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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的面紅耳赤。 對面坐的筆直的夏迪,突然背部往真皮沙發上一靠,冷眼看著周mama:“這就是你們家的家教?” 周mama明顯動了氣,一把拉起坐在卡座上的周簡:“走,你跟我回去!” 周簡因為慣性被周mama帶離座位,周mama拽著她的胳膊用力,她卻站在原地看著夏迪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請您說話放尊重一點,我并沒有欠您什么,您和陸行之間的事情,我沒有任何權利過問什么,所以我不做評價,但是我想至少這一次,你欠我一句對不起?!?/br> 夏迪略微仰頭看著她,反諷道:“對不起?周小姐,你是不可能進我們家家門的,所以這句對不起就免了吧,希望你能離我兒子遠一點,他還小,以后的路還很長,未來可期,而你,還是找個適合的人嫁了吧!” 周簡自然垂落的雙手微微顫抖,站在前方的的周mama再也忍不住,回過頭,語氣中帶著怒火:“你放心,我女兒嫁誰都不會嫁給你兒子,我還覺得是你兒子帶壞我女兒,希望你兒子離我女兒也能遠一點?!?/br> 周mama從喉嚨里擠出這些話,然后拉著周簡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車里,坐在副駕駛的周mama難掩怒火,像是被刺激的不輕:“周簡,我養你這個多年,就是為了給別人輕賤的嗎?” “媽……”周簡帶著哀求的開口。 盛怒下的周mama已經沒有什么理智可言:“別叫我媽,我不是你媽,我沒有你這么不聽話的女兒?!?/br> 周簡知道她現在什么也聽不進去,但還是努力為陸行抗爭道:“媽,陸行真的是個很好的人,等他高考完你見一見!” “見什么見,不可能的,周簡,人是要臉的,不是讓你上門去給人侮辱的,我還是那句話,我死也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 周簡的內心的委屈和怒氣在周mama的怨憤中也被漸漸激起,她大聲的沖著周mama喊道:“不要總是說死不死,別老是把這個字掛在嘴巴好不好,陸行是陸行,你不能以偏概全!” 人總是這樣,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給別人,最壞的一面留給最愛自己的人。 因為恃寵而驕,因為她清楚知道周mama不管怎樣都是不會拋棄她的,所以周簡在面對周mama的的時候總是肆無忌憚的把最壞的一面展露出來。 周mama不容置喙的開口“周簡,你不要跟我犟,我說了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沒可能的!” 周簡像是喪失了理智,尖銳的聲音在狹小的車里響起:“你不要總是這樣好不好,永遠都是這樣,從來不考慮我的感受!” 說完這句話以后,周mama沒有再說話,扭過頭看著窗外,周簡也一聲不吭的開著車,沉默在車里迅速蔓延開來。 周簡煩躁的打開車載收音機,電臺主播正用標準的播音腔講述堵車路段,周簡細細聆聽,恰好是回去的必經路段,她想了想,抬手打開導航換了另一條路。 沉默了許久以后,周簡最終沉悶的先開了口:“媽,你不要生氣,真的,陸行高考完,你見一見吧,他真的很好!” 周mama頭撇在一邊,沒好氣的回復:“想都別想!你要是執意跟他在一起,就當我沒你這個女兒!” 車駛到一座高架橋下,周簡聽到頭頂“咔咔”的聲音,她有些疑惑的抬頭望了一眼,驟然眼前一黑,周mama撲到她的身上,用盡全力護住她,轟隆一聲巨響,巨大的撞擊感襲來,震得周簡頭暈目眩。 她去意識前的最后一秒,聽到了遠處傳來無數尖叫聲,但她周圍只有無邊的死寂,四周漆黑一片,黑暗如厚厚的毯子一樣籠罩著她,周mama的體溫傳到她的身上,讓她有些心慌,她竭盡全力的抬起被壓住的右手,摸到了暖烘烘黏糊糊的液體,緊接著她失去了意識。 周簡意識恢復的時候,最先嗅到的是消毒水的味道,劇烈的疼痛從身上傳來,讓她忍不住皺眉,緩緩的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緊接著是蘇潔的臉和略帶焦急的聲音:“你醒了?” 然后蘇潔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嘩啦帶了一大片醫生過來,醫生仔細檢查過后對著病床旁的蘇潔說道:“沒什么大問題,CT顯示腦部還有一定積血,還有一些輕微腦震蕩,留院再觀察幾天!” 周簡的記憶出現短暫性的偏差,她的記憶停留在她和周mama出門的那一刻,她躺在床上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周mama的身影,她張了張嘴,嘗試發出聲音,卻發現只能發出幾句哼唧聲。 蘇潔見狀忙從保溫杯里倒了一杯水喂給她,溫熱的水滑過她的喉嚨,她吞了吞口水,才從喉嚨里擠出嘶啞的聲音:“我媽呢?我怎么了?” 蘇潔的表情愣住,正打算開口,病房里開著的電視正在播放實時新聞:“六月一日下午十五時四十三分,岳省鵬市,港夏路上跨橋發生橋面側翻事故。經現場搜救確認,橋下共有3輛小車被壓,其中1輛系停放車輛(無人,駕駛員已找到),另外兩輛車上共3人,其中2人死亡,1人受傷。側翻橋面上共有5輛車,其中3輛小車、2輛卡車。事故共計造成3人死亡,2人受傷。經初步分析,上跨橋側翻系運輸車輛超載所致?!?/br> 蘇潔咬著唇,不知如何開口,周簡察覺出她的異樣,有些不解,帶著疑惑的開口:“你怎么了?我為什么住院???我媽沒來看我嗎?她不是應該跟我在一起嗎?” 蘇潔的拳頭攥得緊緊的,哽咽的開口:“你不記得了嗎?” 周簡有些迷惑,她應該記得什么?電視上的新聞還在放著,記者的現場報道傳入周簡的耳中 周簡的記憶一點一點復蘇,最終匯集在一起朝她涌來,她的臉色倏的變得刷白,顫抖著聲音:“蘇潔……” 蘇潔閉著眼睛,抿了抿嘴唇:“阿簡……” 周簡心猛然一墜,有些凄厲喊道:“我媽呢!” “周簡,你冷靜一點!” 周簡對蘇潔的話充耳不聞,她掙扎的從床上坐起來,抓住蘇潔的胳膊,看著她的眼睛,不停的問道:“蘇潔,我媽呢,我媽在哪里!” 蘇潔只是垂著頭,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眼神望著她。 病房里有人把窗子推開,涼風從樓外徐徐吹來,風里揉雜著樹葉的清香和消毒水刺鼻的氣味。 周簡突然覺得這風有些冰寒沁骨,淚水模糊了視線,她淚眼朦朧得掙扎著下床,手背上傳來吊針拉扯的刺痛。 她不管不顧的往外奔跑,蘇潔在身后緊緊的抱住她:“周簡,你冷靜一點,阿姨肯定希望能給你能好好的?!?/br> 是我的錯。 如果不是我要去赴夏迪的約。 如果不是我要換那條路線。 如果不是我極力抗爭。 如果不是我不曾阻止。 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