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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將手中的蘇青靈丟給他們,“該怎么處理你們知道吧?”二人點頭稱是,待遲墨離開后,洛逍看著打遲墨手中接過的蘇青靈,看著身邊的洛遙面無表情,“你說怎么處理?”后者淡定的回視洛逍,似在說你明明也回答了莊主。洛逍見此,“洛遙,要不把她給你?”在二人看到女子是蘇青靈時便知道了遲墨為何來找云竹。左右是想讓云竹用毒控制這個女人,雖然這女人已經沒什么用了,但是遲墨此舉只能說明他還打算留蘇青靈一命的,誰知道天不作美,云竹剛巧不在。于是遲墨也就不想再管了,將蘇青靈就交給了洛逍洛要處理,至于是生是死,他就不關心了。左右和子玉的傳言一破,這蘇青靈生或死,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洛逍,你說閣主為什么非要選她呢?”對洛逍的話不予理睬,洛遙抱劍單手摩擦著下巴似是咋思考。他問的是,遲墨要破傳言為什么非要找蘇青靈呢?以遲墨的風流要找個女子還不難嗎,可是偏偏遲墨沒有,洛遙有些想不通,“你有沒有發現,閣主似乎有些變了?”洛逍看著腳邊的蘇青靈沉思,耳邊聽著洛遙的疑問,他也在想。這的確不像是莊主的一貫做法,外人道莊主是對蘇青靈余情未了,可他們卻知道莊主絕無此意。那么,莊主究竟是怎么了?莫不是……洛逍洛遙二人對視一眼,二人皆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雪淵閣主。他們從不曾見過莊主對一個人說過傾慕二字,如今卻是對一個男子說出的,若是玩笑,那么莊主又豈會再多此一舉的去借蘇青靈將謠傳給解了呢?想到這里,二人都不敢再想下去了,若是真如他們所想,那么莊主豈不是注定此生獨終了嗎!“許是我們多想了!”洛逍看著洛遙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后拎著蘇青靈走開了。洛遙跟上,卻也沒有再繼續想下去。他兄弟二人是被遲墨所救,名字也是遲墨所取,他們對遲墨的忠心自是不必說,所以即便是他們想到了這一層,也斷不會多言。將蘇青靈扔給洛逍洛遙二人的遲墨,獨自一人來到了流景山莊后山的那片竹林。這段時間他已許久不來竹林,走近時才發現,那日與子玉相酌的酒盞還在那里,并未收起。只不過此時再看,只應得遲墨心中荒涼。世間的斷舍離,并不是每個人都有那個魄力能接受的。而他遲墨冷眼看盡人心險惡,世態炎涼,對待此間一向是游戲其中,揮灑自如。本以為此生會一直這樣,至此終老。不曾想每一個未知里都存在著變數,而他遲墨此生的變數,便是子玉。只是此變,只怕是在劫難逃,求之不得。世人笑我太瘋癲,遲墨從來就沒有想過這世間能有一個人陪他一起瘋癲。而對于子玉,遲墨一開始是想過要子玉陪他一起瘋的,畢竟一場游戲中若無對手,哪還有什么游戲可言?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因為太過在乎而畏首畏尾了起來,在遲墨不想子玉遭世人唾棄的時候他便該想到,他對子玉的情意已經不單單是興趣了。遲墨看著滿目竹林,無聲地嘆息一聲,“滿目河山空寂遠,好花堪折何須折?!?/br>☆、此夜情難若教眼底無離恨,不信人間有白頭。月上梢頭,竹影斑駁。遲墨靜靜地坐在竹林,神色不明的看著滿園翠竹。從昨日子玉的態度來看,他那樣配合自己,可見也是不想助長此情的。那么,真的就只能就此終了嗎?可是為什么心里欲斷難舍,如斯不甘。他遲墨向來為所欲為,何曾像今日這樣為了一個人如此的懼前怕后。短短浮生,何其有幸能遇到一個自己真心喜愛的人,即便這段感情來的突然而至,毫無緣由,哪怕日后真的不得善終,也好過自己倉皇敗走的悔過不已。微微合起的雙眸遮住了遲墨眼底的疏狂,他不會去惋惜什么人生若只如初見,什么何若當初莫相識,他只知道,他喜歡子玉,便要讓子玉也喜歡上他,愿意和他在一起。去他的什么世俗道德,他遲墨不在乎。如果……子玉若是在乎,那么一切到那時再說不遲。想到此,遲墨陰郁的心境豁然開朗。起身去竹屋里將冰琴取出,放到院中的石桌上。遲墨雙手撫著琴身,嘴角含笑,淡淡的想著與子玉的緣起何處。指尖微動,十指靈巧的在琴弦上來回撥動。悠揚的琴音自遲墨的指尖傾瀉而出,婉轉憐惜,曲水湯湯。這是過客的上闕,當歸。既見君子,云胡不喜。君子至止,當歸之何。這首過客,上下兩闋遲墨都已與子玉合奏過,只是如今在彈奏起,心境卻不復當初。彼時他所奏過客本為過客,萍水相逢莫過如是。此間再奏當歸,不彈莫遇,且念當歸。琴音幾許,月色如酒,只是可惜了這良辰美景無人賞,“呵呵?!币宦曅β晱倪t墨口中傳出,嘴角那抹熟悉的弧度,和眼底再次浮起的笑意,無意不在透露著遲墨心念已想通。連帶著指尖的旋律都輕緩了起來,一曲終了。遲墨看著月下竹林,輕聲的自言自語,“子玉,你逃不開的?!?/br>那樣的自信,那樣的張揚,這才是眾人眼中的流景莊主。張揚肆意,疏狂不羈。伸手拿過桌上的竹葉青,徑自給自己斟滿一杯,端起,昂首一飲而盡。遲墨把玩著手中的酒盞,面色含笑的端詳著這小小酒盞,不期然的想到那日自己以唇渡酒于子玉。好像觸感猶在,干凈淺淡的氣息一如那人給人的感覺。淡泊如竹,溫和似玉。夜已過半,更鼓幾度。遲墨突然就想大醉一場,一如他此時的心思,想要浮生貪歡一場,不理朝夕,不問后果。拿起裝著竹葉青的白玉酒瓶,對著瓶口遲墨就飲了起來,酒灑濕了衣襟也不在乎。于是,宿醉一場。遲墨不會想到他今夜的一個約定,日后會給二人造成什么樣的后果,就算是可想而知,想必遲墨此刻也不愿去想。人活一世,若不是為自己,那么又為什么活著?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彼時的子玉也不會想到,那個在他之前自斷自己念頭的男子,不過一日便又改了主意。子玉之所以打算閉關,他并不否認此舉是為了理清自己的心思,更是為了將自己近日躁動的心平復一下??墒且幌氲?,一旦閉關,那么出來時就不知又是什么光景了。子玉就突然的有了一絲不舍。倚窗而立的子玉看著窗外的殘月,微微的嘆息一聲。如今冰琴玉簫之事暫息,可誰有能知道那遲墨明日又會作何?他愈發的看不透了這個男人,對一切向來都是隨性而為。誰若是與他做對手,想來是討不到半點好的。子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