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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眼見那雙天青的眸子又有水霧凝聚之勢,杜言疏心中一緊,忙放緩語氣:“……傻魚?!?/br>“侄兒這般傻,還請小叔多多包涵了,生生世世?!?/br>“真麻煩?!?/br>“麻煩也沒辦法?!?/br>“話說——”杜言疏語調一轉,正色道:“我……好餓?!?/br>杜引之破涕為笑,用衣袖胡亂抹了把眼淚:“我這就去給小叔熬粥!”杜言疏斂了笑意,佯做嫌棄狀道:“先去換身衣服?!?/br>“要不,一起沐浴罷?”杜引之紅腫著眼,笑微微問道,小虎牙露了出來,他這副俏皮的樣子,倒是從未變過。杜言疏還是那句話:“做夢?!?/br>又哭又笑的,杜言疏感嘆,這魚兒真是滑稽,滑稽得讓人心酸。……恢復意識后又過了一日,兩人才收拾行囊準備下山。“小叔,這莫淵山靈源充沛,對你恢復十分有利,要不我們再多待幾日……”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他不過是想與小叔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多逗留一段日子罷了。沒有任何人打擾,有種世上只剩下彼此的錯覺。杜言疏怎不知他的小心思,憋著笑淡然道:“無妨,我已經大好了?!?/br>“還是仔細一些好……”“引之,即使下了山,還是一樣的?!倍叛允杞亓怂脑?,放緩聲音道。天青的眸子眨了眨,歡喜之色一點點暈染開來,小叔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我已經去信與兄長說了——”杜言疏別開臉,眼神閃爍,瓷白的面上泛著淡淡的紅。“……?”杜引之不明所以地歪了歪腦袋。杜言疏垂下眼,不經意地咬了咬唇,小聲道:“聘禮之事……”杜引之雙目一亮,一躍而起朝小叔撲去,恨不能整個人掛在小叔身上——“……!”杜言疏猝不及防一個踉蹌,急急向后退了幾步才站穩腳跟,回過神來時整個人已被對方按壓在墊著衾被的竹榻上。“聘禮的話,侄兒說過,小叔整個人就好——”“生生世世喲?!?/br>濕熱纏綿的話語在耳邊吹拂,杜言疏身子猛然一顫,正欲反駁,唇瓣被對方堵住,輾轉廝磨,再言語不能。彼此交換著濕熱的呼吸,唇齒深入,舌葉被對方輕咬吸允著,貪婪又霸道,下頜微酸,一縷銀絲從嘴角流溢而下,身體里那團火卻越燒越烈。是一個極盡纏綿的吻,長久的,從慢條斯理到熾烈霸道,引之似游刃有余地主導著一切,只杜言疏因缺氧神色迷離,竭力維持的理智也節節敗退,漸漸土崩瓦解。微微喘著息,胸口上下起伏,淺色的眸子里冰雪融盡,化成一汪瀲滟水色。引之細致地舔掉小叔唇角的銀絲,抬起頭,四目相對,天青的眸子彎了彎:“小叔,這聘禮,侄兒先收下了,可好?”像是被對方的視線燙到了般,杜言疏稍稍別開臉,垂下的睫毛簌簌而動:“那事兒……我不曉得……如何做?!?/br>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句話,他抿緊雙唇,不知是羞恥還是情動,面上紅得不像話。杜引之怔了怔,笑了,眸子閃過一簇危險的火苗:“有侄兒在,小叔放心好了?!?/br>說話間,素白的衣襟已被靈巧的手指撩開,柔軟的布料層層疊疊披散與一旁,瓷白的胸口在日光下泛著剔透的光澤,兩點粉色的玲瓏更是嬌嫩可愛,讓人忍不住想含在口中護著嘗著。對方視線灼灼的落在身上,裸*露的皮膚似能感受到灼燒的疼,杜言疏的體溫也隨之逐漸升高,喉結上下滑動,佯做淡定的聲音燃了層旖旎的水汽:“光天化日,太羞恥了?!?/br>這般說著,他抬起手腕覆住雙目,似遮了日光與視線,就能眼不見為‘凈’。“小叔,侄兒就想看你羞恥的樣子?!币┫卵?,將嘴唇貼在杜言疏耳邊,哄誘的話語吹拂而過,酥麻感從耳根蔓延至四肢百骸。聞言,兩片嫣紅的嘴唇無意識的顫了顫,長吻后水光未退,瀲滟剔透,正是一副誘人犯罪的鮮美多汁。“引之,你是從何時……動了這層心思的?”杜言疏下意識地向一旁躲去,聲音低啞微顫,正是一副情動又極力隱忍的光景。杜引之不答,索性湊過去含住對方的耳珠子,溫熱濕軟的觸感纏繞在敏感的肌膚上,杜言疏感覺就似被人架在火上烤一般,連骨縫里都滋滋滋地冒著熱氣。舌尖描繪著耳部的輪廓,手上也沒閑著,灼人的溫度從指間傳遞而來,一寸寸漫過肌膚。指尖有細細的繭,一點點喚醒杜言疏隱藏在骨子里的瘋狂,他用前牙咬住舌尖,強忍著防止自己發出不堪的低吟。骨節分明的手指蜿蜒而下,漫過胸膛、腰線、小腹,最后停留在那已經半挺立的炙熱上,使壞般輕輕捏了捏——“嗯……”杜言疏終究抑制不住,這一聲“嗯”驚懼又曖昧,甜膩旖旎地滲進引之四肢百骸,就似在干柴堆里扔了把火,引之瞬息燃了。他的呼吸也漸漸亂了章法,似有千百只貓爪子在撓他的心口,竟是火燒火燎的酥*癢。雖然這三個月來,小叔的身體他看了無數次,摸了無數次,可以說每一寸肌膚每一個部位都了如指掌,可那時是冰冷的,不會給他任何回應。現如今,這幅身體是溫熱的,柔軟的,只消稍稍動作撩撥,對方就能坦誠的給以回應,撩人的溫度一點點纏繞而上,足以讓引之萬劫不復。戀戀不舍地抽出舌葉,低啞的聲音似游曳而上:“早在小叔還把我當做一個孩子的時候——”他也記不清了,究竟是何時開始,對小叔產生了‘不該有’的心思,或許從最開始,便有危險的火苗在竄動,無法回避,在劫難逃。“小叔,你現在還是把我當做一個孩子看罷?”這般說著,引之一手時緩時急地taonong著杜言疏漸漸挺立的炙熱,一手拉過他遮住眼睛的手,湊到唇邊吻了吻,又伸出舌葉在手腕內側敏感的皮膚上細細添去,濕濡的觸感漫過手腕,手心,在指尖處輾轉吸允。杜言疏避無可避,四目相對,頭發披散而下,絲絲縷縷垂在瓷白的皮膚上,一雙水光瀲滟的淺眸毫無焦距,他胡亂地搖了搖頭:“胡說,孩子能干出這等事么?”即使竭力偽裝隱忍,聲音卻不受控制地顫抖,甜膩壓抑的喘息聲彌漫在日光充盈的竹屋中。“小叔好好看著——”“我會好好告訴你,我不再是個孩子了?!?/br>柔軟的指腹在炙熱的頂端摩挲著,力道恰到好處,杜言疏眉頭微蹙,身子細細哆嗦不止。“真是……越發沒規矩了……”杜言疏咬著牙,從齒間泄露的聲音是連他自己都心驚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