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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欺騙,這樣才是真的疲憊又絕望。 節目組不會變態到搞個再反轉,都是大明星,沒誰脾氣那么好,一而再再而三被戲弄。所以,絕無可能兩人換方向探索另一條路,發現又被誤導這種事情。 一次叫有趣,兩次就是徹底的戲耍。 所以只要找到特殊標志,立刻調轉方向去另一條路就行。 虞砂隨便挑了條路,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一個大大的紅色標志“此處有寶”,看來節目組也害怕太遠的距離會讓自己的嘉賓生氣,盡力縮短無謂距離,意思意思讓走個幾十米。 虞砂沒有遲疑,直接調轉方向。雨天行路要比晴天困難多,海島又多風沙,虞砂走了好一會兒,終于在盡頭處找到一個人工痕跡的洞窟??赡芟惹耙彩怯甏蝻L吹溶成的自然窟,虞砂沾了點水,有淺紅色的溶解物,看來節目組就地取材,二次加工這個巖洞。 仰面,最頂端三個孔洞,虞砂試著用手指觸摸,可以簡單穿過小指,這三個孔洞一定是鉆孔機懸掛時遺留下的痕跡。 找對地方了。 深洞不停溢水,也不知道什么結構,愣是攔截出一段一米長的橫溝,靠近虞砂的一哇水,里面并沒有東西,雨水澄清,一眼可以望到底。 看來是里面那個,虞砂隱隱能瞥到橫溝內側還有一個洞,青翠的茅草被水沖刷開,松松垮垮落了幾根在四周,虞砂腦子模擬情景: 節目組在這里挖了坑,里面放著“寶藏”,也許怕他們太容易找到,他們還在這里布置了偽裝,只是一場大雨將一切都沖刷走,只有汩汩灌水的深洞和遺留下的道具。 要想進去,必定要經過靠近門口這個深窟,石壁太滑,晴天還能借力攀爬,現在只能凌空蕩過去,虞砂想定注意,抬頭注意頭頂的三個圓孔。 如果自己摳住上面的圓孔,腳下一蹬,就可以甩出一股力,將自己摔到橫溝里。 虞砂擦干凈眼睫上的雨水,淌著水流,抬手借助拇指的捏力摳牢,她緩緩彎下膝蓋,借著手臂的力量將上半身慢慢吊起,脫離地面,全身的重量只在一只胳膊上,她的腳下是深近三米的水洞,摔下去必死無疑,虞砂咬緊牙,手指因為緊張微微抽搐,她不敢低頭,心臟狂跳。 沒什么好害怕的,想想前世參加在澳門塔蹦極時......她不可能害怕。 用力,每一次輕輕的晃動,她都能感覺手指在下滑,濕膩的巖石并不牢固,指腹下很多細碎的雜質,它們隔著虞砂的皮膚,讓她慢慢升起恐懼。 右腿碰到巖壁,虞砂狠狠一踹,帶起的力讓她整個人向前撲,只是一晃,虞砂就松開手,說不清是再也沒力氣支撐,還是腦子合理的命令。 噗通,她砸到橫溝中,無數冰冷的液體濺到她的臉上,澆透她束起的長發,虞砂面無表情用手臂擦去眼睛上霧氣,狂跳的心臟用力收縮,她能感覺到整個身體在顫抖。 恐懼,凌空的無力感再次襲來,虞砂一遍遍告訴自己,她成功了,不要害怕。 她哆哆嗦嗦從冰水中爬起來,她的推斷是正確的,她探頭就能看到深洞里波光粼粼的彩色,晃動的水波中沉睡著節目組安排的“寶藏”,是......王冠? 虞砂沒有停留,她迅速從口袋抽出鉤子魚線,將東西釣上來,入手沉甸甸的重量,真是一個漂亮的寶石王冠,虞砂撫摸銀制的鏤空花紋,上面刻著“戀愛十九天”。 “夠了......就是你?!?/br> 虞砂嘴角揚起弧度,舒展手臂將王冠向外一拋,“要出去咯?!?/br> 重復剛才的動作,沒什么好為難的,虞砂雖然心中不安,但還是將手重新摳住圓孔。 慢慢縮回腿,然后懸高,接著用腳去踹巖壁,然后等著蕩起來...... 一切都如想象那樣,直到她的身體剛好蕩回深洞正上方時,她的食指捏不住圓孔! 完了...... 向下墜的時候,虞砂意識到自己完蛋了,可身體比意識堅強,還在垂死掙扎,她的拇指極力爭取零點幾秒的自救時間,這短短的時間,避免她直挺挺落盡深水中,讓她多多少少可以摳住深洞邊緣 “??!” 洞窟太軟,又被雨水浸泡,虞砂身下的部分塌下,她整個人被一股力一扯,就要摔進盛滿水的洞窟里。 不!不能死!虞砂至少要活到25歲! 她絕不能死在這里! 口鼻全是水,虞砂在污濁的水里睜著眼,她的指甲戳進泥里,死死摳住地面,她知道,如果兩分鐘內她不能呼吸空氣,她很有可能會慢慢失去體力,最后嗆死在水中。 緊貼身側上的泥土在一點點分崩離析,她阻止不了泥土的崩塌,她能感覺到,只要她的手指在用力,隨著她的動作,更多的地方下陷。 要......死在這里了嗎? 虞砂的意識慢慢渙散,她看到很多光,迎面而來竄進她的眼睛里,虞砂吐出憋在嘴里的氣,不再掙扎,她明白,這次,她真的把自己玩完了。 后悔嗎?她總是這樣,明知有風險偏要勉強,后悔了嗎...... 虞砂......怎么可能會后悔。 她說過,無論什么時候,絕不后悔自己的決定,她就是這樣固執己見的人.渣。 恍惚間,一只手死死抓住她的衣服,將她往身后一甩,虞砂被砸得一個踉蹌,整個人伏在地上急急喘氣。 那人跪在她旁邊,用力壓住她的上半身,死死按她的肩頭,“虞砂......虞砂!” 是......謝玄蘇。 虞砂聽出是誰,他念她的名字時,牙齒上下磕碰,他在發抖,一種恐懼到極限的顫抖。 謝玄蘇一遍遍念她的名字,惡狠狠攥她的肩膀,他顫抖了很久,最終xiele力,伏在她背上,罵道,“我以為你死了......你剛才差點就死了?!?/br> 虞砂被他壓得喘不上氣,她伸手去推謝玄蘇,謝玄蘇卻自己起來了,虞砂翻身躺在地上,面無表情看著謝玄蘇,她的眼睛里沒有劫后余生的大喜大悲,反而冷淡抹去眼睫上的水漬。 男人衣服散亂,眼睛通紅,握緊的拳隱隱可以看到青筋,他不想看虞砂,極力忍耐心中的怒火,最終只是硬邦邦問,“為什么要一個人行動?你覺得我是個拖累?” 虞砂想開口,謝玄蘇卻突然喊出聲,“是我自作多情,你怎么可能把我這個蠢貨當成朋友?” 虞砂什么話都說不出來,面前的謝玄蘇哭了。 他的臉上余紅未消,只有眼角處,逐漸濕潤,他強忍著不讓自己流出更多淚,但是剛才嚇人的一幕,配合虞砂安然無恙的淡漠,謝玄蘇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 虞砂喊他,“哥——” 謝玄蘇卻別過頭,虞砂又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