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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有所了解,先是在長白山,而后又在銀川,我們接連發現了兩塊石碑。根據各方考據與驗證,石碑的歷史很可能追溯到秦漢,甚至是商周以前。而石碑上的符箓,雖然目前還未能完全破解,但初步認定,內容應該是與鎮魔有關,也就是說,已經出土的兩塊石碑,可能是一個鎮魔符陣的其中一部分?!?/br>“目前的情況是,有一撥境外人士,很可能從別的渠道比我們獲取了更多的,與石碑有關的信息,他們的目標很可能是破壞石碑。長白山的石碑已經損毀嚴重,即使修復,也不可能跟原來一樣。萬幸的是,龍局與宋局剛剛帶人在銀川阻止了一場陰謀,及時挽回損失,保住另一塊石碑?!?/br>“上次,龍局他們在內蒙西北發現一處壁畫,上面刻有與石碑相近的符文,當時沒頭沒腦,只能暫時擱置,后來與銀川事件聯系起來,才知道那些壁畫很可能就是石碑的線索之一。從長白山到銀川,跨地數千公里,由此可以預見,這個符陣,肯定是我們難以想象的龐大?,F在,我們希望能從這兩地里的發現得到啟示,從而找到更多的石碑,而不是被動地等日本人那邊先下手,我們再去收拾局面?!?/br>這番話也是老生常談了,局里這段時間沒少為這件事開過會,何遇跟看潮生后來去了云南,沒有參與,但一聽這個調子,就忍不住偷偷打了個呵欠。然后他們就聽見龍深道:“我們暫定將符陣劃分為八個區域,假設長白山的石碑代表東北,西夏王陵附近的石碑就意味著西北,那么在東、西、南、北、東南、西南這六個地方,都要展開秘密搜查,現在東南方向暫定為普陀山一帶,南面暫定為南越王墓附近,由何遇跟看潮生負責。北面暫定為香山與十三陵附近,由一組容笙負責。西南方向目前有兩個,一個暫定為廣漢一帶,由三組丁嵐負責。另外一個,則是西安至咸陽一帶,也可延伸至渭南,由一組張珩負責。還有最后一個東面,暫定為紫金山秦淮河一帶,我會將魚不悔調回來,由他來負責?!?/br>若是吳秉天來講這段話,他說完之后,就會再加上一句“大家有什么意見嗎”,雖然他也未必會聽從這種意見,但總歸體現了他平易近人的氣質。換作龍深,則是截然不同的風格,他不來虛的,一開口必然是簡明扼要,切中要害,布置任務也沒有半點廢話,直接把重點就說完了。何遇嚇得打了一半的呵欠就生生憋回去了。雖然龍深沒有詢問他們的意見,而是在下命令,但他還是忍不住道:“老大,我這腿還瘸著呢,怎么就要負責兩個地方?”龍深道:“有鐘余一和看潮生協助你,去了地方上,分局也會盡量協助你們的,包括今年入職的那些新人,他們已經分配到各個辦事處,你們都可以就近提出需求?!?/br>何遇指著看潮生:“他能幫我?他別添亂就不錯了!”看潮生狠狠瞪他一眼,礙于龍深在場沒敢造次,但臉上的小表情明擺著在說“會后你等著瞧,咬不死你老子就不叫蛟”。吳秉天環顧在座眾人,溫和笑道:“這樣明確分工,各司其職,才能效率更高,大家有什么疑問只管提出來?!?/br>一組的張珩就問道:“領導們,我想知道這樣分的意義何在?我們去那里,就真能找到石碑嗎?”吳秉天道:“這樣分,當然是有原因的。根據之前兩塊石碑的出土經驗,前者在長白山,后者在賀蘭山,這是兩者的共同點,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其它石碑,很有可能也被埋藏在名山大川,或者某一個王陵下面。但中國實在太大,布下符陣的人用心顯然也很深,在無法明確具體方位的情況下,我們只能大概作出這樣的判斷?!?/br>眾人點點頭,顯然也認同了這樣的觀點。龍深道:“我們這個推測,有可能是錯誤的,也有可能是正確的,所以就需要你們去驗證。你們在相應地點尋找石碑的同時,要留意附近的文物古跡,也許上面就有關于石碑的線索?!?/br>上次在長白山骨龍事件之后,特管局原本就已經有尋找石碑下落的打算,但因線索太少,猶如大海撈針,最終無法成行,這次梁為期墓的石碑發現,無疑在重重迷霧中看見一絲曙光。而祭壇下面的那塊石碑,在地陷之后,特管局請了不少能人一道下去,重新將祭壇關上,又在上面加了諸多符箓封印,將祭壇那塊空間單獨封閉并澆灌土層,將其深埋,又派人長期在那里鎮守巡視,如無意外,石碑是很難再受損毀的。……冬至接連發了幾條信息都石沉大海,并不以為意,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短信都是些沒營養的內容,而他師父又是那么悶sao的一個人,忙起來六親不認,不回信息才是正常的,正好飛機即將起飛的提醒響起,他將手機關掉,系好安全帶。他坐在走道靠前的位置,旁邊是個中年男人,飛機還未起飛就已呼呼大睡,還不時發出鼾聲。窗外天色漸暗,晚霞與夕陽約好了一起隱沒在烏云后面,獨自一人的旅途,顯得漫長而又孤寂。沒有人會抗拒熱鬧,如果有,那只是因為害怕散場之后的冷清。冬至本來以為自己習慣獨自生活,應該會很快適應,但剛剛走入安檢口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開始懷念在特管局受訓的日子。哪怕是在梁為期墓中跟大部隊失散,也知道還有無數同伴在黑暗中同行,然而現在,他卻要獨自踏上未知的前路。還有龍深。未曾真正生離死別,卻已開始想念。冬至閉上眼,深吸了口氣,摒除雜念,借著休息的工夫,開始在腦海里模擬整套天綱步法和劍法。在龍深為期兩周的調理下,他的身體比起剛出院時有了很大起色,不像之前那樣動不動就氣短心悸了,但冬至很清楚,正如他師父所說,連鐘余一都未必經得起頻繁的請神,更何況他連續三次請來正神,對身體和精神都是極大的消耗,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只能慢慢恢復元氣。飛機進入平流層,顛簸逐漸降低,空姐將機場燈光調暗,方便乘客休息,有人低聲交談,也有人選擇小睡一覺,不遠處,空姐整理餐車的動靜傳來,這是幾個小時旅程里最為寧靜的一刻。冬至忍不住走神,心想要是龍深回去之后看見他留下來的東西,會有什么樣的反應?這個念頭剛起,他就聽見一聲尖叫。女人聲線很高,尖叫起來有點海豚音的韻味,震得所有人耳朵跟著一顫,但她的尖叫聲中卻充滿驚懼,仿佛遇見一生中最為恐懼的事情。整個機艙都被驚動了。冬至的座位在高端經濟艙,位于商務艙后面,普通經濟艙前面,從商務艙傳來的尖叫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