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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狼狽不堪,或許被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淋得徹底的無家可歸的流浪漢,都比這個男人幸福。多么的,難看啊。緊緊地咬著牙,仿佛要向著什么東西去抗爭,但是又像孩子一樣茫然無助,不知道要在哪里去尋覓自己想要找到的那個人,真是可憐。艾維的心里甚至不禁對這個即將成為整個星際的帝王的男人產生了些憐憫起來。直到他對視上了對方的眼睛。……是嗎。在男人的眼睛里,他看到了自己強撐著,卻依舊像是在哭一樣難看的臉。他們,根本就沒有區別。……第六次星際合圍戰爭后,新政府獲得了帝國的第一統治權,在之后十年的時間里,逐漸鏟除了元老院留下來的殘余勢力,最終的結果是,一點不留。昔日的三皇子登上了最高的皇帝寶座,加冕為星海中的至高者,卻并且只安于自己的統治,而是將大量的資金投入教育和科研事業,倡導對外和平的科研發展,同時對外擴張帝國疆領。而于戰爭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并在恢弘的帝國建立后,始終率領著麾下的艦隊,向著外圍不斷進發,將遼闊的疆土,逐漸納入帝國的統帥之下的,是曾經舊帝國的上將,而后新帝國的首席元帥,艾維·修萊。仿佛能夠預見到一切的發展,將未來牢牢掌握在掌中,協助著皇帝的帝國之星,一生仿佛總是和皇帝的關系十分冷淡。就算在犒賞官員貴族的宴會上,兩個占據著星海帝國中最強權勢的男人,卻甚少有過交流。但是依舊這么維持下去了,時間。光的速度無法超越時間,能夠超越時間的,只有夢境,做夢的時候,是最不用擔心未來,沒有負擔的。被那個人用生命救下來的人們,繼續平靜地活在這個世界上。他依舊夢到未來。卻再也沒有夢到那個最想夢到的人。大概就是這樣吧。“啊——啊——”“這里是艾維·修萊,聽得到嗎?”“現在的時間是星海歷1776年12月13日星期三,晚上23點10分31秒、32秒、33……”“氣溫6度,天氣晴朗,能看得見滿天星辰,微風不算冷,天氣十分和麗——”“聽得到嗎?”“我喜歡你?!?/br>“我是艾維·修萊?!?/br>“如果聽到的話,請回答?!?/br>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寫銀英式的霸業宏圖,結果最后成了星際小清新是怎么回事orz(不。預告:異能犯罪。☆、第91章制止犯罪的第一行動“最后一次了?!?/br>世界已經墜入黑暗中。伊文望著周圍的空間,看到了那些伴隨他已久的迷霧已經全都消失,但是,就連白色的世界都已經褪去,在他周圍展現的,是無邊無際的黑暗,黑暗中還有像是鬼影壁畫般的東西來回波折,扭曲而粘稠,仿佛呼吸殘喘。他曾經以為在一切結束后,那些鬼祟就會靠近他,吞沒他,但是現在卻驚訝地發現那些東西已經越來越遠,甚至,完全地消失了。只剩下他。“我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br>伊文說。但是光暈沒有回答他。或者說,現在在這個世界上的,已經只留下他一個人而已。光暈同樣像他周圍的世界一樣,消滅了痕跡。哼,因為員工準備辭職不干就給予放養的待遇,剝削資本的三無公司還真是夠殘酷的。雖然這么嘲諷,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伊文覺得,光暈其實并沒有放棄他。只是沒法再見到了,接下來的路,必須一個人走下去。黑暗鋪天蓋地,隱蔽了有形的一切,身處這樣的世界里,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也見不到歸路。就像伊文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在死之后到這個地方來的,他也同樣不知道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才能夠從這個地方出去,不管怎樣,現在只有完成任務,通關下一個世界,相信一切都會結束才是唯一的辦法。周圍沒有任何的回響。就這樣吧。我會,抵達歸途。正如約定,我們必將再見。“前往下一個世界?!?/br>……夜晚九點,黑夜還不算深,街道上可以看得到路燈閃爍的影子。假如從高樓往下看,就可以看到整個城市全都隱沒在光影搖曳當中,霓虹燈與夜市,散發的璀璨的光芒,甚至可以與星辰相媲美。但是不管再繁華的城市,也依舊無法掩蓋陰影。到最后反而是越發璀璨,就越發黑暗,越發明亮,影子就越發深厚。天空在下雨。男人仰起頭的時候,看到天空已經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地面積了一層不算大的水泊,人的腳踩上去的時候一不留神就會有水一起濺起來,打濕褲腳,變得濕漉漉的。陰沉沉的夜晚,最適合發生些什么。“就在前面了,霍隊?!迸赃叺耐檎f。他點了點頭,越過出租樓門前積下的水泊,沿著貼滿小廣告的老舊樓梯一路向上,推開那一扇已經被黃色隔離帶隔離開的房門,看到了屋里可怕的景象。到處都是血。空氣中彌漫著強烈的血的味道,與常見的羊血、豬血、鴨血、雞血等動物血的味道是完全不同,微帶著一些鐵銹味,還有一種腥味。在走進屋子里的時候,就能感覺到房間里有種強烈的摻雜著厚重塵埃氣息的陰冷撲面而來,還有整個屋子都彌漫的,正常人無法感覺到的寒冷和陰厲。血腥味簡直滿溢出來了。——一樁殺人案。只要是看到這個場景的人,幾乎都能夠辨認出這些鮮血究竟代表著什么。——但又不僅僅只是一樁殺人案。房間里的血向四面八方飛濺開來的。不論是地板、天花板還是墻壁,都滿是流淌的鮮血,因為時間沒有過去一天,大量血液還未干涸。根據之前先行人員的調查記錄,屋子里甚至有鮮血正從墻縫里滲出來。似乎這些鮮血不是在殺人時從受害者的身體里濺出來,而純粹是被堵塞在墻體里的死者的血rou正被擠出。但是死者的尸體又毫無疑問的躺在臥室的正中央。簡直已經無法辨認出還是人類的形狀。那具尸體被無數根錨釘牢牢地釘在床上。只有一雙瞪得比普通人類還要大一倍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天花板,上面的鮮血滴落在那血rou模糊的臉上。那些血液在墻壁上形成了無數個幾何體。沒有固定的規律,圓形錐形矩形,甚至是非歐幾里得圖形。在床頭的墻壁上,用鮮血描繪著一個仿佛由血自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