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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歌壇新天王就氣勢洶洶的闖入了他的辦公室,將一張演唱會門票甩到他眼前,眼神桀驁不馴,倒是意外的吸引人。嚴黎這才想起周澤涵的確早就安排好在近日內開演唱會,場館定在小巨蛋,連唱十五場,門票已經全部售馨。“你去聽一場我的演唱會,就當分手費?!敝軡珊幌蛸瓢?,最落拓時也不曾低頭,他擲地有聲的摔下這句話便出了辦公室,頭也不回。嚴黎看著那張票,只能苦笑。聽過鄒哲在雪峰上給他唱的那首歌之后,還有什么歌能令他動容呢?若是以前,嚴黎絕不會吝嗇于這點時間,這一次他卻喊來了徐媛,把這張門票拱手相讓,讓她轉交給野火的主唱。“老板,對他這么好,不會真的看上了吧?”徐媛的眼神在那張門票和嚴黎之間來回掃了兩遍,臉上帶著明顯的疑問。“不會,當然不會?!眹览柘肫鹕洗文莻€主唱滿口臟話就毫無興致,“你跟他們說,有周澤涵那個實力,將來在小巨蛋開演唱會的,就是他們?!?/br>嚴黎說完,微笑送客,徐媛只能滿腹狐疑的退場。再度回到別墅,周澤涵的東西果然全部消失,他的臥室里干干凈凈,一點活人的氣息都沒有??蛷d里的鋼琴被搬走,無端空了好大一塊位置出來,嚴黎就一邊給自己煮晚餐一邊想買點什么回來裝飾一番。做好的炒飯尚未吃進嘴,手機又響起來,除了那個消息靈通的易映不做第二人想。“易警官,又有何貴干?”嚴黎懶洋洋的含著一口炒飯邊吃邊說,頗沒樣子。易映卻絲毫不介意,低聲笑了一聲然后道:“吃什么呢,還有多的嗎?”“不好意思,只夠我一個人的?!眹览璋焉鬃訑R在盤邊,喝了口水正色道,“到底什么事?”這次易映沉默了許久,好半天才略帶自嘲的笑道:“嚴黎,我追你好久了,你難道真的不知道?”嚴黎便也跟著沉默,然后一派平靜的回答他:“我們只是偶爾上床的朋友,我以為自己說得很清楚了?!?/br>易映于是又低聲笑起來:“我知道?!彼nD一下接著道,“上次跟你說的,我的地面上出現一個人,長得很像何寄凡,現在人在紅堂郎新手里,似乎要有大動作?!?/br>“所以?”“所以你要小心,你們之間,素有積怨?!币子硵孔⌒σ?。掛上電話,嚴黎無心再吃晚餐,坐在餐桌邊,手指敲打著實木桌面,只覺疲倦不堪。這是何寄安的江湖,為什么一定要將他牽扯其中?易映到底還是把嚴黎約到相熟的茶餐廳,叫了奶茶和蛋撻,一起享用難得清閑的下午茶。嚴黎平素甚少到這些地方吃飯,梳子鋪是個老城區,街頭巷尾里藏著無數這樣的小餐廳,跑堂伙計都懶洋洋的,見了客人不冷不熱的招呼坐下,拿著油膩膩的單子點完餐就躲進后廚不見人影。他冒著午后的艷陽跟著易映拐了無數彎,簡直懷疑自己不可能一個人原路返回。易映卻顯得如魚得水,西裝外套抓在手里,淺藍色的襯衫被他拉扯的亂七八糟,縮成小小一團的影子拖在地上,回頭看嚴黎時眼角有淺淺的笑紋。嚴黎便覺得有些奇怪,他明明來自關內,卻比自己還要適合這個地方。“到了?!币子忱_茶餐廳深茶色的玻璃門,轉身對嚴黎比出個極其標準的邀請手勢來。“謝謝?!眹览韬舫鲆豢跓釟?,走進餐廳卻發現沒有冷氣,頭頂上兩臺吊扇發出“嗚嗚”的巨大聲響,讓人心煩意亂。易映熟門熟路的點好了餐,那個耷拉著眼皮的伙計就自動消失。餐點很快端上來,奶茶倒是冰涼的,嚴黎灌了兩大口,扯開領口透氣。他還沒適應這悶熱的環境,汗珠順著脖子一直不停地滑落,令他心煩意亂。易映坐在他對面,笑岑岑的看著嚴黎掏出手帕擦汗,坐姿筆挺,濁世佳公子一樣。他眼神一黯,突然出手,山貓一樣悄無聲息的將手摸到嚴黎腦后,向前一帶,就把人拉到自己面前,然后分開紅潤灼熱的雙唇,大力咬住嚴黎的舌尖。嚴黎猝不及防,只來得及將雙臂扶在餐桌上撐住身體,眼前一黑口唇就被堵住。這個姿勢難度太大,若真要動手少不得先把桌子掀了,他就干脆空出一手扶住易映的肩膀。易映貼著他低聲一笑,伸長手臂一撈,箍住他的腰,幾乎要就這樣把人抱進懷里。兩人激吻了片刻,嚴黎腰實在酸得受不住,大力推了兩把,終于重獲自由,舔著嘴唇坐下。“嚴總,不要這么小氣,告別吻而已?!币子车故切Φ瞄_懷,拿起一個蛋撻咬了一大口,瞇起眼睛十分享受的贊道,“我吃過最好的蛋撻,你嘗嘗?!?/br>嚴黎也就拿了一個起來,只咬了一口邊緣的酥皮就放下,笑道:“我不愛吃甜的?!?/br>“暴殄天物?!币子橙齼煽谕滔乱粋€,擦干凈手從堆在椅座上的西裝外套里抽出一張照片,端端正正的擺在嚴黎面前,“你看看,是不是他?!?/br>嚴黎低頭,仔仔細細看看那照片里不算陌生的臉,點頭道:“只看這張臉,倒真是何寄凡無錯?!?/br>易映就收斂了笑意,沉聲道:“何三公子幾年前就死在醫院,尸體,你見過嗎?”嚴黎挑眉望著他,反問道:“你說呢?”紅堂橫昆劫持何寄凡那晚,他半死不活隨波逐流,等醒過來身在醫院,已是兩周之后。婆婆病重,他拖著病體挨到她殯天,然后就是繁瑣的后事。何寄凡死的事情,倒是一醒過來就知道了,何家對外只說傷重不治,但是何寄安卻親口告訴他,何寄凡根本不是何家人,中槍后送到醫院輸血真相大白,何老太爺氣得中風,當場下令捂死,當晚就死在醫院,但是尸體,無故失蹤。嚴黎對此事將信將疑,何寄凡當初也是驗過才進了族譜,但也許當初他那位紅舞女生母做了什么手腳也未可知。不管事實真相如何,這事情與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嚴黎也沒興趣知道。“你約我出來,就為了這么件事?”嚴黎現在很有點不悅,一直敲在桌面上,發出雜亂無章的響聲。“確切地說是這兩件事,都做完了?!币子秤中ζ饋?,“喂,嚴總,真的不考慮接受我?”嚴黎把手收回來,低聲道:“我早說過了?!彼痤^,望著易映微微一笑,又道,“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不上床那種?!?/br>“明白!”易映口氣不大好的說,爬梳了一下頭發,站起身來,走到嚴黎身邊,將手擱在他發頂揉了一下,“你這家伙,當真無情無義,怎么說我也伺候得你通體舒暢,竟然就這么趕我走?!?/br>“要遣散費嗎?”嚴黎也站起來,搭著他的肩膀輕笑。易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