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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沒有同伙。但這一點還未能肯定,有待查實。二,旅館里布下式神,給黃鼠狼老六下禁制,似乎也與他有關。三,鷺城近十年來,辦事處就三個人,可見之前一直都比較風景浪靜,忽然冒出山本這么一個人物,鬧得嚴諾他們頭疼不已,一方面說明嚴諾他們太平慣了,少有磨煉,另一方面是不是也說明以后這種事情還會更多。他忽然想到,龍深將自己扔到鷺城來,也許不僅僅是為了顯示自己公正,想要避嫌。正因為鷺城的特殊地位,這里每年有幾千萬人次的游客聚集,龍蛇混雜,良莠不齊,又是東南地區前沿,海陸空運輸都十分發達,也不像北上廣那樣惹人注目,是許多像山本這樣的人會潛伏經過的地方,龍深希望他能在這里繼續發揮作用,從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淬煉成一把鎮守東南的利劍。鷺城不大,但機會不少,龍深既是想磨礪他,也是為了給他一個充分發揮的空間。如果他今日死在這里,那就枉費了他師父的一片心思。山本看也不看木朵一眼,卻盯著冬至上下打量,仿佛對方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滿意而又黏膩的視線令冬至猶如被毒蛇盯上,渾身不舒服。“我要用我最心愛的式神來裝你的魂魄,再用你的身體來當煉魂的容器,我有預感,你肯定會是我成功的杰作!”山本笑吟吟道,然后拍拍手:“寶貝們,都出來,迎接你們的新伙伴!”零落的巴掌聲在空曠的倉庫內響起,在第三下巴掌聲落下的時候,兩只斑斕大虎從黑暗中緩緩步出。而原本已經倒在地上氣絕身亡的周隊和肖奇,竟也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兩只翻白的眼球死死盯住冬至他們。山本身前的毒蛇,此時也吐著蛇信,透露出不懷好意的訊號。冬至沉聲道:“我記得最有天賦的陰陽師,一次最多召喚兩到三只式神,連你師兄那個徒弟,叫北池繪的,也只能同時cao控兩只式神,看來山本先生以前在日本陰陽界,一定鼎鼎大名,地位不凡!”他一邊說話拖延時間,另一只放在兜里的手,正暗暗捏著法訣。山本嗤笑一聲,不屑道:“北池繪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因為他們新川流派現在人才凋零,才不得不選出她罷了,若是我還在,哼!”他不再說下去,手一揚,兩頭蓄勢待發已久的大虎倏地朝冬至他們撲來,虎口大張,獠牙森森,似迫不及待想要咬斷他們的咽喉。山本面前那條大毒蛇也躥上來,與兩頭大虎一道,分三面圍攻冬至他們。木朵與冬至背靠著背,幾成坐困之勢。汗水從她額頭上滑落下來,木朵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面臨四面楚歌的局面,而敵人之中,竟還有是昔日并肩作戰的同事伙伴。若周隊和肖奇真的背叛國家也就罷了,她還能說服自己毫不猶豫地下手,可他們現在卻是被謀害了性命,甚至被、cao控著身體,倒戈相向,木朵想起自己昨天還跟肖奇在一起吃飯玩笑,眼眶不由紅了。“等會我盡力拖住他們,你先跑,能跑多遠跑多遠,趕緊出去報信!”她咬著牙關,扭頭悄聲道。“你一個人辦不到,山本還在后頭等著呢!”冬至想也不想就否決了她的提議,當先一劍飛身而去,刺向前方的大虎,大虎一躍而起,劍鋒正好從它腹部劃過,一股鮮血噴濺而出,大虎受傷落地,卻更顯兇殘,轉頭又朝冬至撲過來。冬至卻沒回頭對付大虎,他直接就繼續往前狂奔,目標正是山本清志!擒賊先擒王,只要山本伏誅,那些式神自然會消失得干干凈凈。耳邊搖鈴聲不斷,那是木朵手中的鈴鐺在響,她的鈴鐺似乎與顧美人的竹笛有異曲同工之妙,都能迷惑敵人的心神,鈴聲無孔不入,越發急促,式神與肖奇他們的動作不由自主緩慢下來。山本站在幾米開外,對冬至露出詭秘一笑,捏住手心的東西,也微微一晃。鈴聲清脆璁瓏,如玉石相交,比木朵那個低沉的鈴鐺悅耳許多,聲量也小了許多,但肖奇和周隊身體微微一震,隨即擺脫了木朵鈴聲的控制,繼續朝她發起兇猛的攻擊。兩股鈴聲一大一小,一緩一急,交織在一起,山本手中的鈴鐺后來居上,完全蓋過木朵的風頭。木朵不由大急,一邊躲閃,一邊搖鈴,但她的鈴聲似乎對敵人已經失去作用,武器布條已經在剛才被撕碎了,她只能依靠靈活的步法身形,暫時避開敵人的攻擊。嚴諾歪倒在地上昏迷未醒,沒有像周隊和肖奇那樣被山本控制,木朵猜測他可能還有一口氣在,魂魄未散,如果能夠解決這里的敵人,嚴諾也許還有救,但現在他們甚至連自己都救不了。余光一瞥,她看到嚴諾身旁的劍,不由心頭暗喜,借著大虎凌空撲來,木朵彎腰往前打了個滾,順勢撿起嚴諾的劍,回身掃向朝她攻來的周隊。事到如今,輕重取舍,不由得她猶豫。另外一頭,冬至揮劍而去,身后腥氣隱隱,腦后發涼,劍尖堪堪掠上山本的額頭時,他不得不轉身回掃,對付緊追而來的毒蛇。毒蛇身形十分靈活,身軀又極為柔軟,有那么一瞬間像極了女人舒展身體的姿態,難怪世人都說美女蛇,可見女人與蛇在本質上的確有某種共通,但這條蛇分外詭異,細看蛇臉上隱約有著人的表情,一對通紅發亮的眼珠盯住冬至,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別的東西,一心一意要將他變成自己的食物。這條蛇是不是也被煉了某個人的魂魄在里面,否則神態為何會如此像人?眨眼工夫,他無暇細想,蛇信嘶嘶吐著,毒液不時從獠牙里噴濺出來,落在地上,連水泥地都被濺出一個小坑,它有著比一般毒蛇還要快的動作,伺機而動,一擊即中,上本身躥出攻擊的速度極快,有幾次冬至都差點被它咬中,險險避開之后,饒是以長守劍的鋒利,砍在毒蛇的身上,也只能削掉它的一兩塊鱗片。冬至知道這是步天綱還未學到家的緣故,否則若是他師父在此,別說一劍砍下去,就是一道劍氣揮過去,這條毒蛇估計也只能斷為兩截了。被他砍疼了的毒蛇越發狂怒,攻擊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冬至一邊與它周旋,一邊還要伸手在口袋里摸找符文。木朵那邊應付得越發吃力,她身上已經被老虎抓出數道傷口,血跡斑斑,喘息不已。雖然有嚴諾的劍在手,總算能支撐一會兒,但她本來就不是用劍的,一把劍使得磕磕碰碰,難以為繼,山本那邊的鈴聲已經完全壓制了她的鈴聲,無論木朵再怎么搖鈴,也無法影響敵人分毫,她暗罵一句,索性將搖鈴扔了,一腳將撲上來的周隊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