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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身形模糊卻無不面目猙獰,獠牙尖利,一看就不是良善之物。柳四一鞭抽在地毯上,不單鬼影慘叫破碎,連地毯也瞬間出現一條焦痕。劉清波冷笑一聲:“裝神弄鬼!”他根本不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直接化被動為主動,踹開旁邊最近的房門,身體躍上,長劍刺向天花板。黑暗之中,一道黑影在劍光下畢露無疑,對方見劉清波這一劍勢不可擋,只得暫時躲開鋒芒,但這一躲,卻直接讓自己淪為被動境地,被劉清波的伏魔劍一路追著砍,從房間逃出走廊,不得不出聲大喊:“我也是參賽者,跟你們開個小玩笑而已!”劉清波用中文回答:“去你奶奶的,老子聽不懂英文!”甭管真沒聽懂還是裝沒聽懂,對方被追到走廊盡頭,終于找到空隙從身上摸出手|槍,在半秒時間內打開保險并扣下扳機。砰!槍聲在走廊回蕩。所有人臉色一變。劉清波側頭避開,千鈞一發之際,子彈從他耳邊擦過,但劉清波的劍已經遞了出去,直接刺穿衣物,送入皮rou。血腥味淡淡飄散出來,黑影跌落在地,慘叫連連。另外一頭,冬至也已經循著鬼影出沒的方向追到緊急通道的樓梯口,長守劍直接把虛掩的門劈開,劍氣橫貫過去,直接將門后的黑影撂倒,沒等對方將武器掏出來,長守劍倏而化為繞指柔,纏上對方的脖頸并寸寸收緊。“開燈!開燈!”那人歇斯底里大喊出聲。黑暗一片的環境驟然大亮。被冬至踩在腳下的人,居然就是剛才跟他們同乘一部電梯的法國人喬治。“放開他!”一個紅色頭發的女人大叫,手中的槍口直接對準冬至。冬至冷冷道:“你可以試試,看是你的槍快,還是他先死?!?/br>喬治用手抓著纏在自己脖子上的劍,血不停地從邊緣滲出,很快把衣領都染成了紅色。“不要開槍!放下!都放下槍!該死,沒看見我快死了嗎!你們不放下,他怎么肯松開我!”紅發女人跟另外一個年輕男人對視一眼,不情不愿垂下手臂,把槍扔掉。“我們只是想跟你們開個玩笑,小小的惡作劇而已,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喬治勉強扯開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冬至終于松開劍,長守劍錚的一下又彈得筆直,他收劍入鞘,不忘在喬治想要撐起身體的時候又往對方胸口狠狠踹了一腳。“你這黃皮豬!”紅發女人想沖上來,卻被同伴一把拉住。“團長!”李涵兒等人從另外一條緊急通道奔來,三人都提著劍,一副氣勢洶洶趕來助陣的架勢。可惜架已經打完了,不過多了他們三個,己方陣營一下子又在人數上壓倒了對方。大家也許內部有些齟齬,但那絕不是表現出來讓外人看笑話的,面對懷有敵意的紅發女人,李涵兒三個沒有廢話,果斷選擇了站在冬至身后,一言不發,似乎隨時可以出手。喬治剛想爬起來,就又被冬至踹了一腳,差點沒背過氣去,直接躺平在地上。“麻煩你收回這句話。不然你再罵一句,我就再踹他一次,就算他在這里失血而死,那也是你們的責任?!倍列ξ?,說出來的話卻令對方膽寒。他在龍深面前是乖巧軟萌的聽話寶寶,在隊友面前可以裝傻賣萌開玩笑,但紅發女人他們都沒有見過冬至那些面孔,在他們看來,眼前這個東方年輕人,就像魔鬼的化身。“我們可以殺了你!”紅發女人依舊叫囂。“看是誰殺誰!”柳四出現,手上的鞭子微微揚起,肅殺之氣畢露。他平時話不多,但不代表敵人可以忽視他的存在。場面一時僵持不下,直到樓梯拐角有人叫起來。“天啊,這里發生了什么!”一名高大的棕發年輕人從上面走下來,后面還跟著兩個人。喬治捂著脖子虛弱叫道:“快幫我止血!”沒人搭理他,棕發年輕人后面的男人走出來。“我是法國團隊的團長蓋蘭,你對我的隊員造成如此嚴重的傷害,我要向組委會上訴,取消你們的比賽資格!”他沒有像紅發女人那樣虛張聲勢或出言不遜,但語氣明顯更加具有威脅性。對方一雙淺色眼珠盯住冬至,幾乎有種獵人鎖定獵物的銳利,令人不由自主心頭一凜。可惜他遇上的,是與他一樣的修行者。“不好意思,我們也要上訴,我們過來參加交流,卻無端遭受你們的辱罵和攻擊,如果這種卑劣行為就是你們歡迎競爭對手的方式,那么以后這種交流大會,我們絕對不會再參與!”冬至不知道特管局會不會支持他,但反正狠話先放出去總是沒錯的。他指著臉色難看的紅發女人:“你們不是最講政治正確的嗎,這個女人剛才辱罵的話,已經涉嫌種族歧視,我會直接投訴她?!?/br>又指向嗷嗷叫的喬治:“還有這個人,以后最好別讓我們再看見,不然我會見一次打一次哦!”語氣尾調竟然還帶了點上揚的俏皮小可愛。“走廊上還躺著一個呢!”劉清波走過來,抖落劍身上的血珠,對蓋蘭等人露出極具輕蔑的一笑。“干得好!”掌聲響起,一個金發雪膚的年輕女孩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邊鼓掌還一邊奚落人——奚落的是喬治他們那一方的。“他們這種惡心的把戲在我們入住時就玩了一次,不過上次我們沒能抓住這個混蛋!”女孩說完,朝冬至伸出手:“你就是冬吧?我是安娜,來自俄羅斯?!?/br>棕發年輕人撓撓頭,看了蓋蘭他們一眼,舉起雙手朝冬至他們走過來:“別誤會,我跟他們不是一塊的,我是這次美國團隊的副團長,你們叫我威廉好了。你們想上訴或者想打架都沒有問題,不過這間酒店畢竟是無辜的,看在上帝的份上,能不能換個地方或時間?還有,剛才的地毯和門的損失,我想應該由最先發起惡作劇的人來賠償吧?”喬治喘息連連,已經說不出話了,紅發女人扶著他離開,蓋蘭陰沉著臉道:“先等我看看喬治的傷勢再說?!?/br>說罷也跟著匆匆離開了。威廉聳聳肩,對冬至道:“他們之前已經這樣整過兩支隊伍了,哦,包括安娜他們的隊伍,但我沒想到這次他們會玩得這么狠,我聽見動靜趕過來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抱歉!”對方是真的來得太遲,還是早早就來了,只是躲在旁邊看好戲,冬至覺得是后者,不過他也無意去拆穿威廉,也學著對方無所謂的語氣道:“沒關系,反正得到慘痛教訓的人不是我們?!?/br>威廉哈哈一笑:“說得對!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