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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長得雖不是國色天香,但也絕對是不輸貂蟬,自小那也是詩詞歌賦樣樣都學的,不說多厲害,知書達理肯定是有的,當初我父憐惜我未出嫁便早亡,將我葬在這里,又種上我最愛的桃樹,便是希望我即使在地下也能容顏依舊,日子久了,我便附在了這顆桃樹身上,容貌也越發秀麗,公子您看……” 段須看著面前這個眼睛血紅臉煞白完全看不出五官的女鬼:“呃……是比較秀麗?!?/br> “嗚……可這家人卻蠻不講理,竟將穢物埋在樹下,我如此容貌,卻要遭此奇恥大辱,日日夜夜與穢物為伴,自然是不能依的,便夜夜來找他家的老爺哭求,可他們卻裝聾作啞,公子,我也是沒法子,才想著嚇唬嚇唬這家的娘子,我真的沒下重手,只是讓他們知道我在而已,求求你,饒了我,我埋在這樹下許久,真的從未害過人啊……” 段須還從來沒感受到被一個女鬼求。 他軟著腿,“那個,饒不饒你,得我師父說的算?!?/br> 說完,他轉身叫;“師父,師父!” 正在睡覺的段青恩打了個哈欠,比劃了個ok的姿勢;“明兒我跟這家人說,讓他們把那些人工肥料弄走?!?/br> 月娘又是一陣喜極而泣的嗚嗚哭聲,連忙行禮:“多謝大人,多謝公子,那我便不打擾兩位安眠了?!?/br> 段須站在窗邊,眼睜睜看著這個叫做對自己容貌十分自信的女鬼jiejie飄到了樹邊上,然后小心的擠了進去,消失不見。 段須:“……” 原來鬼也跟人一樣,還知道愛美和愛干凈啊。 他轉身看向正打著哈欠的段青恩:“師父,明天我們怎么跟這家人說???” 說女鬼是因為你們在人家腳邊埋了便便才不高興出來鬧事? 還是說這個女鬼特別愛美,你們可別對桃樹做什么損害她美麗形象的事? “明天你就知道了?!?/br> 段青恩把自己往被子里埋了埋:“行了,睡覺,像你這么大的孩子不早睡早起要長不高的?!?/br> **** 張威今年二十四歲,在派出所上班兩年了。 他今兒請假回家,是因為爹媽昨晚上給他打電話,說是家里來了個大師幫忙看風水。 張威想都沒想就請假回來了。 看什么風水,都是封建迷信,都是騙子,全都是忽悠錢的。 至于爹媽說這個大師不要錢?看風水不要錢,改風水總要吧,他自己就在派出所上班,見過的騙子不知道多少,還能不清楚這點貓膩? 這種騙子,就是仗著老人迷信,不懂科學,這才能肆無忌憚的騙錢。 張威越想越氣,一路疾行著回了家。 大門開著,他也沒吆喝,直接面帶怒意的走了進去。 結果剛一進去,就聽見一個慢騰騰的聲音在慢條斯理的說著話: “其實呢,很簡單,因為之前你們把人工肥料埋在桃樹底下,這顆桃樹又正對著你們主臥的窗戶,到了晚上睡著的時候,那股味道就順著窗戶飄進來了,白天為什么聞不見?因為白天吧,各種味道它比較集中,人呢,夜間嗅覺其實更準,只不過這個時候你們在睡覺,所以嗅覺感知到了不舒服,直接反射到了大腦里,你們就會開始做夢,覺得渾身不舒服?!?/br> “頸椎疼和胸口悶這個也很簡單,大姐您看您,每天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年紀也不小了,這么每天干活能舒服才怪,再加上您老伴一直跟您說做的那個夢,您就也覺得自己不舒服是因為那些夢了?!?/br> “還有地上的血,我觀察了一下,應該是黃鼠狼叼著一只雞進來吃,血濺在墻上了,您可以打聽一下村里有沒有人家丟了雞的?!?/br> 肯定能打聽出來的,畢竟那只雞就在他肚子里。 “沒事???沒什么事,你們把桃樹底下的人工肥料弄出來,以后別再往底下埋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再把主臥窗戶按個百葉窗就行了?!?/br> 張威腳步慢慢頓住了。 他臉上憤怒的表情落了下來,變成了遲疑。 等到他走進去,正好可以看到一個長得白白凈凈,斯斯文文三十多歲的男人正在笑著擺手: “說好了不要錢的,不能言而無信是吧?!?/br> “真的沒鬼,你就信我的吧,這都什么年代了,可別弄什么封建迷信了?!?/br> 將張威媽給的錢推回去之后,他又一臉的義正言辭: “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只有科學!” ☆、我的古穿今徒弟(3) 張家的院子里, 張威有點尷尬的坐在段青恩對面。 他覺得渾身都不自在的,先回頭看了看, 見段須這個半大孩子正在認真的幫著自己的父母折騰樹底下的穢物, 這才回過頭, 訕訕的沖著段青恩笑了笑。 “那個,段大師是吧?” 段青恩擺手:“不用這么客氣,叫我段先生就好了?!?/br> “啊, 對, 段先生是吧?!?/br> 張威尷尬的笑了笑,“那個, 您這個看風水的方式,好像和我聽說的不太一樣啊?!?/br> 段青恩:“是嗎?那你聽說的都是什么樣子的?” 張威回憶了一下派出所抓來的那些騙子們:“就是什么驅鬼啊,辟邪啊,什么亂七八糟的,還有符咒什么的, 就是, 就是之前您說的那些, 封建迷信嘛?!?/br> 段青恩點點頭,先慢騰騰的喝了一口茶,才抬起頭對著張威笑笑,經過一晚上的靈魂融合, 顯得越發俊俏的面容斯斯文文的。 “你說的這些我也知道,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 我呢,是堅持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都是新中華的接班人,富強民主和諧,不能搞這種腐朽的封建迷信?!?/br> 張威;“……” 他總覺得段青恩說話的這個語氣方式特別熟悉。 思考了兩秒鐘,終于在記憶中扒拉出來了。 上次派出所有個領導下來視察,說話的那個語氣,還有話里的內容,可不就是跟段青恩說的這話差不多嗎? 這么想想,一下子就親近起來了――才怪。 張威更加覺得不自在了,他搓搓手,小聲問:“那您能不能透露一下,您幫人看風水,主要是看什么?” 風水風水,看的不就是一個氣場八卦,結果段青恩這位風水師說世界上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那他靠什么掙錢? 這問題對于段青恩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他懶懶的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一臉的理直氣壯;“透過細節看本質,透過本質看結果,講究的就是一個科學看風水法?!?/br> 張威:“……” “科學還能看風水?” “當然了?!彼顾刮奈牡娘L水師指了指那顆桃樹:“就像是你父母遇到的這個問題,他們這就是典型的潛意識作祟,還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