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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韓祺連助理都沒帶,董巧蘭現在一消失,自然也就找不到她口中的大師。根據有限的信息,冬至他們只能得出一個大概的結論,那位大師,很可能是一個降頭師,他通過董巧蘭,想要用韓祺的孩子來做手腳,而韓祺出于對名利的追逐,被降頭師和董巧蘭所迷惑,也放任了他們的做法,誰知降頭師寄放在韓祺體內的一縷魔氣,隨著魔胎一日日滋養而壯大,魔氣反噬母體,甚至引發了韓祺原來那個胎兒的反彈,最終釀成慘劇。見同伴翻了個白眼,冬至笑嘻嘻地邀功:“在那破房子里打報告,跟在這里打報告,區別還是很大的吧?”“我就想不明白了!”報告打著打著,劉清波越想越來氣,忍不住停下動作,不可思議道,“韓祺這女人吧,也算要名有名,要利有利了,為什么還想不開,非得去整那些有的沒的幺蛾子?把自己夭折的兒子魂魄鎖在玉牌里,那是人干的事嗎!”要是剛入行那會兒,冬至對這種事同樣也是義憤填膺,但現在他已經會反過來安撫劉清波:“人性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當朝一品做宰相,又想面南做皇帝,做了皇帝掌天下,又想壽命與天齊,如果是一直窮困潦倒也就算了,韓祺身在娛樂圈,見過的奢華遠遠超越普通人的想象,受到的誘惑比普通人大,有的人把持得住,就有人把持不住?!?/br>劉清波冷笑:“只可憐她那個孩子,被她拋棄,又鎖了魂魄當成魔胎,還為母親著想,想幫她驅趕魔氣,最后犧牲了自己,魂飛魄散,就韓祺那副德行,即使知道了,肯定也只會覺得自己是受害者,不會有半點悔過的!”冬至聳肩:“所以天理昭昭,她不就自食其果了嗎?你看她一直追逐名利,卻死得這么不光彩,身后名能好到哪里去?特管局存在的意義,也正是在這里。上天管不過來的事情,我們幫忙管,上天嫌煩不想管的,也有我們在?!?/br>劉清波斜睨他,冷笑道:“你嘴皮子倒是越來越利索了,不過這也不是你偷懶的理由!”冬至打了個呵欠,剛坐起來沒多久,又縮回毯子里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入冬的緣故,他最近變得越來越容易犯困,雖然吐納功夫和天綱罡氣沒少練習,但他還是覺得精力有些跟不上,心里懷疑是最近經常拿血喂劍入幻境的原因,嚇得這幾天沒敢再作死。從惠夷光那邊收來的酬勞,他如數上報,申請用于新辦公室改建,很快得到批準,加上分局的撥款,總數不算多,但差不多足夠。張充雖然喜歡夸夸其談,但這本事用在買賣上卻適得其所,他很快給辦事處找了一棟兩層樓的小房子,地段也不錯,不遠處就是學校,鬧中取靜,樓下賣奶茶點心,樓上作為辦事處,順便留了一個房間給張充,他也不必另外去租房,還能照看店鋪的裝修進程,皆大歡喜。樓上原本就是一間小公司的辦公室,家具都是現成的,裝修還有八、九成新,直接全部轉讓給他們,不必冬至他們再費事,而且前任老板估計是個很有小清新請調的人,當時用了不少綠植和陶瓷來裝飾,沙發躺椅和辦公桌元素互相摻和也并不違和,反倒還很有簡潔舒適,賓至如歸的感覺。嚴諾經過上次失魂之后,記憶力明顯下降,身體恢復也很慢,他向上面申請停職休養,得到批準,前一陣子已經回師門去了,如此一來,就剩下冬至、木朵、劉清波、張充四人,對一個辦事處而言,這樣的人數不能算少,有冬至和劉清波在,整體戰斗力反而得到大幅度提升。無意之中,冬至已經從初來乍到的新人,一躍成為四人之首,在他的帶領下,鷺城辦事處脫胎換骨,即將踏上一個新的征程。出于掩人耳目與自負盈虧的需要,樓下奶茶店還是有必要存在,畢竟經費太少,有了進項,偶爾也能給大家發點小福利,還能順便跟外界交流,打聽點消息。裝修的事情有木朵和張充在,無須冬至費什么心,他跟劉清波主要還是跟進韓祺的事件,冬至試圖將上次山本清志弄出來的滅門分尸案,和黃鼠狼老六的死,與韓祺的事情聯系起來,不過迄今為止尚未有任何線索,表明這幾件事之間的關聯。一日找不到洪銳與董巧蘭,案子就無法有突破性的進展。冬至用薄毯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腦袋,電話響起,他連把手伸出來去拿手機都有點懶,就對劉清波道:“老劉,勞駕?!?/br>劉清波罵道:“怎么不懶死你算了!”罵歸罵,還是幫他拿起電話。“舒壑,誰?”冬至嘆了口氣:“分局的同事,電話給我?!?/br>他把手機接過來,跟那邊說了幾句,掛斷電話對劉清波道:“上邊讓我們盡快往申城走一趟,說咱們從總局下來之后,還沒去過分局,最近鷺城出了不少事,正好當面過去匯報一下?!?/br>劉清波愕然:“這年頭有電腦有網絡,誰還專程跑過去當面匯報?不會是你得罪了什么領導吧?”冬至摸著下巴思考:“應該不會,分局局長我見過,也算合作過一次,我猜他可能是有什么事情想交代咱們吧?!?/br>劉清波:“咱們是什么意思?”冬至無辜道:“就是你和我啊?!?/br>劉清波:“……我不去?!?/br>冬至語重心長:“韓祺的事情鬧得挺大的,她畢竟是個公眾人物,雖說對外公布的死因不是他殺,但當時在場的人不少,總會有些閑言碎語流傳出去,上面會問也是正常的,你全程參與,自然要與我一道去匯報。再說了,在領導面前露個臉,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不然你就不怕我吞了你的功勞嗎?”劉清波翻了個白眼:“你連起來拿手機都懶,私吞功勞這種費勁的事,你會去做嗎?”“說得倒也是?!倍列ξ?,合上眼,“我再瞇一會兒,到吃飯時間你再叫我吧,我下午跟木朵說一聲,傍晚就出發去申城……”到了最后,語調幾近咕噥模糊,不湊近根本聽不清。劉清波:“……你昨晚是去偷雞摸狗了吧?”人家壓根沒理他,翻了個身,只露出一個毛絨絨的腦袋。劉清波微微蹙起眉頭,走過去將手放在對方額頭上,冬至呼吸規律,已然進入夢鄉。掌心溫度正常,沒有發燒,脈搏也挺正常,看不出生病的跡象。所以果然是去通宵做賊了吧!……北京。對龍深來說,這依舊是個尋常的日子。不用出外勤時,他在總局的生活十分規律,三點一線,宿舍、辦公室、會議室,偶爾去天臺修煉一下。這樣的規律在收徒期間被打破,冬至經常會有事沒事拉著他往外跑,制造機會下館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