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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在這里恭喜陸兄了?!?/br> 難怪世人要對這些勛貴人家的子弟羨慕了,他們謀差事可比那些官宦子弟還要容易得多。且一般的職位還看不上,這怎能不叫人羨慕? 陸琛神秘一笑,“此事知道的人還不多,不過可以先告訴你,乃是正四品的官職?!?/br> 陸琛說話時口中呼出的酒氣迎上了顧誠玉的側臉,帶著一股烈酒的香醇。 顧誠玉連忙往旁邊側了下頭,說話就說話,靠得這么近做什么? 看了一眼陸琛那雙晶亮的雙眼,他的眉宇都快擰成了一股麻繩,這是喝醉了吧? “那可真是恭喜陸兄了,不過,酒喝多了傷身,陸兄還是少喝點酒吧!” 顧誠玉原本還想打聽一下陸琛得的什么差事,可一看陸琛的模樣,怕是喝了不少酒,應該是喝醉了,他瞬間就沒了興致。 陸琛聞言一愣,隨即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我酒量好著呢!我可沒醉,難道你以為我喝醉了,在說胡話?” 顧誠玉半晌無語,今天的陸琛難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他突然想到了靖王,難道是被始亂終棄了?他心中不無惡意地猜想,看著陸琛的面色也古怪起來。 陸琛大笑過后,卻是難得地肅起了臉,“其實你若是能外放那是再好不過?!?/br> 顧誠玉有些疑惑,讓他外放?什么意思? 陸琛一邊倒酒,一邊輕聲地說道:“馬上就要立太子了,京城馬上就要亂了?!?/br> 顧誠玉這才想起,之前就傳皇上要立太子,可是最近又沒了風聲,他也將這事兒給忘了。 陸琛帶來的消息準確嗎?不!其實不用陸琛提醒,顧誠玉也知道這事兒勢在必行。 當今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遲早都是要立太子的。再加上朝中官員施壓,皇上也不可能一直拖著。 那皇上究竟會選誰呢?最偏愛的大皇子?還是作為嫡子的二皇子? 至于三皇子,他總覺得不論是權謀還是人品,都難堪大用。之前萬雪年自盡一事,皇上的心中會沒數嗎? 最后一個靖王,他認為皇上并沒有將人列到太子人選中去。換句話說,靖王已經被皇上提前踢出局了。 可是靖王甘心嗎?不!靖王不甘心,那如果皇上選了太子,靖王會不會反抗?靖王究竟有沒有私下部署,他不得而知。 而其他的皇子也不會甘心,難怪陸琛說京城要亂了。 顧誠玉突然想到那此時謀差事的陸琛和秦敏呢?這兩人為何沒有選擇避開?差事又何必急于一時? 看來這兩人已經戰隊了,不然不會選在這個檔口謀差事。 想明白了這些,顧誠玉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參與到其中去。不然,可能要卷入這場洪流之中,成為政治博弈下的炮灰。 這個陸琛也不知站了哪隊,難道是靖王?顧誠玉搖了搖頭,這些都和他沒關系,他目前只專心做他的純臣就好。 看來日后還得和陸琛保持點距離,不然被誤會成為一個派系的那就慘了。 等顧誠玉出了長公主府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時辰以后了。 顧誠玉呼出了一口氣,怎么每次參加這樣的宴會都要出點事情?就不能順順利利的? 拿過一旁長公主府的回禮,顧誠玉打開看了看。發現里頭的東西很昂貴,竟然是一幅畫,旁邊還有一塊玉佩和一枚黃玉螭紋鎮紙。 看這鎮紙和玉佩的成色,顧誠玉就知道這兩樣東西不便宜,甚至很名貴。 畫顧誠玉沒展開,他打算等回了府上再打開看。車廂狹小,若是名貴的字畫,打開了很容易損壞。 這是長公主府的賠禮,價值不菲。 并且還是那幅畫的謝禮,小廝將這些交給他的時候,只轉達了歉意??伤?,他畫的那幅畫是要獻給皇后娘娘的。長公主府自詡規矩嚴苛,自然不會白拿他的畫。 雖然在別人眼中,他也占了好處??墒情L公主府不會占他便宜,更何況人家不差銀子。 “瑾瑜!你跑這么快干什么?你回去等著,我要和我爹娘說,明兒和你一起回鄉?!?/br> 突然,后頭一輛馬車追了上來,朱龐的聲音從那輛馬車上傳了過來。 顧誠玉搖頭失笑,這貨就是玩心太重。 第五百二十九章 好男兒 夜深了,孔淑嬛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難以入睡。一是因為表妹的事,她已經從她母親那里聽說了,過后自然十分震驚,只是那事今兒并沒有商量出個結果來。 她沒想到表妹的膽子竟然這么大,可是表妹不要臉的行徑,卻連累了孔府。 雖然她已經定了親,可是朱府日后會不會對她有成見,那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這件事不光彩,日后帶了她這樣的兒媳出去交際,就連朱府的名譽也要受損。 二是因為白天她去瀚瀾閣碰上顧誠玉的事,她輾轉反側,多半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 突然,窗子上傳來一道聲響,孔淑嬛聽了一陣心驚。 丫頭應月也聽到了聲響,畢竟在寂靜的深夜里,一點響動都有可能驚醒正在當值的丫頭,她們一般都是淺眠。 自家姑娘在床上烙餅子的聲音,她都能聽見。 應月在外間下了榻,舉著燭臺走近了孔淑嬛的床,“姑娘?” 她還以為是姑娘發出的聲響,因此披著衣裳就進來了。 孔淑嬛一聽應月的聲音,這才壯起了膽,剛才她是嚇得一聲不敢吭。不然,若是屋子進來個男子,那豈不是要將府里的人都引了過來? 就著應月舉著的燭光,她看了一眼窗戶,發現窗戶上竟然開了一條縫,上頭還有一張不大的字條。 “咦?這窗子什么時候開了?晚上風涼,姑娘小心得了風寒?!?/br> 應月順著孔淑嬛的目光看過去,倒是沒注意窗戶上夾著一張字條,而是看見窗戶開了一條縫。 她以為自家姑娘貪涼,因此開了窗戶。走上前去,準備將窗口關上,誰想上頭竟然夾著一張紙。 她有些疑惑,想打開紙看看??呻S即想到了什么,覺得不太對,她家姑娘不可能將字條夾在窗戶上。 “姑娘?”應月慌了起來,將窗戶死死地關住,就怕有人從窗子里跳進來。 “莫慌!”孔淑嬛將手上的剪子握得更緊,凝神聽著外頭的動靜。 過了半晌,兩人都只聽見了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孔淑嬛將從針線簍子里拿出的剪子放下,對方應該沒什么目的,可能是走了。不然,自己兩個弱女子也攔不住。 “將那字條拿給我看看?!笨资鐙謱⑸碜臃潘?,靠在了迎枕上,只覺得身上已經被汗打濕了后背。 應月平復了一下心情,抖著手將剛才扔掉的紙條撿了起來。 孔淑嬛接過一看,“此事在下一定守口如瓶,孔姑娘不必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