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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在意了。因為霍銘是在工作閑暇抽出時間來看他的,所以就不得不和伊文提前告別。伊文對著他揮了揮手,說:“下次見?!?/br>“我明天還可以過來見你嗎?”霍銘的眼神一亮,然后又瞥了眼旁邊的鹿鶴,補充,“就我們兩個人?!?/br>就像是為了防止伊文拒絕,他連忙咳嗽了一下,“我們聊一聊,嗯,另外一些事,你知道的,就是那些?!?/br>當然,之前沒抓到那家伙,總讓伊文覺得很在意,畢竟想起一個模仿他手段去殺人的家伙還在逍遙法外,就總是讓人不爽。他點了點頭,說:“好?!?/br>以至于沒注意到身后的鹿鶴陰沉的表情。在霍銘離開之后,他和鹿鶴兩人獨自向著校園走去。但是走到半路上,鹿鶴卻突然止住了腳步,在伊文疑惑的目光里,強笑說道:“我身體好像有些不舒服,想要去校醫院看看,你能夠自己先回去嗎?”之前貌似沒看出來啊,伊文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說:“難道是吃壞了?要我陪你?”這句話只是禮貌的,對方也很客氣地拒絕:“我自己就行了,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可以來找你嗎?”伊文想起自己已經和霍銘有約,便搖了搖頭,說道:“下次再說吧?!?/br>鹿鶴的眼神更加暗沉,但臉上的笑容卻越發明亮,笑著點了點頭,說“那你回去吧”,便轉身離開了。這家伙,有點不對勁啊。伊文望著他的背影,雖然已經懷疑對方的身份和目的,但他最終還是相信了霍銘那仿佛開了主角不死光環一樣的能力,什么都沒做,轉身回了宿舍。但是第二天打扮整潔,在校門口等著約定在這個時候見面的霍銘,伊文卻遲遲沒有見到對方,直到時間不斷流逝,他自己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才看到一個男人匆匆跑了過來。對方雖然穿著普通人的服飾,但畢竟有著曾經在一個部門共處過的情義,也清楚男人胸口那枚看似平常的徽章代表著什么,伊文的語氣一下子冷下來:“怎么了?”“隊長、隊長出了事?!?/br>男人氣喘吁吁,卻還是盯著他,鄭重而警惕。“他被人襲擊了?!?/br>……來自一本被鎖起來的日記。十一月十一日。天氣晴。天上照射他的日光讓我憤恨惱怒。地上吹拂他的清風讓我心生妒意。就差一點。下次會割爛那家伙的喉嚨,把頭蓋骨鑿開,灌入水銀,把那兩只敢盯著他看的眼珠剜下來,沖進下水道里。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為他殺人的理由,無論多少我都可以找出來。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看書時突然萌上了漢代時候的美人,鬢角如刀切齊整,身上有香料彌香,走路時身上玉佩作響,“佩以節步”,從不描繪姿容,獨以貴族血統為美貌。但又糾結于自己一直很蘇的“燕趙佳人”,又喜歡颯爽騎射的女孩,箭入靶而林佩飛揚,啊,女孩子真是寶藏,女裝攻也很有趣☆、第96章制止犯罪的第六行動醫院里白得整潔純粹,人來人往,人流來往穿梭,有一些是正在康健的患者,有一些只是過來看望病人的家屬。伊文沒想到自己會再次有機會走進這樣的地方。他走到走廊盡頭的房門前,這里看上去和其他并沒有什么兩樣,但是對于異能者來說,卻能感覺得到周圍密布的契合法陣,相互扣合。這東西其實沒有什么防御的作用,卻是一個重要的證明,代表在這附近有特別執行部的人正在進行診療。一旦沒有得到通行證明就私自出入,這種行為就相當于向著異能界最為權威的特別執行部挑釁。他叩了叩門,聽見里面傳來的聲音說:“進來?!?/br>便推了門走了進去,將手里的花束放在病床前的花瓶里,對著躺在床上的霍銘說:“怎么樣,還能行動嗎?”“是你……”霍銘沒料到他的出現,楞了一下,看上去有些無措地低下了眼簾,說,“沒什么,只是受了點傷?!?/br>“受了點傷?”伊文反問他,“你的隊員可不是這么跟我說的。當時到底是誰的渾身肋骨都被一根根打斷,要不是最后強行反擊給了對方一下子,差點就要死在噩夢里?”“……抱歉,是我太大意?!?/br>伊文默不作聲地看著他,直到霍銘終于忍不住在這樣的沉默里重新抬起頭,無措地笑著,茫然地看著他。因為太了解對方,實際上,在還沒有走進來的時候,伊文就已經預測到了這人會說出什么樣的話。這家伙總是這個樣子,不夠坦率,不夠誠懇,就算解釋為習慣擔當的沉穩,但是同理來說,也就是不懂得把過于沉重的責任交給別人。“我早就應該知道,當時那個房間里的東西對你展現出了那么大的惡意,就說明那家伙一定相當敵視你,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會在大庭廣眾下直接行動?!?/br>“不過至少你活著下來了?!币廖穆曇艉茌p地,以這句為收尾。“我以為你想讓我死?!被翥懧冻隽艘粋€苦笑。“我當然恨你?!币廖穆曇衾淅涞?,“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br>“但是由我殺了你和你被別人殺是不一樣的,你最好別隨隨便便就死了,霍銘。如果你死在我的手上,是因為我恨你,但是你死在別人的手上,那就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被人殺掉,我會恨他,卻更加恨你?!?/br>霍銘呆呆地看著他,表情顯得十分復雜,但最終卻只是很輕地說了一句:“抱歉?!?/br>他靜靜地看著伊文把插在花瓶里的花整理好,然后把身上帶過來的東西也都放好,突然說:“有人曾經喜歡過你嗎,伊文?”“你難道不了解?”伊文撇了眼自己的青梅竹馬。“但是那些都是女人?!被翥戭D了一下,最后還是鼓起勇氣,追問,“我……不知道男人也可以喜歡男人?!?/br>“只是因為你滿腦子想的都只有兄弟情誼?!币廖碾S意地回答他,“你沒聽說過同性戀?”——我以為那是一種病態。霍銘沒將這句話說出口,卻無意識地捏緊了被單,心里十分糾結。對他這種直男來說,男性之間親密的舉止也不過就是兄弟之間的接觸罷了,男人就是男人,互相拍肩摸屁股就是為了好玩而已,就算看到對方的身體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甚至說,正因為他和伊文從小就接觸,所以霍銘對這人的裸體和對自己的了解其實是差不多的,自然也就從來沒有產生過任何好奇,也沒有在意過之間有什么區別。可是這時候,他卻帶著些慌亂地瞥了伊文一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