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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能夠萬事化吉,必能保佑早日找到殺害世子的兇手?!?/br>胡言亂語了一通后,廖知縣死心塌地的信了,甚至把他們送到了衙門門口。走之前還拉著藺即川的手一個勁兒地流眼淚:“藺大俠,我的身家性命可都拴在您身上了!”藺即川安慰道:“大人放心,草民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br>直到騎著馬走出了樊城,藺即川才出了一口氣:“沒想到這么容易就糊弄過去了?!?/br>任逸塵問他:“咱們現在去哪兒?真要幫他調查這事兒么?不找藺采了?”藺即川挑了挑眉:“去湘府。那天我追著馬車,隱約知道了他接下去的路線,只有湘府一條路。而且,”他道:“我托好友查了查,湘府確實有江湖人和世子是同樣的死法,咱們可以順道去看看有什么蛛絲馬跡?!?/br>任逸塵不太贊成地說:“我還是覺得這種事兒盡量少摻和?!?/br>“你是在擔心么?”藺即川伸手去捏了捏他的臉:“放心啦師弟,天塌了師兄頂著!”任逸塵無語地任由他揪著臉上的rou,只是嘴角也有一點不易察覺的笑意。☆、第14章藺即川說:“師弟幫幫忙,你就是吃一口牛rou面也毒不死的?!?/br>任逸塵搖搖頭,蹙著眉道:“我不喜歡?!?/br>端著盤子的店小二看過來的眼神特別詭異。藺即川覺得任逸塵這人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這倔強的小模樣和從前一比真是半點都沒改!“你不吃我就給你灌下去?!碧A即川耐著性子淳淳善誘,就差把他的頭直接按進碗里了。“師兄你真討厭?!比我輭m平靜地說。“我曉得,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碧A即川也特別心平氣和地回了一句。兩人和睦地吃完了飯,騎著馬走上官道繼續趕路。任逸塵吃飽了有些困,雙眼迷蒙地打了個哈欠,頭不由自主地一點點低下來。但他每一次要夢周公時都會被藺即川甩馬鞭的聲音驚醒,久而久之他再也睡不著,使勁地揉了揉眼,憤怒地看向了自己那個一臉悠閑的師兄。藺即川得意地揮著馬鞭,假惺惺地說:“噢,吵到你了么師弟?”任逸塵不言語,只是鼓著腮幫子瞪他。真是可愛!藺即川美滋滋地在心里想。他已經快要記不清與任逸塵之間有多久沒有這樣輕松地相處過了。藺泓控任逸塵那一款的正太,自打將二徒弟拐回家后,之前一直是他的“心肝兒”的藺即川就沒了地位。藺即川很小的時候就沒了爹娘,一個人在外面做小流浪漢,如果沒有被藺泓收養的話,他估計也活不成個人樣來。“寶寶,你要和小塵好好相處喲!”那天藺即川回家后,藺泓朝他笑得惡心吧啦的,然后就從身后拽出來一個正在哭鼻子的小男孩。任逸塵那時候只有四五歲吧,發如鴉羽,眉目通紅,小小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放在嘴邊,哭得抽抽搭搭的。藺即川很可憐他。“弟弟,我給你吃糖吧!”藺即川把藺泓買給自己的酸梅糖分了給他,任逸塵猶豫地舔了一口,立刻就被酸得哭出聲來。他被藺泓抱在身上哄著,手里還不肯放下那顆糖。后來就是噩夢、地獄、災難和痛苦。任逸塵幼時睡相豪邁,經常性的霸占了他的大半張床。藺即川奉命照顧年幼的師弟,少不了半夜爬起來替他蓋好踢掉的被子,長年生著黑眼圈。夏天還要捉蚊子,搖扇子和講故事。兩人一同練劍時,要替師弟拔劍,要給師弟收鞘,要教師弟運氣,要把練習輕功的師弟從樹上抱下來,要給傷了手哭哭啼啼的師弟買糖吃。藺即川覺得自己的童年要是沒有任逸塵這個挨千刀的肯定會特別美滿!等兩人長大了一點,總算麻煩事是少了,但他們的關系反而奇跡般的越來越差。褲子事件過后,任逸塵簡直懶得理他,每天板著臉和他背對而眠,練功時也必須和他分庭抗禮。藺泓粗人粗事,什么也沒覺得,還以為他們仍是小時候那樣的好兄弟。一次藺即川在外面受了挺重的傷回來,藺泓讓任逸塵幫忙給他包扎,他還是一臉冷漠地大力拉扯著布條,疼得藺即川直抽氣。那天晚上藺即川失眠了,傷口的疼痛令他輾轉反側。睡在一旁的任逸塵忍了許久,終于一掀被子出去了,還把門摔得震天響。“死沒良心的?!碧A即川嘟嘟嚷嚷地按著傷處,在空蕩蕩的床上伸直了腿,恍恍惚惚睡過去了。半夜他被尿憋醒了,摸了摸身邊冰涼的床鋪,才發現任逸塵根本沒回來。他趿著鞋子,打著哈欠出去茅房,解決了之后清爽地打算回去接著睡。藺即川睜著朦朧的睡眼走在回房路上,在看到了樹上的那個黑影后,嚇得立馬清醒了。他瞇著眼睛辨認了半晌,終于喊出來:“任逸塵?!你到底在干什么?!”靠在樹上的任逸塵不聲不響地下到地面,鼓著腮幫子從他身邊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藺即川聽見房門一響,他回去了。藺即川走到樹下,幾塊亮晶晶的東西在月夜里反著光,他蹲下去撿起來看了看,是酸梅糖。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望月吃糖?!藺即川覺得自己師弟的品行很有糾正的必要。他許久、許久沒有吃過酸梅糖了。第二天兩人都是一副什么也沒發生過的樣子吃了早飯,照常去到小樹林里,任逸塵練劍,藺即川有傷在身,只在旁邊拿了本藺泓給他的看著。任逸塵的劍勢沒有平時那樣利落了,他時不時瞥一眼讀書讀得昏頭漲腦的藺即川,再繼續行步運劍,長發如同一面旌旗,白衣飛揚。藺即川無意間抬起頭,正好對上他的目光。“你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藺即川忍不住問。任逸塵哼了一聲,只是收劍,自己也在另一旁坐下了。兩人無言良久。“唉,是師兄的錯?!碧A即川不自然地道了歉,“老實說吧,自從你來了后,我還沒試過和你鬧掰這么久!”他朝任逸塵身邊挪了挪,討好地從懷里摸出一個小紙包來:“你是不是想吃糖了?師兄不笑你。我今天早早出門去買了你最愛吃的酸梅糖,你要么?”任逸塵猛地轉過臉來看著他,胸口急促起伏,他臉色不是很好看,勉強地問了句:“你覺得我很喜歡吃這種糖?”藺即川捧著糖,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也對,就像你覺得我很愛穿白衣服一樣?!比我輭m沒再看他,只是奪過紙包,緊緊地攥在手里離去了。留下藺即川一個人在原地想了又想,很是不理解:“什么?我當初夸你穿白衣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