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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頌恩面前,由頌恩親自過目,幫她驅逐嬰靈,將其鎖入玉牌,并給她畫下一個美好的未來,回去之后,韓祺在洪銳的暗中扶持下,事業果然一步步好轉,直到遇見對她體貼有加,深情款款的洪銳,韓祺開始對頌恩產生信任,并逐漸深信不疑,在韓祺懷孕之后,洪銳還帶著她來到頌恩面前,由頌恩親自作法,為韓祺注入一縷魔氣,并告訴韓祺,她這一胎是福胎,以后能讓她大富大貴,不可估量,讓她要好好保護。韓祺信以為真,果然對腹中胎兒充滿期待,只是這時候出了一點意外。她對孩子的期待情緒影響了魂魄被鎖在玉牌里的嬰靈,那個嬰靈是她從前流掉的孩子,看見mama把自己當成工具,對現在的孩子卻寵愛有加,不由滿腹怨氣,最終沖破玉牌的鉗制,導致飛機上發生的變故,也導致后來的一系列事件。洪銳自然不知道冬至他們無意中把頌恩在韓祺身上的布置都破壞殆盡,他只知道頌恩此人陰狠毒辣,睚眥必報,自己現在壞了頌恩的好事,說不定也會受到懲罰,從進來伊始,他就一直提心吊膽,嚇得不輕。不過頌恩沒有理會他,依舊在與那顆人頭說話。“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中國能人遍地,不是你能輕易招惹的,你還不聽勸告,跑去那里大肆殺人,這次的事情,正好給你一個教訓?!表灦鞯?。“我本來可以為大人帶回幾個修行者的魂體,沒想到被一個人壞了好事,等我找到身體,就要去找他碎尸萬段!”山本清志陰狠扭曲的表情讓董巧蘭看得心頭一顫,忙伏下身體不敢再亂瞄。頌恩:“那個人叫什么名字?”山本一字一頓道:“是個中國人,名叫冬、至!”傀儡分、身術,其實是陰陽術與降頭術的結合。當初山本雖然僥幸從冬至劍下逃脫一命,但本體已死,千鈞一發之際,他也只能勉強來個偷龍轉鳳,保存下現在這顆頭顱。所有修為已經毀于一旦,現在連能不能找到合適的軀殼死而復生都不知道,山本每天只能待在這個陰暗的小屋子里茍延殘喘,也難怪會崩潰發狂。頌恩神色微微一動:“我記得,你是在中國的鷺城出事的?”他轉向洪銳:“這幾天韓祺在哪里,你們知道嗎?”董巧蘭一臉茫然。洪銳仔細回想,小心翼翼道:“我出國前,好像是聽說、聽說她在鷺城拍戲?!?/br>頌恩看向山本,心平氣和笑道:“看來,這不是巧合,我沒有料錯。不過,你也不用憤怒,我想,你的仇很快就可以報了?!?/br>山本很煩躁:“我現在更想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我的身體!”頌恩安撫他:“不要急,就算找不到合適的軀殼,等大人復活,也一定會為你重塑身體的?!?/br>話剛說完,頌恩神情陡然一凜,雙目直視前方,卻又縹緲無焦距,似透過山本在望向遠方某物。少頃,他身體明顯松懈下來,輕輕舒了口氣,對洪銳道:“大人要見你?!?/br>洪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為聽錯了。“是、是那位大人?”他連名字都不敢說出來,不是出于敬重,而是畏懼。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恐懼感。頌恩卻不憚說出那個名字,對他溫和地笑了一下:“是的,是波卑夜大人,你很榮幸?!?/br>洪銳不覺得榮幸,他只感到害怕,可又不敢違抗頌恩,他開始深深感到后悔,后悔一開始不應該聽從董巧蘭的蠱惑,踏上這艘賊船,但現在這艘船已經駛入茫茫大海,他要是想下船,只有被淹死。他直覺波卑夜大人想要召見自己不是什么好事,這種直覺來自人類幾百萬年來狩獵與被狩獵的動物本能,然而洪銳知道自己無法退縮,他只能盡可能放慢動作,報以那位大人下一刻就會改變主意的微妙希望,一面又忍不住偷偷回頭去看董巧蘭,冀望對方忽然鬧出點什么動靜,可以讓他不必去覲見。頌恩似笑非笑,將他一切小動作盡收眼底,非但沒有打斷他,反倒還饒有興致地看著。一聲冷哼讓洪銳冷不防嚇一跳,他抬起頭,看見那顆人頭正盯住他,流露出某種不懷好意的神色,不由心頭一突,也不敢再磨蹭,趕緊爬起來跟在頌恩后面。又是一條過道。其實四周風景還不錯,青山綠水,芭蕉葉在風中輕輕搖曳,頭頂白云飄過,展露后面的藍天。但洪銳渾身冷汗,根本沒心思去看什么景,一心只想著等會兒要如何應對。他游走于政商兩界,見過的大人物不知凡幾,但即將面對的,已經超脫了人類這個物種,擁有神秘莫測的強大力量,能將他扶上青云,也能將他瞬間打落地獄,讓他生不如死。“頌、頌恩上師,待會兒……”洪銳忍不住開口詢問。“噓?!表灦髯髁藗€手勢,洪銳立馬噤聲,不敢再說下去了。他們已經到達目的地了。眼前這一整間被黑紗罩得嚴嚴實實的屋子,就是孕育天魔魂魄的地方。洪銳天馬行空地想,這地方位于邊境上,屬于誰也不管的地帶,周圍全是遮天蔽日的茂密叢林,來到這里,不要說路牌村號,如果沒有當地人帶路,肯定會迷失方向,最后死在這里,就連衛星定位,未必也能找到這塊被遺忘的角落,然而這個地方又不是完全的與世隔絕,需要什么資源,隨時可以通過頌恩以及他的奴仆們去外面的繁華世界調動,也許正是因為如此,這位大人才會選擇在這里重生?走神只有一瞬,當頌恩揭開黑紗一角,彎腰進入的時候,洪銳立馬收回注意力,學頌恩的樣子,從揭開的那一個小角里,小心翼翼探入屋子。香,鋪天蓋地的香氣。屋內光線很暗,幾根蠟燭搖曳不定,但香氣比先前剛進寨子的時候還要濃郁百倍,從所有與外界溝通的器官千絲萬縷鉆入洪銳的五臟六腑,嗆得他喘不過氣,努力控制住咳嗽之后,整個人暈暈沉沉,手腳發軟。這里雜七雜八擺放了很多東西,有裝著蛇蝎蟲鼠等各種動物的玻璃罐,但更多的,洪銳叫不出名字,也不知道它們的用途,只覺得一切都很詭異,當然,打從進入這個寨子,所有陳設無不詭異,降頭師的世界本來就與普通人截然不同。其中一面,放著一個壇子,比缸小一點,但比一般的壇子大,壇子旁邊,還坐著一個中年男人,幽暗中依稀能看出典型的東南亞長相,即顴骨比較高,雙眼又有些內凹,但他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木木傻傻的狀態,不知道是死是活。然后頌恩朝著那個壇子跪下來,額頭貼著地板,說了一句腔調古怪,洪銳聽不懂的話語。洪銳不敢多看,忙也跟在頌恩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