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以至于要回娘家,最后無法,只能送出國去,以策安全。何寄安和何寄祥的母親,是T城第一大幫派話事人的嫡生長女,當初雙方聯姻,可謂一樁盛事。因此何寄安一生出來,就注定是何家的家主,就算是何老太爺有什么其他想法,也要掂量掂量。“上次老爺子說,他要進環亞?”嚴黎放下酒杯,眉心微微蹙起。“正是,他在國外念的哲學藝術,很是高深莫測?!焙未笊俨辉倜銖娝e杯,自己也將杯子擱在金屬臺面上,細細打量他的表情。“呵?!眹览栎p輕冷笑了一聲,垂下眼睛,一指敲了敲冰冷的臺面,“給他掛著虛職也未嘗不可,但我回來可不是要為他做嫁裳的?!?/br>他一早就想到,何老太爺當初親自拍板組建環亞傳媒,又要何寄安親自坐鎮。臨選新坐館前,召他回城,清理門戶,部署這么久,無非要給幺孫籌謀一個安樂窩。只可惜,老爺子實在太高估了他們的肚量。環亞傳媒雖然算不上很大的產業,但卻是何家洗白的第一步,就這樣拱手相讓,讓何寄安他們繼續血里打拼,這心也偏得太狠了。“或許他并不要你做,而要自己搶?!焙渭陌矓抵谂_面上敲擊的節奏,漸漸有些心不在焉,“他學的可比你學的豐富多了?!?/br>嚴黎又一聲冷笑,可不是,他去的是歐洲火藥桶巴爾干地區。每每走在泰托沃街頭,看著漫天濃煙映照著血色黃昏,心說這里遠遠看去真像一幅油畫。他上一秒可以留在原地駐足欣賞,下一秒就可能被從天而降的炮彈炸得粉碎,死無全尸。他學的不多,只有自保逃命而已。哪像何三少那樣好命,用著家里的錢,念最好的大學,開最好的車,睡最好的美人,還有閑心思去想些不該他想的,實在令人艷羨。他既然這么想了,話就不妨說得更沒規矩些,于是收回手指,淺笑道:“老爺子年紀的確大了,我恨不得明年將話事人一并換了才好?!?/br>何寄安竟然并沒立即駁斥他,反而也露出一抹微笑,雙眼神采奕奕的看著他。嚴黎被他看得心里漏跳一拍,收斂一下心神,剛才附在他耳邊以極輕的聲音說道:“明年底之前,我一定為你立個大功?!?/br>何寄安便伸手扶住他的后腦,也回以幾不可聞的三個字:“我信你?!?/br>嚴黎從寧園出來時,便感得有些飄飄然,只覺得何大少那飄忽的尾音還在耳畔游蕩,不時輕掃一下他敏感的神經。坐在車里回味了半天,他才敢開車上路。回公寓的路上,竟又接到鄒哲的電話,問他今晚在不在公寓,能不能過去。嚴黎仔細一算,才發覺兩人又有十幾天未曾見面。今日腹內邪火又起,便一口答應,急打電話回家讓小傭人放假,明天晚上回來即可。他一路狂飆,市區內時速都飆到一百二十碼,被測速器閃了無數次,也不知道要吃上多少罰單,終于趕在鄒哲之前到了公寓。嚴黎開了門一看,小傭人果然從善如流不見人影,就自己動手新開了瓶紅酒醒著。等了沒有一刻鐘,門鈴響起,他拉開門,卻看見鄒哲大晚上還帶著墨鏡,套頭毛衫帽檐拉得極低,手里提著兩個鼓鼓囊囊的超市購物袋。他先是有些詫異,把人放進門來才不解的問道:“你拎的什么東西?”鄒哲先把東西放到地上,取下墨鏡,拉下帽子,才笑著回答:“一點食材,你要不要看看?”他最近忙得每天只睡四五個小時,但是精神很好,臉頰被室外冷風吹得泛紅,別具風情。嚴黎只得彎下腰在購物袋里翻檢了一番,卻都是極平常的蔬菜和rou類,甚至還有一包大米,沒什么特別,只是沒有熟食。鄒哲伸手把他抱進懷里,笑著說:“上次在T國你做的海鮮粥我記到現在,我到明天中午都是空的,煩請你再做一次?!?/br>嚴黎挑了挑眉,轉身看看一臉認真的青年,拒絕的話就說不出口,只能應了三個字:“你等著?!?/br>22.現在這個時間再熬粥有點來不及,嚴黎就用微波爐燜了一人份的米飯,蔬菜和rou類切丁,給鄒哲做了個炒飯。公寓的廚房他從沒用過,好在小傭人偶爾會做飯,所以各種東西還算齊全。他在廚房忙著的同時,鄒哲已經自來熟的把整間房看了一遍,之后擠進廚房作出評價:“挺好的,就是有點冷清?!?/br>這倒是實話,嚴黎只把這里當做夜晚休息的地方,平時就只有小傭人和喜福一人一貓。年輕女孩子正在愛玩的年齡,常常沒請假就跟朋友出去,他發現了也沒說過。反而是那只黑貓,因為極度粘人,小傭人每每出門都要帶著一起。“喜福呢?怎么都沒看到?”鄒哲果然開始問那只抓了他一爪的小畜生。“我讓傭人放假,一起抱走了?!眹览璋殉达埵⒑?,淡淡地說。鄒哲自己拿了兩套碗筷,又把裝著炒飯的瓷盤端到餐桌上。嚴黎看看他,覺得還差點東西,就說再去做個湯,轉身進了廚房。鄒哲笑嘻嘻的道了謝,眼泛桃花。他早看見放在客廳茶幾上的紅酒,趁他回去做湯的時間自發自動的倒了兩杯,然后用心把餐具都擺放好。等嚴黎端著湯碗出來,就發現簡單的一個宵夜被鄒哲弄成了燭光晚餐。他也只是苦笑著搖頭,察覺自己有些消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浪漫。因為晚餐吃得很飽,嚴黎就只象征性地就著鄒哲的勺子吃了兩口炒飯,喝了兩口蔬菜湯,然后就看著青年津津有味的大快朵頤。因為他的表情這么投入,過于生活化,竟跟嚴黎看了二十多年的那個人一絲都不相像了。鄒哲是鮮活的,可以觸摸得到,也會給與他回應,這讓他越來越沉溺其中。即使因為年齡的緣故,常常讓嚴黎有種養了一只小寵物的錯覺。鄒哲吃得差不多,發現嚴黎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臉上笑容更深,湊上來輕聲笑道:“是不是發現我變帥了?”嚴黎失笑,卻還是附和著點點頭。青年于是滿意的擦干凈泛著油光的唇,然后才把餐具收一收,拿進廚房。并不用人說,幾分鐘時間他就把殘局收拾干凈,然后端起紅酒杯,跟嚴黎并肩而立,慢慢品嘗。他們都站在餐桌旁邊,沒人想要坐下,鄒哲開始說這幾天他都做了什么事情,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的試鏡和定造型。衛紅菲手里其實有不少很好的資源,但是鄒哲非要挑這部存在一定風險的電視劇來拍,嚴黎默許,公司也就隨他了。通俗來說,鄒哲將要飾演一名打入敵方內部的間諜,在嚴黎想來,無非是他最痛恨的內鬼、反骨仔之流。這樣一個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