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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了,在心里暗罵慫貨。 他看了離顧誠玉不遠的朱龐,心里在想著要怎么讓朱龐吃虧。 突然,他靈機一動,據說朱龐的未婚妻今兒也帶著表妹來了賞花會。紀明軒勾起了嘴角,他倒是想到了個好主意。 只不過這主意實施起來有些難度,還要于亭幫忙才成,他是不會親自出面的。 就在顧誠玉和秦敏兩人說話時,陸琛的三支箭準確無誤地投入了壺的口耳。 在座的眾人發出了驚嘆聲,三箭齊發很少有人能做到。這不僅僅需要眼力,同時控制好三支箭的走向是多困難的事兒? “這真是神乎其技了,沒想到陸公子竟然能做到,太不可思議了?!敝忑嬘芍缘刭潎@道。 秦敏苦笑不已,看來他今兒作為東道主,注定要失了顏面了。 不過陸琛投壺能三箭齊發,那射箭呢? 顧誠玉覺得這三箭齊發其實沒什么好驚訝的,他也會。 但是他今兒要藏拙,自然不可能上去一較高下,更不可能大肆宣揚。 看來今兒的頭名應該毫無懸念了,因為陸琛繼三箭齊發后,又投了兩箭,都投入了壺口,說不定今兒還能百發百中呢! 而女眷那兒,長公主的面色有些下沉,不過她并沒有發作。 詹遠侯府近幾年沒收到父皇多少打壓,之前詹遠侯府的老侯爺急流勇退,趁早交出了兵權。先皇念在老侯爺有從龍之功,卻又不貪戀權勢,因此對老侯爺一直很尊重。 到這一代,陸氏不但武將多,就連文官也不少。雖然沒有位高權重者,可是族中子弟為官者卻有約二十個。 這是何等龐大的官宦世家?更何況陸氏的姻親遍布,在朝廷的影響力不小。 再說,侯府又出了個靜貴妃,乃是現任侯爺的親jiejie,自然在父皇面前有幾分面子。 等朝堂之上反應過來時,陸氏在朝堂之上已經根深蒂固了。 然而陸氏卻十分低調,就連靜貴妃如今也時常吃齋念佛,從不與人爭寵,卻被父皇高看了一眼。 “本宮往日里瞧著陸二公子就是個有出息的,侯夫人怎地不給陸二公子謀個一官半職來?” 長公主笑著對身旁不遠處一位身著葡萄紫纏枝對襟褙子的一位婦人說道。 “回殿下的話,小兒自由慣了,有些不愛受約束,哪有秦世子這樣有擔當?”侯夫人瞿氏說著,面上就有了一絲輕愁。 長公主見狀,心里的不悅也消散了一些。 “本宮看他就挺有能耐,不過,好兒郎是該有擔當。還是應該謀個空缺,好生為父皇分憂才是?!?/br> 長公主看著身旁的閨女,似乎有了個主意。 第四百九十五章 陸氏 那陸琛儀表堂堂,人也是有能耐的。她家閨女也十五歲了,等過上五個月就要及笄,該說婆家了。 之前她想多留閨女幾年,可是女子過了及笄再不說親,難免惹人閑話。等說了親再多留兩年,也是使得的。 那陸琛不正是個好人選嗎?沒官職怕什么?她堂堂一個公主,給女婿謀官職還怕謀不到一個好缺? 陸氏在朝堂上的影響力也不小,陸琛性子據說也不錯,也不算辱沒了她家姑娘。 再說她家閨女也不必做那吃力不討好的宗婦,最好嫁個嫡二子或嫡三子。日后不用挑起宗婦的擔子,樂得清閑。 不過,想到陸琛原先有個死去的未婚妻,長公主又有些猶豫了。 若那陸琛克妻怎么辦?那她豈不是害了閨女?長公主心里猶豫萬分。 瞿氏見長公主不再揪著不放,不由得放松下來。侯爺說了,侯府必須得低調,不能惹了皇上的忌憚。 這就和悶聲發大財是一個道理,那些高調的世家如今是什么下場,大伙心里自然是明白的。 朝堂現在的局勢還不明朗,皇上已經年邁,身子骨大不如前。為今之計只有等,等到立了太子,甚至是新帝登基,陸氏才敢冒出頭。 顧誠玉確實猜得沒錯,陸琛竟然真的百發百中了。 “十箭全中,其中有一回三箭齊發的?!敝茉纻ド锨翱戳艘谎?,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陸琛。 “你往日跟我比試都在藏拙,今兒倒是來真格的了,可是看中了我那羊脂玉的棋子?還是顧大人那枚血玉平安扣?” 秦敏其實是無所謂能不能得頭名的,那羊脂玉棋子雖然得來不易,可也不是什么奇珍異寶,他自然不會舍不得。 他當然是藏了拙的,不能叫陸琛摸清楚了他的虛實。陸氏韜光養晦,陸侯爺是個有能耐的人,陸琛的心計更是深沉,對陸琛他的防備不小。 陸琛笑了笑,“今兒運氣好,合該我得了這些財?!?/br> 要不了多久,這些人就不會這般驚訝了,陸琛現在心里想道。 “你還看得上這些?誰不知你好東西多得很?!鼻孛襞牧伺年戣〉募绨?,手下不由得下了些力氣。 秦敏想試探一番,誰知陸琛的身子紋絲不動。秦敏不由得雙眸一暗,他剛才可是花了不少力氣的。 顧誠玉卻不管這些,陸琛是不是藏拙,與他沒什么關系,起碼現在是,他們目前沒什么交集。 后頭還有兩人只好隨意地投了十箭,自問比不過陸琛的技藝。這可是全中,其中還有三箭齊發,誰能比得過? 投壺結束,最差的成績是五箭,正是尤以南。此刻,已經被眾人起哄罰酒了。 陸琛走至石桌前,掠過血玉平安扣,拿起桌上兩只黃花梨的木盒打開看了一眼,里頭正是那副羊脂白玉的棋子。只看了一眼,就將它重新放回了桌上。 “清泉!”陸琛示意自己帶來的小廝將這些都帶走。 “這些東西也是難得一見的寶貝,陸某在此感謝諸位的慷慨了?!标戣」恍?,顯得心情極好。 投壺進行到這兒,有陸琛和秦敏珠玉在前,其他人也沒了投壺的興致。 “世子爺!殿下吩咐,文會開始了,請各位落座?!蓖蝗?,有小廝進來朝著秦敏說道。 顧誠玉聞言不由得一愣,還真是文會的性質。一邊賞花,一邊還要吟詩作賦。 “諸位,前頭已經擺好了位子,請諸位落座?!?/br> 這是賞花會的重頭戲,在座的人自然不會拒絕。 顧誠玉跟著眾人往前走,卻發現剛才這地方還是空曠的,這會兒卻已經擺上了一張張低矮的書案。 再看那垂花門,已經是打開了的。只是上頭垂下了一個薄紗的簾子。顧誠玉看了,那簾子若隱若現,若是靠的近,可能還能看清對面的人。 再看離垂花門最近的那張桌子,隔得并不近,看來還是顧忌男女大防的。 慢慢朝著書案走近,竟然聽到垂花門后女子清脆的聲音。 顧誠玉摸了摸鼻子,這是今兒最大的福利?他朝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