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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心里發出嘆息來。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好?他想起他們兩人分道揚鑣的原因,感覺心就像被針扎了一樣,明明是刺痛著,卻又拔不出來。何況直到現在,自己還在利用著他。霍銘并不是笨蛋,只是從來沒有想過一些事情而已,在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他就已經瞬間明白,采取怎么樣的手段才能抓住這個肆意妄為的犯罪者。引蛇出洞。而能吸引這只蛇出來的,便是,曾經被大聲尖叫著說過我愛他,比起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更加愛他的那個人——他的吻。作者有話要說: 霍銘明白鹿鶴在監視伊文的一切行動√鹿鶴理智全失反給情敵當助攻√……其實也因為他心高氣傲以為能夠當場解決掉霍銘,所以說話一點都不客氣,沒想到對方的實力比自己想象中更強☆、第97章制止犯罪的第七行動“如果你的身體沒有問題,那我就先出去了,等到你有事的時候再叫我?!?/br>“呃……嗯,我知道了?!被翥懘┲簧戆咨牟》?,坐在病床上,看著正在病床旁邊的床頭柜邊忙碌著的伊文,遲疑著回答。就算是從小到大和伊文一起長大,他們兩人相處的方式,大多數時候也大多是霍銘承擔著作為兄長般的責任,照顧著對方,而伊文則對于他的任何跑腿都習以為常。可是好像還沒有過這樣讓伊文忙碌的樣子。他本來想要讓伊文留在房間里的,猶豫了一下,卻還是什么都沒說。在要求伊文親吻自己的時候,霍銘確實地感覺到了那一瞬間凝固在自己身上的,冰冷的目光。那個家伙果然一直在尾隨監視著他的友人,還真是個混蛋。如果他的計劃沒有出錯的話,那人一定會在今天晚上過來,趁著他的身體虛弱,試圖將他解決掉。然后,霍銘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進行反擊,趁機將對方抓獲。異能界中往往用不著明面世界上的司法程序,若是事態緊急,他甚至可以直接將那家伙徹底殺掉——反正他并不是什么心軟的人。但是霍銘擔心伊文。雖然那家伙應該不會傷害自稱有多愛他的伊文,但已經見慣了各種各樣的殺人案件的霍銘,對于這些感情瘋子還是有一點了解的。就算多自稱愛著伊文,對于異能犯罪者來說,他們的愛和普通人也有很大的區別。撕裂血rou的破壞欲望、吞食入腹的秀色念頭、融入水泥的永恒藝術美,以及所謂“收藏在硝酸銀中的死亡,如琥珀般的飛蠅般凄美”——自稱是愛,實際上卻是病態的占有欲和支配欲,霍銘也已經見過很多。他不能讓伊文今晚留在這么危險的房間。伊文剛把最后一樣東西處理好,就聽見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他微微皺起眉頭,將手握成拳頭,做好了釋放異能的戰斗準備的時候,卻被霍銘按住了手,示意他放松下來,然后說道:“進來吧?!?/br>門被打開了。外面走進來的是雖然穿著普通人的衣服,卻佩戴著特別執行部的徽章的青年。他進來的第一步就感覺到了里面氣氛的不對,下意識后退了一步,將目光放在冷冷盯著他的伊文身上,咽了口口水,向霍銘示意:“隊長?”“沒事?!被翥懯疽庖廖?,“你先出去吧?”他雖然用的是問詢的疑問句,但目光中卻已經透出了希冀。伊文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就離開了。房間里只剩下兩人。青年回頭看了眼被關上的房門,卻還是驚魂未定的樣子,說:“明明看上去還挺溫和一人,沒想到準備放異能居然這么可怕,不愧是曾經……”“葉飛?!被翥懙恼Z氣直接冷了下來,“閉嘴?!?/br>雖然當初的事情在異能界也不是一個秘密,伊文那件事甚至經常被用作異能者的能力不可控會有多可怕的范例,但是,只要是在特殊執行部工作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絕不能在霍銘面前提起,否則霍隊就會直接翻臉變成另外一個人。葉飛也是因為第一次真正見到那位“傳說中的人物”,一時間好奇驚訝沖昏腦袋,直接把霍銘當作平時那個雖然正義感十足卻十分好親近的霍隊,而沒想到不小心觸犯了他眾所周知的禁忌。他只能慌慌忙忙地道歉:“對不起,隊長?!?/br>霍銘的臉色還是有些不好看,但最終還是沒有追究,只是點了點頭,說道:“我之前讓你去查的事情,已經有消息了嗎?”“是,已經查到了?!比~飛看了房門一眼,從自己的懷里抽出一份文件來。霍銘示意他不用拿給自己看,直接問:“結論是什么?”“那些死者都和伊文存在關聯,他們在死前不久,都與伊文產生過交往和對話,而且傾向于善意接觸。值得注意的是,也有少數幾個惡意性的對象,但是死狀似乎比產生善意接觸的死者還要慘?!?/br>“果然嗎?!被翥懙吐曌哉Z了一句。“霍隊,你的意思是……”葉飛有些摸不清頭腦。目前顯示的資料都說明一切與伊文有關,他心里隱隱猜測著是不是伊文做的事,畢竟,按照當年傳出來的消息,那人確實發生了相似的事。但霍隊作為伊文的昔日搭檔,對于他的這件事壓根不愿意談論。如果眼下的案情確實和伊文有關,霍隊不該是這種冷淡沉重的反應。霍銘搖搖頭,說:“沒事,你把調查結果拿過來就可以走了,我會處理的?!?/br>“你的身體真的沒問題?”葉飛還是擔心。“我還能戰斗?!被翥懓粗约旱氖?,淡淡說道。他的全身肋骨確實被打斷了,但是異能者的恢復速度比普通人要強得多。何況,就算在千鈞一發的時刻,他也依舊對自己的實力留了一手。能夠在特別執行部里成為獨領一支的人物,可不僅僅只是依靠運氣而已。等到夜晚降臨,醫院里的人漸漸變得稀疏,然后到了凌晨十一十二點時,除了偶爾走過的護士,已經看不到幾個人,整個走廊里空蕩蕩的,只有白慘慘的光灑下來。伊文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那白色的燈管。周圍沒有任何聲音。他看了看手機時間,突然意識到已經差不多有半個小時沒有任何人從這里經過。現在是子夜時分。就算醫院是密閉的,但依舊能夠從走廊另外那邊的窗戶,看到外面的天色是一片漆黑。奇怪的是,就算是外面路燈的光芒也沒有絲毫穿透進來,就像是這醫院的這一層已經被某種東西從正常的世界里剝離了。他們現在就漂浮在黑暗的虛空里。手機鈴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