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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就在梁mama之下,怎能叫她不激動? “你去叫花憐姑娘過來?!鳖櫿\玉進了書房,突然想到了花憐。 “是!” 這個花憐,她已經見過人了。聽茗硯說是公子從天香閣贖回來的,她有些拿不準用什么態度對花憐。難道公子打算將花憐收為侍妾?不然為何要給那姑娘贖身,說不定這府中馬上就要多為女主子了。 立春心里翻江倒海,不過還是腳下生風,去了暫時安置花憐的小院子。 “顧公子!”花憐跟著立春忐忑不安地進了書房,見了顧誠玉也不敢抬頭,想起昨兒晚上的事,她都覺得萬分羞赧。 她今兒一早上醒來,春藥的藥效就解了,看著夕顏姑娘在她的房里,她還有些驚訝。之后,又想起了昨晚,其實她也知道顧誠玉壓根沒碰她。她雖然被灌了春藥,可是并不多,意識還是清醒的,只是不太能控制自己罷了! 且她心中還有些私心,若是真的能和顧公子有了魚水之歡,顧公子必不會舍棄自己。從顧誠玉贖她出來的舉動來看,顧公子是個能托付終身的人,只可惜,人家看不上她。 花憐到這會兒還有些神傷,不過,她已經打定了主意,想辦法賴在顧誠玉身邊不走。她就算出了青樓,可是一個人孤苦伶仃,根本也沒地方去。更何況她已經情根深種,不可能離開顧公子。 想到這兒,她的心又堅定起來。 “花憐姑娘,你的身子......”顧誠玉猛然回過神來,問這個問題有些不妥??! “咳!花憐姑娘,你日后可有什么打算?你是哪里人?可想找到家人?”顧誠玉打算為她尋找家人,這樣總比一個單身女子獨自過活得好,但若是被家人賣了的,那他也不能再將花憐送回去。 能賣第一次,就能賣第二次,既然狠心將其賣進青樓,那肯定還會動歪心思。 顧誠玉問起這個,花憐就黯然神傷。 “奴家也不曉得家在何處,只記得小時候和家人一起出來看燈會,就被人抱走了。去天香閣的時候,奴家才四歲,記不清以前的事了?!?/br> 花憐是被拍花子的人賣進青樓的,對家里人的印象不多,已經隨著歲月的增長,漸漸淡忘了。 顧誠玉覺得有些麻煩,沒有一點提示,看來想找到花憐的家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你再仔細想想呢?你家是北邊的,還是南邊的?家里幾口人?小時候住的村子或鎮子叫什么,還記得嗎?” 花憐這才抬了頭,看著某處,應是在努力回憶,最后只能無奈地道:“不知,好像只記得應南府,對這個一直念念不忘,為什么記下的,也記不得了。家里的人有爹娘,還有祖父和祖母,好像還有哥哥,其他也不清楚?!?/br> 顧誠玉沉思片刻,只有這么點線索,要去哪里找?應南府這么大,下頭的縣、鎮子、村子,多到數不勝數。 “你們家是住在村子里的,還是住在街上的?這些能不能想起來?”顧誠玉認為可能會分不清是鎮上還是縣城這些街道的名字,但是否是住在農家還是記得的。 “好像是住在一個院子里的,出了門就能買到桂花糕?!被☉z偷眼看了顧誠玉一眼,她如今也不想找到家人了,回去了家人知道她曾是青樓的姑娘,難保不會嫌棄她。 顧誠玉揉了揉太陽xue,這線索也太少了,他只能放棄。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我可以給你一些銀子,你找個沒人的地方過自己的小日子?!?/br> 花憐聞言,淚眼朦朧,接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第三百二十三章 重新擬定的名單 “花憐懇求公子,收留奴家吧!奴家什么活兒都能做,只求能有一個安身立命之所。奴家一介女子,就算有銀子,也不能過活??!只怕還沒出京城,就被人洗劫了,最后還不得善終,求公子留下奴家吧!” 花憐一邊跪地相求,一邊拿著帕子擦著淚,孱弱的肩膀在抖動,無聲的哭泣讓她看起來著實可憐。 顧誠玉嘆了口氣,花憐說的倒是實情。這世道女子本就過得艱難,花憐孤身一人,更是難以生存。 立春沒有出正屋,而是在顧誠玉的臥房聽著書房的動靜,當聽到花憐請求留下的時候,她手上疊衣裳的動作一頓。這花憐倒是不傻,這是想賴上公子了? 顧誠玉目前也沒有好的辦法,“你快起來,那不然你在府中暫時住下,要是哪日想走,且與我說一聲?!?/br> 顧誠玉也是想著花憐今年已經十四了,頂多再過兩年就要說婆家。等下回他往身邊的人打聽打聽,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說不定還能給花憐介紹到好的姻緣,那也算是她的造化,反正府中也就是多一個人吃飯。 花憐你見顧誠玉真的將她立下,簡直欣喜若狂。只是她這身份住下,不尷不尬的,她住著也有些別扭。 “奴家給公子做丫頭吧!奴家看公子身邊也沒什么人能照顧公子的生活起居?!?/br> 這話一出,屋里的立春就不樂意了,她留下做丫頭,那自己算什么?她打算出去理論一番,誰想顧誠玉也回了話。 “不用,我身邊已經有了立春,還有茗墨他們,服侍的人盡夠了,你安心住下吧!” 花憐還想再說,卻發現顧誠玉已經拿起了書本,還喝了口茶,知道這是不想再多說了,花憐只得起身告辭。 “那奴家先謝過公子,公子也注意休息?!被☉z沒再逗留,來日方長,她總能打動顧公子的,她不信他的心是鐵打的。 里屋的立春聽了松了口氣,只是一想著以后要面對花憐,她也有些頭疼,這是要當主子來敬嗎? “大人!這次的名單您已經過目,可有不妥之處?”一名身著葡萄紫直裰的男子看了眼上首坐著的老者,忐忑地問道。 “佟侍讀,你看,這第一名的考生叫顧誠玉的,前兒還聽說他德行有虧,去京城逛青樓,與民爭奪青樓里的姑娘,真是有辱斯文。這樣的考生被選為第一名,將來也會有辱朝堂清正之風??!” 此人身著鴉青色交領道袍,頭戴青玉冠,雙眼皮有些耷拉,眼神卻依舊銳利。觀其年紀,應有五十上下,不過依然精神抖擻,此刻正捋著一把山羊胡,面露不屑地道。 這人不是首輔夏清是誰? 翰林院侍讀學士佟周易是此次會試閱卷的官員之一,他遞給夏清的那份名單,是重新擬定了會試名次的名單。 “這?”佟侍讀知道夏清的意思,可這是第一名,之前的名單皇上都已經過了目,若是將第一名也給拉下來,那有些不妥吧?這也太明目張膽了些。 再說他們擬定的這份名單,皇上也不一定會同意。 “皇上最近龍體有恙,并無多大精力看待這些小事,你將德行有虧的考生一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