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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反正是廢的,跟木頭石塊沒什么區別,坐了就坐了吧,她都趴在他腿上打過瞌睡了。 國師的美姬嘛,姬給他們看唄。 深吸一口氣,她又掩了下鼻子干嘔一聲,血腥味真的太重了。 晏沉淵見她皺眉,蕩開袖子揚起一陣清風,空氣里的血味盡數散去。 “講吧?!彼痤~頭,閉上眼睛,等著聽故事。 只是佛釧輕輕挨在了她身后的衣上。 “從前,有一個小姑娘,最喜歡戴著外婆送給她的紅帽子了,所以大家都叫她小紅帽……” …… 晏沉淵其實聽得心猿意馬,只覺得小姑娘好輕盈啊,小小軟軟的一只,坐在自己腿上也沒幾份重量。 看來她平日里跑步還是很有成效的,不然就她每日用膳的那個吃法,早就圓成胖嘟嘟的一只小包子了。 而且她每次講故事的時候都喜歡比劃著雙手,像是跟小孩兒說童謠一樣,身上的香味便撲面而來。 有一點像藍楹花的味道,但不全是,還摻著些甜軟,很好聞,讓他想起“軟玉在懷”這個詞。 故事講完,軟玉池南音一副坐等甲方爸爸提修改建議的生無可戀司馬臉。 晏沉淵睜眼,看著她問:“你覺得你像不像小紅帽?” “不像?!?/br> “我看挺像的?!?/br> “哪里像了,我又不戴紅帽子!” “會給狼開門?!?/br> 那介個事情我就必須同你好好港港清楚了??! 池南音氣得在他腿上轉了半個圈,沒察覺晏沉淵握著佛釧的手指驟然一緊。 她正對著晏沉淵,信誓旦旦義正辭嚴:“我不會!我才不會蠢到連人和狼都分不出來好不好!” 晏沉淵捻了捻佛釧,笑望著她,你真的分得出來嗎? 恰好展危躍墻而入,先是沖池南音笑著問好,語氣輕快:“池姑娘,今日沒嚇著吧?” 池南音搖搖頭,又點點頭,嚇著了,嚇死老娘了! 展危笑得咧開一排白牙,對晏沉淵拱手道:“大人,都妥當了?!?/br> 他是去斷后了,不然一波接一波的刺客入府,池姑娘可是要嚇壞了。 晏沉淵點了下頭,將佛釧收回掌心握著,對池南音道:“人rou板凳坐得舒服嗎?” “……” 不是你讓我坐的嗎,你不會突然要跟我算帳吧! 池南音屁屁著火似地連忙站起來。 “去睡吧?!标坛翜Y說著攏了攏她身上沒系好的外袍,入秋天涼。 展危沖池南音扮了個鬼臉逗她,池南音被逗得笑出聲,看展危推著晏沉淵走了。 她反手摸摸自己的背,感覺自后腰處傳開一股溫暖的氣流,有點讓人昏昏入睡,又有點讓人飄飄然,總之很舒服就對了,連血腥味帶來的惡心感都沒了。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內力什么的?剛剛晏沉淵給自己過內力嗎?可是電視劇里輸內力什么的不都是要雙手抵著別人后背的嗎? “小音兒?!背叵Ц杷麄冞@才敢走上前來,方才那情景,誰敢上來攪了晏國師的“雅興”? 池南音扁著嘴看著池惜歌:“我在國師府就是這樣了,天天給他講故事,他還天天挑刺,好難侍侯的!” 池惜歌聽著發笑,想不到她四妹竟是靠著講得一手好故事,得了晏沉淵的偏愛了。 “你去睡吧,我這邊吩咐人手收拾一下就來?!背叵Ц杳啬弦舻哪槪骸斑€怕不怕?” “不怕了?!背啬弦粲X得好奇怪,為什么自己突然心神特別安寧,一點也不怕了?內力還有這個效果的嗎?果然神奇! 跟池惜歌和池澈說了兩句后,池南音回到房間迷迷糊糊地睡著。 她做了一個夢,夢里晏沉淵坐在一片血海中,讓自己給他講故事,她怕得不行,但晏沉淵對她說:“別怕,看著我?!?/br> 她便一點也不怕了。 池惜歌望著天上的月亮嘆氣,又無可奈何地發笑,她四妹,怕是要栽慘了。 試問天下哪個女子,能抵擋得了晏沉淵這般的溫柔偏寵? 只是她四妹自己還未察覺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被那句“我又不傻”笑得不行,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的笑點那么奇怪,但我真的覺得好搞笑,MMP,我再去笑會兒…… 第37章 晏沉淵一路殺進王宮。 佛釧開道,凡是圍上來的侍衛無一例外化作血霧。 他眼帶懨色,囂張跋扈,堂而皇之地鋪出一條血路,直接來到了明宣帝跟前。 明宣帝似乎料到了他今日會來一般,也未歇下,衣冠整齊地坐在椅子里等著他。 他不信,晏沉淵他真的敢弒帝! 晏沉淵抬手,拘著明宣帝來到跟前,又掌心往下一壓,逼得明宣帝跪在他輪椅前。 冰涼的佛釧抬起明宣帝的臉,晏沉淵陰鷙地看著他:“活膩了?” 明宣帝滿目沉郁之色,死咬牙關,“晏沉淵!” 晏沉淵面色陰翳,這些人作死便罷,還把他的小姑娘嚇著了。 他按了按眉心,壓不下心里的暴戾,抬手一揮將明宣帝拋飛出去砸在龍案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顧知雍,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晏沉淵陰惻惻的聲音,聽得人心頭發冷。 “殺了我你也活不了!”顧知雍鬢發散亂,踉蹌著站起來,“你別忘了,國師一族與天家氣運一脈相連!若孤不在了,你晏沉淵又能茍活幾日!” 晏沉淵聽得發笑,他靠進輪椅里,抬著下巴睨著顧知雍:“說得有理,但若我根本不想活了呢?顧知雍你別忘了,晏家之人素來短壽,到時候,你準備如何?” “無晏氏一族后,你大乾國運能續幾日?” “這大乾朝是如何來的,你顧家忘了,我晏氏可沒忘。我賞你臉,你就是天下之主,我不樂意了,你又算什么東西?” 顧知雍情緒激動起來,憤聲問道:“你非要天下百姓流離失所,戰火連天,你才甘心嗎!” “哦,此刻記起,這天下太平是我晏沉淵的功勞了?”晏沉淵笑道,“平日里我也不見這天下之人有多敬我呀?!?/br> “你身為國師,享天下供奉,庇佑天下不當是你的職責嗎!”顧知雍喝聲道。 “依你之言,是我失職了?”晏沉淵微微前傾了身子看著顧知雍:“你這么愛這天下,不若讓你來守國脈,如何?” 顧知雍聽到這話,身形一顫,啞口無言。 晏沉淵冷笑,“怕了?” 靠回輪椅里,他看著顧知雍,輕輕地捻著穗子流蘇,諷聲道:“我說過,我的耐心不多,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非要動她,著實讓人生厭。今夜你又把她嚇著了,我給你長個記性吧?!?/br> 他偏首:“展危?!?/br> 展危點頭,抽出佩刀,快準狠地一刀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