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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懷里。寒玉怕他的傷口裂開,拍了拍他的臉,小聲安慰道:“沒事的,你乖乖等我……我會救你出去……”下人將他抱起往外走,高元山突然爬起來,踉踉蹌蹌想來搶人,一旁的衙役見狀,上去就是一腳,踢得牛高馬大的人,瞬間就倒在地上捂著肚子不動了。“住手!”寒玉喊道:“再敢踢他,我砍你的腳!”衙役礙于他的身份,收了腳,沒有再踢打傻大個。寒玉回到屋內,高元山為他買的黑色夾襖已經洗了干凈,折疊好了放在床上。今天早上,他把林浩送來的錦衣玉食統統掀翻到地上,鬧著非要自己的衣服,林浩開始還和他爭論兩句,后來被他罵的失了顏面,摔門而去。他靠在床頭,有些費力的脫下了錦衣外袍,換上了黑色夾襖。身體還有些疲乏,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迷迷糊糊,身體突然有些燥熱,有人在搓他的胸口兩1點,他身體癱瘓后,兩側乳粒便尤其的敏感,被人拿捏在指腹間玩弄,只覺得睡夢中都是旖旎之色,好像身體又回到了高元山的懷抱,讓他舒服的嗯了一聲。他緩緩睜眼,卻把他嚇了一跳,林浩摟著他,扒開他的衣襟,正含著他的右側乳粒,舌頭在敏感的肌膚上撩撥,讓他渾身顫抖。“還是這么敏感,子軒?!绷趾铺ь^,嘴角還掛著晶亮的銀絲,更添了幾分情色。寒玉扭動身子,去推他的肩膀,攏住衣襟皺著眉頭道:“你現在是皇帝,做事還這般魯莽,私自出宮不說,還和前朝罪人茍且,若是傳到京城,那些文官又要在大殿門口靜坐示威了?!?/br>“林浩笑道:”我且當你這話是關心我,后天啟程,我帶你回京?!?/br>寒玉張嘴,還未說話,就聽林浩說:“子軒,我念著愧疚之情,所以忍你讓你,隨你去和老相好見上最后一面,可是你記住,我什么性子你最懂,不要把我逼急了。你最好是乖乖的,心里只能想著我,他能不能活著出去,全看你的表現了?!?/br>寒玉顫抖了一下,他明白,林浩若想捏死自己和元山,猶如捏死一只螞蟻。林浩伸手捏住寒玉的下巴,逼迫他抬起頭?!澳阒牢沂窍矚g你的,你乖乖聽話,我讓你做人上人,你若不聽話……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彼麖澭崃诵?,勾起嘴角:“我就喜歡你身上這股味,清清淡淡的香,真是勾起了許多美好的回憶呢?!?/br>寒玉偏了偏頭,脖子繃的緊緊的,他從來不會阿諛奉承討好別人,喜怒哀樂都在臉上,他望著林浩,眼眶發紅,嘴唇顫抖,沒忍住終是說出了口。“你一直這樣強勢,理所應當覺得我喜歡過你,便是你的人了……可是,你別忘了,我如今這幅殘廢身子是誰害的?”他說著有些激動,抓著林浩肩膀,憤然道:“我如今大半的身子沒有知覺,兩便不知,陰冷變天便渾身酸痛,你當我稀罕活著么?你別拿高元山威脅我!你脾氣我知道,我脾氣你也該知道!我既然給他玉佩,他就是我的人了,生是我顧子軒的人,死是我顧子軒的鬼,你殺了他,便是殺了我。他若死了,你當我還能乖乖任你擺布?”林浩皺了皺眉,他雖不覺得自己有錯,但是愧疚還是有的。那時候斷頭崖,寒玉摟著墨嵐望著高處指揮的他,苦苦哀求:“放過我們?我保證不會再回來,我會帶著他遠離朝廷,去你們看不見的地方?!?/br>他那時候騎著高頭大馬,身邊簇擁文武百官,紛紛諫言:“皇上,切莫留下后患?!?/br>都說他冷酷果斷,可是那一刻他猶豫了,他很少會在大事上感情用事,只有他心里明白顧子軒在他心中地位不亞于皇位。終究是比皇位低了一點點,他閉上眼,抬起手放下。御林軍拉開滿弓,他聽見箭雨劃破空氣,發出咻咻的哮鳴音,他聽見有人大聲呼喊“糟糕,他們跳了”,他感覺到人群的sao亂,可是他沒有睜開眼,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得知顧子軒活著,他欣喜若狂,失而復得讓他不知所措。他知道那人倔強,所以他用權勢壓住,用那人重視的人威脅,目的只有一個,他要那人心甘情愿再一次臣服在他身下,不論身心,只能是他一人的。寒玉瞪著他,雙眼泛紅,他突然就軟了心,摟住了寒玉,低聲道:“子軒,我錯了,我們重新開始吧……”☆、1212四個衙役困難的把高元山抬出牢房,抬進了一間臥房里,老大夫縱使見多識廣,也是不停的倒吸涼氣。可想傻大個那幾日受了怎樣非人的折磨。地牢環境污穢,傷口很多已經感染,發出陣陣惡臭。“大夫,怎樣?”寒玉用棉布潤了水,為高元山擦拭汗水,緊張的看著眉頭緊鎖的老大夫。老頭沉默不語,手上不停,縫合包扎換藥,一系列處理完畢,才嘆了口氣,道:“死不了,不過也就半條命了?!?/br>寒玉靠著椅子扶手,困難的往前探出身子,伸手把高元山的亂發順到腦后,幾日未洗,都有些臭了。葉魏聳鼻子退后兩步,差點被那味熏的吐了。他皺著眉頭看著寒玉的背影,整個人歪歪倒倒靠在椅子上,上半身趴在床上,一張臉幾乎快貼著高元山那張污穢的臉上,看著都覺得有種嘔吐的沖動。寒玉趴在高元山耳旁,輕聲問:“元山,好點了嗎?”高元山半張臉都被繃帶遮住,右眼眼珠子沒了,他要側著頭才能看見寒玉。“你病了嗎……臉色好差……”他想抬手摸一摸寒玉的臉,抬起一些又落了回去。寒玉忍著淚,笑了笑道:“挺好的……”他指尖觸摸繞在右眼的繃帶,幾度落下淚來,他不是愛哭之人,實在是切膚之痛,心若刀絞。高元山費力拉住他的手,安慰道:“不疼……”葉魏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寒玉,這哪里是他認識的那個墨竹公子?記憶中的墨竹公子高貴,冷漠,孤傲。衣錦華貴的公子從來都是睥睨俯視,高元山這樣的人,若是以前,入他眼中就如一只臟老鼠一般。他真的無法接受高貴的國安候會和一個低賤的獵戶如此親密。這讓國安候成了一個笑話,連帶著皇帝也成了笑話中的大笑話。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比不上一只臭蟲?葉魏覺得皇上脾氣似乎前所未有的好,換做以前,高元山早就被五馬分尸了。寒玉讓下人打了一盆熱水,幫高元山擦拭。高元山腦袋枕著床沿躺在床上,寒玉將他攪在一起的亂發浸入盆中,抹上皂角,輕輕揉著。“這些年,一直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