即逝。但顧誠玉如此敏感,早就已經捕捉到了。 顧誠玉確定與這二人并不認識,人家為何對他起了殺心? 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多看了對方幾眼嗎?這不至于吧? 顧誠玉率先走到一張桌子前坐了下來,茗墨和茗硯見并無什么異常,就嚷嚷著讓小二快些將熟食都上上來。 反正還要打包的,路上總得要吃喝,索性就將rou菜都點了一遍。 顧誠玉也隨著他們,畢竟是年輕人,一頓不吃餓得慌。騎馬趕路又是個體力活,當然得吃好吃飽了。 示意兩人都坐下,出門在外不必講究。 顧誠玉繼續觀察那張桌子上的二人,那聲咳嗽似乎是警告。 到底那漢子為何要殺自己?一個剛見面的陌生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殺人吧?而老者又為何制止了對方? 顧誠玉想了想,在京城時,他并沒有得罪什么人,難道是那些茶商? 他搖了搖頭,茶稅一事都過了兩年多了,那些茶商已經適應了新的茶稅制度,沒必要現在還來較真。 再說,他可是朝廷命官,茶商還是有些顧忌的。 那剩下的可能就只會與這次他去江南的目的有關了,他總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