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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言不虛。果然,朝堂之爭向來都是殺人不見血的。 這都源于他的貪念,為了升官,他摒棄了良知,哪還能想到當初科舉做官的初衷? 郭時想通了,既然這面具人這么說,那可能就有保全他家人的辦法。 “我可以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你,也能在口供上簽字畫押。不過,我有個條件,你若能做到,這些自不在話下;若是不能,我就是當庭翻供,你也奈何我不得?!?/br> 郭時這會兒的形容有些狼狽,身上的官府皺皺巴巴,身上還沾滿了泥土,這是剛才在地上打滾沾上的。 他神情疲憊,不知道是為了剛才那一番折騰,還是因為知道自己將命不久矣。 “你若是想讓我保全你家人的性命,我不能答應你。你也知道,你這是抄家滅族的大罪,誣陷朝廷命官,還陷害皇子?;噬现懒?,就是將你大卸八塊,也不足以平息他心中的怒火?!?/br> 郭時聞言激動起來,他只想保全家人的性命,難道面具人也沒有辦法? 他掙扎著坐起,雙眼憤恨地看著顧誠玉。這面具人的目的不就是想扳倒大皇子嗎?亦或是想救下萬雪年和宋書菁。 “你既然想我幫萬雪年和宋書菁翻案,又不想付出任何代價,天下哪有這么好的事兒?” 顧誠玉聞言冷笑一聲,“郭大人別急??!我雖然不能保住你全府的性命,可保住一兩個子嗣還是成的?!?/br> 郭時一聽,就想起了剛出生的小兒子,嫡長子已然二十有余,成婚有兩年,還沒有子嗣。 可常在外行走,世家子幾乎都認識他,嫡長子是保不住了。 老三才剛剛出生,乃妾室劉氏所出,還未滿月,除了府中,無人認得。若是找個替換,那肯定能活下來,不求大富大貴,只需平安為郭氏留下香火。 顧誠玉聽得暗室被打開,接著一道腳步聲傳來,聽這呼吸和腳步聲,應該是茗硯來了。 他趕忙往洞口處趕過去,茗硯沒有蒙住臉,郭氏還得交給胡茂清,他不想牽扯到其中。 大皇子深受皇上寵愛,就是皇上知道那些銀子是大皇子的,也不一定會對大皇子有大的處罰,除非大皇子想造反。 進了入口處,果然看見是茗硯。茗硯見顧誠玉戴著的面具嚇了一跳,仔細一看,這不是公子上次在燈會上買的面具嗎? 顧誠玉將食指放在了嘴巴處,茗硯立即會意,知道要蒙面,其實他早就準備好了。 顧誠玉壓低了聲音,叫他回去取來紙筆,要給郭時寫供詞。 他返回暗室內時,郭時看了他一眼,又提出了一個要求。 “我書信一封,你將這信交給我爹,他知道該怎么做。我的子嗣不多,看在我還算有用的份上,希望你能幫我多保住幾個。另外給他們找個遠離京城的地方,給他們些銀子,隱姓埋名過日子就成?!?/br> 郭時做出這個決定很艱難,他心中在想離開的人選,他的嫡長子是他親自教導的,可他不得不舍棄,他又何嘗舍得? 還有他那嫡次女,今年才十二歲,這幾日他太太正張羅著給說親。 他的父母親已經年邁,父親曾官拜戶部尚書,族人在朝為官的也不少。 他郭氏祖上是官宦人家,昔日家族的榮光將毀于一旦,他是郭氏的罪人! 他悔不當初,都是他鬼迷心竅。父親就曾說過,他太急功近利,太早投靠派系。 他卻嗤之以鼻,總認為大皇子是皇上心中的儲君人選,這才開始肆無忌憚??伤?,如今的江山,還是皇上的,并不是大皇子的。 官場瞬息萬變,今日府門前錦袍濟濟,明日就能門可羅雀。 他深深嘆了口氣,壓下心中的悲痛,沙啞著喉嚨道:“寫供詞吧!” 第二百七十八章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茗硯很快返回,手中拿著紙筆,顧誠玉問了郭時幾個問題。郭時將他投靠了大皇子后,大皇子讓他拿著模仿筆跡的書信,上朝誣告萬雪年和宋書菁,還許諾到時候定讓他升官。 “那你的意思是說,舞弊案根本就是子虛烏有?那私章又是如何得到的?為何又要陷害宋書菁?宋書菁雖然算不得他的正經岳丈,可也是他側妃的爹,且官職不低,他為何要自斷手臂?你所謂的大人又是何人?” 顧誠玉一臉問了幾個問題,郭時斟酌了一番,才一一回答。 “萬府自然有大皇子安插的內應,取了私章蓋印不難,至于是哪個內應,這我就不清楚了。說起宋書菁,就要說到那位大人了,他使了計謀,讓宋府的庶女成了二皇子的妾室。大皇子生性多疑,懷疑宋書菁暗地里投靠了二皇子。后來又發生了兩件事,大皇子更是肯定宋書菁已經往二皇子處倒戈,這才順手解決了他?!?/br> 顧誠玉聞言點了點頭,使了什么計謀,這他也能想到,男女之間,最容易出事,這他不感興趣。 至于另外兩件事,讓他想到上次尹坤說起,大皇子想將自己的人安插進戶部,卻被二皇子的人截了胡。 大皇子十分生氣,說不定就以為宋書菁背著他,在皇上面前提了什么。 大皇子生性多疑,會這么懷疑也不奇怪。只是心也太狠了些,宋書菁可是為大皇子籌謀了不少事。 “你說到現在,也沒提出那大人是誰?”對比起大皇子,他更好奇那個大人是誰。此人謀略不低,竟然將皇子們都玩弄于鼓掌之中。 郭時搖了搖頭,“我也不知,每次見面都是不同的地方,他都站在簾子后面,我只聽到了聲音,沒見過人?!?/br> 顧誠玉感到不可思議,連人都沒見到,郭時就能替他做事?他都不知說什么好了,這怕是腦子有坑吧? “他給許了什么好處?讓你升官?可是我看你如今還是個四品官,并沒有升官,你們又是如何聯系的?” “他先給了點好處,給我那嫡長子謀了個鴻臚寺左少卿的官職,并許諾我,以后只要好好為他辦事,能得到不少好處?!?/br> 郭時的嫡長子文不成武不就,能謀得正五品的官職,實屬不易。 顧誠玉思量了一番,這個大人不是朝中某位高官,就是他身后的人官職不低。朝中能有這能力的,無非就是那幾人。 顧誠玉將茗硯記錄的供詞拿過來看了一遍,發現沒什么遺漏之處。只是,光有這些還不夠。 “郭大人,你不會以為就憑這些供詞,就能讓皇上和朝中大臣相信你吧?你還得拿出些誠意來才是?!?/br> 顧誠玉可不認為一個翻供的人,會被大家輕易相信。當然得拿出證據來,就像萬府和宋府,那也是搜出了所謂的罪證。 郭時想了想,大皇子十分小心,并沒有對他透露了多少。他有些急了,之前他還沾沾自喜,以為大皇子對他已經十分信任,原來他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