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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捕捉紅毯上明星們的一舉一動。金梧桐的開幕紅毯不像頒獎禮紅毯那樣隆重,但是來的明星也很不少,不少劇組都是全員上陣,這其中當然包括鄒哲所在的劇組。這是部老牌導演的新作,過于偏向主流,商業性不強,鄒哲飾演男一號,一個參軍至邊關,一個人守衛一大片老樹林的小兵。嚴黎沒看過這部電影,看是聽著直播主持人的簡單介紹,也覺得這部片子應該是鄒哲的獨角戲,既熱血又溫情。鄒哲不像其他男明星,走紅毯生怕造型不夠潮流,弄得花里胡哨。他就像其他早已奠定地位的老牌男星一樣,穿著保守安全的黑色修身西裝,老老實實地跟在導演及導演夫人身后,整個人的氣質是那樣安寧穩重,臉上的笑容也是溫文無害,惹人憐惜的。嚴黎靠在沙發上把鄒哲的紅毯秀從頭到尾都看完,這才吞下一大口冰水,預備出門去吃晚餐。誰知鄒哲之后,走上紅毯的竟然是陶澍小陶先生,打扮得像個花孔雀,笑得好不燦爛。嚴黎看著他從頭到腳都在發光的金色西裝,不由全身一陣惡寒,更加鄙視起何寄安的品味,惡意地想著今晚慈善晚宴一定要好好把陶澍拎出來點評一番。剛把門帶上,徐媛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問他準備好沒有。嚴黎慢悠悠的說:“我們又不走紅毯,你急個什么?!?/br>徐媛就氣得咬牙切齒:“我好不容易有機會去看開幕式,算我求你,不要耽誤了我!”“我還沒吃晚飯?!眹览璨挪还芩?,掛上電話。誰知徐媛這回動了真格的,干脆自己上來堵人,一路小跑應將他拖出了酒店。開幕式現場也在黃金海岸,離他們下榻的酒店不過兩百米的距離,他們步行前往時間上也綽綽有余。十位佳麗早就在后臺候著,其他工作人員也都去了,這時只有嚴黎和徐媛兩個人一塊走路。徐媛拿著開幕式節目單,一路上嘰嘰喳喳,憧憬著有什么大明星要上臺,還跟嚴黎滔滔不絕的介紹那位明星的豐功偉績。嚴黎實在聽不下去,就打斷她,開玩笑說:“這種人有什么可喜歡的,你要真喜歡,以后自己帶兩個出來,隨便怎么打造?!?/br>徐媛竟然生氣了,停下腳步壓低聲音質問他:“嚴總你不該這么說,難道你也是這么看鄒哲的嗎?”嚴黎被她說得一時語塞,支吾了半天不知該怎么圓場,只能笑著討饒。他當然看鄒哲不同,但是,現在也只有那么點不同而已。開幕式場館是由S市原來一個海邊小型博物館臨時改造而成,很富有藝術氣息,只是面積不大,人坐在里面倒不覺得悶。嚴黎和徐媛都拿著環亞傳媒的入場券,位置不錯,臺上看得很清楚。觀眾席前幾排,就是一眾大小明星。鄒哲所在的劇組大概因為導演地位較高,位置很靠前,嚴黎在后面就只能看見他的后腦勺,不由有點失望。佳麗們的走秀表演被安排在開場第二個,陶澍換了一身青布長衫,梳了六四分頭,竟也有了點舊時文人氣息,十名佳麗都穿著新式旗袍,腳蹬三寸高跟鞋,更顯得身材曼妙,婀娜多姿。只是陶澍身高本來就是中等,佳麗們個個都是鶴立雞群的標準模特身材,又穿著這么高的高跟鞋,在陶順周圍走起秀來,把他壓得幾乎看不到了。“這是誰出的主意,夠損?!眹览杩粗粗腿滩蛔⌒ζ饋?,低聲問身邊坐著的徐媛。徐媛也在忍笑,低聲回答:“SVB的編舞,你真當那位冉小姐這么好脾氣。忍得住不告狀?”看完了這個節目,嚴黎就有些意興闌珊,昏昏欲睡,好不容易撐到散場,已經打了無數個哈欠。徐媛倒是看得無比興奮,見到自己喜歡的大明星,還一把將他推醒,搖得地動山搖。接下來到就是場館旁邊的酒店參加慈善晚宴,也是他今晚來此的目的。進了晚宴會場,他才發現所有出席人的名牌都已經整整齊齊擺上了桌子,換言之,大家的座位都是安排好的。他在徐媛的帶領下找到環亞傳媒那一桌,果然在自己的名字旁邊,看到了何寄安的名牌。何寄安卻是姍姍來遲,等到第一件展品都拍出去了才悄悄入座。嚴黎看著他脊背筆直,從坐姿到嘴角勾起的弧度,全都透露出一股大家風范,就又有些恍惚。他的身體有些發熱,自己就能感覺到。“何大少,你可是貴人事多?!辈煊X到何寄安看向自己的眼光,他就笑著調侃。“讓我看看你的傷?!焙渭陌矝]理會他,伸出一手抓住嚴黎擺在桌上的右手,輕柔卻堅定的握住。“有什么好看的?!眹览栎p輕掙開,笑道。藝人們并沒跟這些政商名流坐在一起,因此很多小明星都要特地端著杯子過來敬酒,何寄安沒來得及說下面的話,就被兩個走過來的人分散了注意力。臺上拍賣師還在介紹第二件展品,嚴黎對此并不感興趣,轉開眼去找鄒哲。他的位置比較靠后,身邊坐著的都是環亞的藝人。此時左右手兩邊的座位卻都是空的,只有他一個人坐在那里喝果汁,看起來孤立無援的樣子。嚴黎又掃一眼被人包圍著的何寄安,端起酒杯起身,徑直往鄒哲那桌走過去。他剛站起來,不知等在哪里的陶澍竟然立馬就坐上他的板凳,還挑釁一樣看了嚴黎一眼。嚴黎懶得看他,只當不知道。“你有想要的嗎?”他坐到鄒哲的身邊,看他在仔細看拍賣單,就問。“也沒什么……”鄒哲臉就突然紅了,飛快的看了嚴黎一眼,又把頭埋了下去,“你怎么坐到這里來了?”“你說呢?”嚴黎覺得他實在有趣兒,在自己面前總是一副新婚小媳婦兒的害羞樣子,動不動就雙頰緋紅,看來美味可口,比那個老是板著臉的何寄安可愛得多。“我不知道?!编u哲的臉更紅,卻抬起了頭,跟他對視,含情脈脈一樣。嚴黎看他那雙深邃的眼睛里水光流轉,說不出的姿色撩人,簡直就要忍耐不住。正想開口再調戲兩句,肩膀卻被人用力按住。“嚴黎,跟我過來?!焙未笊俾曇粲行├溆?,捏著他肩膀,簡直想要把人從座位上提起來一樣。他按著的正是受傷的右肩,嚴黎有些吃不住,臉色刷的就白了。鄒哲卻比他還急,竟然立即伸手握住何寄安的手腕,大力一握想讓他松手。何寄安臉掛冰霜,沒有開口說話,只用眼神就能嚇退無數人。鄒哲卻不在這些人之列,不亢不卑的低聲說:“嚴先生,有些不舒服?!?/br>何寄安像是領悟到他的意思,手勁放松了一點,卻還是牢牢按在嚴黎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