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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誠玉這次的座號是天字一號,離主考官近得很。 陳學文深深看了眼顧誠玉,而后又將目光移向了別處,雙手在扶手上摩挲著。他想起了吏部尚書給他的手書,心里矛盾萬分。這可是舞弊的大事,他是萬分不愿意做的,可是吏部尚書于正是他的老師,實在推拖不得。 這事兒還要從一個多月前說起,當時老師給他手書一封,讓他不管用什么法子,讓一個叫顧誠玉的考生過不了院試。他不知道為什么老師要針對這么一個考生,可是老師的吩咐,他這個做弟子的,就是再不情愿,也只能接下。 他真是左右為難,老師是要他毀了這個考生,讓他一輩子也翻不了身。 顧誠玉在陳學文奇怪地看了他兩眼之后,就心生警惕起來。他在考院試前,已經將陳學文的底子打聽清楚了。陳學文正是于氏的師哥,當年還是舉人的時候,就拜入了于正的門下,于正可不就是于氏的爹嗎?巧的是,這次的主考官恰好就是陳學文。 因為主考官不用批閱考卷,再說靖原府也不是陳學文的家鄉,所以也不用避諱這些關系??稍陬櫿\玉看來,這就是朝廷的不嚴謹之處。 顧誠玉瞇了瞇眼,這么看來,那于氏還沒學乖??!三個月前,他回家不久,于氏就采取了行動。因為肥皂配方只有他們顧氏才有,所以于氏選擇在這上面下手,她讓人去買肥皂,而后在肥皂上涂上一層無色無味的藥汁。 若是別人用這肥皂洗臉,那臉上必會長出許多疹子。顧誠玉在那人來鬧事時,被他當場拆穿,而且還用另一種肥皂給那人洗了洗臉,并承諾三日后,疹子必消。 最后于氏自然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竟然還成全了顧家香皂的名聲。 只是顧誠玉當晚就摸去了府城蔣知府的后院,他用迷煙將人迷暈,過后將一把藥粉灑在了于氏的身上。那藥粉可是好東西,它應該能讓于氏消停了。 顧誠玉在考棚內都找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那可能是在食物上找事兒了。一個是在食物上夾帶紙條,論作弊。還有一個是在食物里下瀉藥,讓他拉肚子,總之就那么幾種。 他有空間,紙條可以扔進空間,食物也可以偷偷換了,反正考場一般都是白面饅頭和小菜,大不了他小菜不吃就是! 等了一會兒,考卷終于發了下來。 顧誠玉先將考卷和草稿紙、分房四寶,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他可不想還沒開考,就被人算計。 在確定這些沒問題后,他看向了考卷中的內容。貼經和墨義這些占得比例不重,后面有兩題策問,最后是一首詩賦。 第八十一章 于氏犯病 正試也只考一日,到了天快黑的時候,也就必須要交卷了。試卷中的的策問和詩賦還是要花上一些時間的,顧誠玉磨好了墨,將草稿紙鋪開,先寫起了貼經。 臨近中午,顧誠玉已經感覺到空氣中的熱度。今年的八月似乎特別熱,在烈陽照耀下,散發的熱氣,將考場烘地跟個蒸籠似的。 顧誠玉剛剛寫到第二題策問,寫了這么長時間,他活動了一下身體。因為寫得認真,他到這會兒才感覺到熱。連忙將內力運轉全身,這才覺得舒服多了。 他抬眼看了一眼對面,這才發現對面的考生早就將身上的外裳脫了。那中衣的袖子都挽到了手肘處,頭上的汗還不停地冒,此時他正拿著外裳在擦汗。 顧誠玉再看了眼對面的其他考生,發現都是差不多的情況!他搖了搖頭,院試總是安排在八月,還不準帶扇子進考場,古人穿得又多,那可真是熱的夠嗆! 對面的考生熱得都沒心情寫試卷,又怕額頭上的汗滴到試卷上,只得拿外裳不停地擦汗。他抬頭一看對面,竟然發現那個小娃衣裳絲毫未亂,也不見他擦額頭。 他覺得有些奇怪,那個考生莫不是考傻了吧?難道他不熱?竟然還穿這么多衣裳在不停地寫。他對自己產生了懷疑,難道只是他怕熱嗎?他往對面一排其他考生處看了一眼,發現他們和自己一樣,心里這才平衡了些。 顧誠玉沒有在意對面考生的打量,時間緊迫,他不能浪費,早考完還能早些出去。就這么待在一個小小的考棚里,活動的范圍太小,他覺得擠得慌。 將第二題的策問做完,他沒急著抄上去,而是看起了詩賦。 詩題叫“湘靈鼓瑟”,得“靈”字,要求依舊是五言六韻十二字。 顧誠玉閉眼思索了一番,這題應是出自中的一句,“使湘靈鼓瑟兮,令海若舞馮夷”,這篇主要說的是舜帝和湘水女神的傳說。 顧誠玉打算先用開頭兩句概括題旨,首先做的就是扣題。顧誠玉想了想,還是從中的那句,“帝子降兮北渚”下手。 他提筆思索了一會兒,在草稿紙上寫下,“善鼓云和瑟,常聞帝子靈。馮夷空自舞,楚客不堪聽?!逼鹆藗€頭,下面就容易一些了。 他才剛寫好了這四句,上面就有人來送飯來了。顧誠玉只得吹干草稿紙,將考卷和草稿紙這些都收了起來,放在了里面的床板上。 府衙的后宅里,一名大夫正在隔著床幔給一名婦人把脈。過了一會兒,那大夫收起了手腕上的帕子,卻沒說話。 習mama趕緊上前將那只手塞進了床幔里,而后將床幔拉得嚴嚴實實的。 “怎么樣?可是查出得了什么???”習mama內心焦急萬分,都兩個月了,再這樣下去,可怎么行? 那大夫縣試皺著眉想了一會兒,而后又搖了搖頭,“恕老夫學藝未精,實在診不出夫人得的什么病癥!若說是接觸了什么毒物才導致的,那應該在脈象上顯示出來才是,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難怪這幾日他聽人說知府府里有一名婦人得了怪病,白天還好,只是覺得皮膚瘙癢,但還能忍耐,可是只要一到晚上,那癢得恨不得將皮膚抓爛。剛才那只手真是被抓地一點好rou都沒了,上面都是抓痕,有的地方已經被抓破了皮rou。 初秋的天氣,天氣還很悶熱,本來肌膚潰爛就不容易好,這名婦人身上的皮膚被抓破后,剛上完藥,晚上卻又被抓破,如此循環,又怎能好得起來? 真是怪哉!他行醫數十載,也沒見過這等奇怪的病癥,這病癥怎么得的,他也沒有什么頭緒。 習mama嘆了口氣,這都是第八個大夫了,府城有名氣的大夫都請了個遍,也沒哪個大夫能看出這是得了什么病。 命丫鬟將大夫送出了門去,這才撩了床幔掛在掛鉤上,習mama看到床上躺著的婦人,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床人躺著的婦人正是于氏,此時的于氏哪還有當初的端莊秀美的模樣?身上luo露出來的皮膚都布滿了抓痕,有的已經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