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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動了,好像自己的狗命又多了一重保險呢,那自己趁機癱一會兒也應該問題不大的。 而且是他叫自己靠著的,又不是自己主動要靠的。 池南音軟趴趴地偎在晏沉淵胸口,放棄掙扎了。 晏沉淵單臂枕著頭,另一手環著池南音的身子,懷里的小姑娘嬌嬌軟軟如個糯米團捏的面人兒。 望著星斗密布的夜空,他愜意輕笑。 第42章 池南音蹲在地上,陪晏沉淵坐在那個古怪的水潭邊,并悄悄地往他輪椅的輪子下方塞石頭。 省得他輪椅控制不住往前跑,又掉進去。 晏沉淵靠在輪椅里,忽然道:“你知道這個水潭叫什么嗎?” “不知道?!背啬弦魮u頭。 “叫釅寒泉?!?/br> “哦?!背啬弦酎c頭,名字挺好聽的,所以呢? “釅寒泉寒意逼人,常年如冰,而且……”晏沉淵看了池南音一眼。 池南音眨眨眼睛:“而且什么?” “而且水中寒毒極盛,經此泉水一浸,寒毒便如附骨之疽常埋體中,夜夜發作,劇痛萬分,最后凍得骨碎而死?!?/br> 池南音咽咽口水,姓閹的你又在驢我是不是? 哈哈你肯定是在騙人! “可是,可是我昨天晚上沒有覺得哪里疼啊?!背啬弦粲X得晏沉淵肯定是在嚇自己。 晏沉淵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你昨夜睡在哪兒的?” …… 行吧,我昨兒晚上睡你旁邊的。 我說你干嘛非讓我躺你旁邊呢,果然是有原因的嗎? 池南音有點慌了神,一邊她還是不信晏沉淵說的這些話,一邊她又覺得這人好像沒啥理由要騙自己。 她首先第一問:“那你呢?你沒事嗎?” 晏沉淵扣了下手指,唉,有點不忍心騙這小姑娘了。 “我有武功在身,所以無妨?!标坛翜Y說。 她然后第二問:“哦,你沒事啊,唔……這個毒能解嗎?” “能?!?/br> “可以請你幫我解了嗎?” “可以?!?/br> “那來吧!”池南音說著就背對著了晏沉淵,甚至還老老實實地盤好了腿。 晏沉淵奇怪地看著她:“你在干嘛?” “等你幫我解毒呀?!?/br> “誰跟你說解毒是這樣解的?” 池南音回頭看看他,呃,以前的武俠電視劇和里都是這么寫的呀。 你把兩只手貼我后背,然后內力什么的一通cao作,照正常流程來說我還要吐一口黑血,算是排毒。 難道,不是這樣嗎? 晏沉淵對著她那雙無辜又迷茫的眸子,再次譴責自己的心懷不軌。 但又覺得好笑,便低了眸子捏了下佛釧上的流蘇,慢聲道:“像昨晚一樣便可?!?/br> 池南音:“……” 她覺得這個事情哪里不太對的樣子! “國師你是不是在逗我?” “我閑的?” “可是你很討厭別人靠近你的,你干嘛……” “你故事講得不錯,歌唱得也還行?!?/br> “可是……” 晏沉淵甩了下佛釧,望向釅寒泉水面:“不過想想算了,我嫌費事?!?/br> “別啊,你別嫌費事呀!我好說也是為了救你才跳進去的嘛?!蹦阆淤M事我可就要沒命了??! 池南音有點急,急得她站起來了,“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晏沉淵瞧她。 “那要解多久呀?” “半個月吧?!?/br> “……這么久嗎?!” “我也嫌麻煩,不如你還是等死吧?!?/br> “不!不麻煩的!我睡覺很安份的,我不會打擾你的,絕對不會!” “如此,那我勉為其難吧?!?/br> “謝,謝謝?!?/br> 不對啊,為什么有種被賣了還幫人數錢的錯覺?怎么感覺好像自己又被套路了? 可是他一臉正直,好像又沒有騙自己?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了嗎? 呵,晏沉淵?君子? 呵! 他就是看中自己講故事講得好罷了! 池南音小小的腦袋裝著大大的疑惑,去找展危了,晏沉淵靠在輪椅里笑到胸口輕震。 平靜得不起一絲漣漪的釅寒泉忽然生暗潮,泉池中央汩涌翻動起幾道手臂粗的水紋。 晏沉淵抬指一定,平了水紋,捏著佛釧半支額頭,閑笑道:“安份點?!?/br> 池南音拉著展危緊張地問:“展危,上方有一潭泉水你知道嗎?” “知道,釅寒泉嘛,泉水有寒毒的,你不會喝了吧?”展危一臉驚奇地看著她。 “我沒有!”池南音喪氣:“真有毒啊……” 展危用力地忍住笑,正色道:“是的,寒毒很厲害的!你千萬不要碰那個水,知道吧?” 我何止碰了,我還在里面游了個泳呢,可把我牛逼壞了! 池南音搓了搓手臂,突然感覺身子哪哪哪兒都不舒服了,渾身都涼嗖嗖的。 晚上,池南音糾結了好久,幾次回頭看躺在樹葉青藤搭的棚子下方的晏沉淵。 他好像已經睡著了,躺在那兒一動不動的。 那這會兒自己過去,會不會吵醒他? 昨天是因為救了他,他才好脾氣地讓自己靠著他的,今天說不定他的好脾氣就沒了呢? 而且睡在一起好像怪怪的,她再怎么不看重那些規矩,可孤男寡女地躺一塊兒,還一躺就是半個月,怎么著都不太對勁吧? 她把阿霧放在掌心:“阿霧,我該怎么辦?” “早死和晚死的區別而已,你選一個唄?!卑㈧F嘴里叼著一根野草,極其不負責任地吐槽。 “能活一天是一天嘛?!背啬弦粜÷曊f,“其實想想也沒什么的哦,他半身不遂嘛,沒有知覺的,是不是跟個太監差不多?唔,問題不大的哦,對吧?” “那你擔心個啥,睡去啊,你不睡我還要睡了呢?!卑㈧F“呸”地一聲吐出野草,爬下池南音手心,躺在黑貓身上了。 池南音嫌棄地看了阿霧一眼,還說我喜新厭舊,最喜新厭舊的是你這只死老鼠吧? 晏沉淵聽著她跟那只死老鼠的嘀嘀咕咕,抬了下手指暗想,你信不信我拿針扎你證明我不是個太監? 池南音給自己鼓足了勇氣,又好好地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服,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地,雙手合十小聲地說:“打擾了,我不會吵你的?!?/br> 然后就背對著晏沉淵躺下了,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側,不敢離得太近,也不敢太遠。 晏沉淵睜開眼,瞧著她的背影,小姑娘身段很好的,削肩纖腰。 池南音努力地讓自己不要睡得太沉,幾次快要熟睡過去的時候,都用力地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怕驚擾到晏沉淵。 看她睡得這樣艱難,晏沉淵指尖在她背后輕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