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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應該是在大禮堂里,大家隆重打扮,再鄭重宣布。但是邢喬生與周越兩位同志,他們已經永遠沒有辦法和你們一樣,穿著好看的衣服,前赴朋友戀人的約會,和他們一起慶祝,所以為了讓他們參加入職典禮,我們最終選擇在這里,向你們宣布這個好消息?!?/br>兩張曾經鮮活的笑臉,現在已經成了碑石上永遠凝固的照片。不少人悄悄低頭,紅了雙眼。吳秉天:“我宣布,周越、邢喬生、李映、冬至、劉清波、張嵩、巴?!?,合共十六人,從今天起,正式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特別事務管理局成員,下面,請你們跟著我宣誓?!?/br>“我愿將此身奉獻國家與人民?!?/br>“我愿將此身奉獻國家與人民!”“恪盡職守,為國盡忠?!?/br>“恪盡職守,為國盡忠!”“嚴格執法,大公無私?!?/br>“嚴格執法,大公無私……”吳秉天立于碑前,他念一句,眾人跟著念一句。從一開始的參差不齊,到越來越洪亮,越來越整齊。樹葉被風拂過,陽光斑駁,沙沙作響,那是周越與邢喬生無聲的回應。宣誓完畢,吳秉天溫聲道:“正式的入職手續,局里已經在給你們辦了。今年,每個剛入總局的成員,都會有一到兩年的考察期,期間基本都要被分配到分局去實習,具體單位由上面來安排,大概一周后就會落實下來,這段時間,你們可以好好休息,就當放個假?!?/br>眾人一愣。大家都以為通過實踐考試進入總局,以后就一直留在總局工作了,沒想到還有考察期這一出。有人就問:“吳局,那考察期有淘汰率嗎?”吳秉天:“當然有,考察期就是日常工作,如果遇到什么棘手案子,你們也一樣要上?!?/br>他見大家沒什么要問的,就道:“有請蔣局長為大家講兩句吧?!?/br>掌聲中,蔣局長清清嗓子,開始“講兩句”,先是肯定了眾人在銀川之行中的表現,緬懷了周越和邢喬生的犧牲,再撫今追昔,鼓勵大家向犧牲的同伴學習,繼續在一線英勇作戰云云。冬至盯著周越和邢喬生的墓碑發呆出神,有種他們倆下一刻就要從墳墓里跳出來打局長的錯覺。這一想,不免又是好笑,又是傷感。幸好大家也習慣蔣局長的風格了,等他老人家說完,終于想到旁邊還有兩位副局長。蔣局長轉頭看龍深:“龍局也說兩句吧?!?/br>龍深一貫是言簡意賅的作風,說是兩句,也真就是兩句:“我不希望你們當逃兵,也不希望這里以后,再增加你們的墓碑?!?/br>宋志存則溫和多了,他對著眾人微微一笑:“大家都是從生死線上剛下來的,經過這一次,你們已經逐漸成長為一名合格的戰士了。我沒有別的交代,只希望各位在考察期內也能好好干,明年年底,將會有世界范圍內的修行者交流大會,到時候會有各國交流比賽,我希望到時候,能夠看見你們為國爭光的身影?!?/br>一個很特別的入職典禮。冬至聽何遇他們說過,以前所有就職典禮,都是在特管局的禮堂或天臺,沒想到這次換成了墓園。但包括他在內,這可能是所有人畢生都不會忘記的一幕。冬至還記得龍深說過,他在特管局成立以前,就已經在了,那么對方也應該目睹過無數同伴的生與死,送走過無數人吧。想及此,他不由將目光移到墓碑旁邊的黑衣男人身上。后者正抬頭,從周越和邢喬生的墓碑,放眼望向墓園里一塊塊潔白的碑石上。每一塊墓碑,都記載著一個人的悲歡歲月。每一塊墓碑,都是和平背后的春秋見證者。正因有了他們,才有普通人的和平與歡樂。在認識龍深何遇這些人之前,冬至從來沒有覺得,自己能夠平安活到現在,吃喝玩樂隨心所欲,是一種幸運。將來,會不會有朝一日,他們之中的某一個人,可能是他自己,可能是李映巴桑,甚至是宋志存,或者,龍深,也要為國捐軀,躺在這里,成為其中一塊墓碑的主人?渺小的種子不經意落入泥土,深埋地下,又在無意間得到雨露滋潤,破開層層阻礙,最終生出嫩葉新枝,長成如今拱衛墓碑的明麗燦爛,繁花盛景。天光落在花瓣上,也落在每個人的心間。就職典禮之后,冬至特意找了一個跟龍深并肩行走的機會。“師父?!?/br>龍深聽他聲音有點低啞,捏起他的下巴,一看果然,眼睛紅紅的,肯定剛哭過,不由啞然失笑。這徒弟是太多愁善感了一點,不過也正常,畢竟新死的是他們的同伴,像何遇看潮生這種,已經看慣了生死的,不是不會難過,但已經不會像新人那樣,動不動就流眼淚了。冬至的鼻音nongnong的:“師父,我會好好努力,爭取不拖你后腿,以后跟你一起出任務,還能當你的左臂右膀。你多教我些本事吧?!?/br>拜師之后,他就不稱“您”了,但龍深也不會去計較深究這種細節。他聞言點頭:“行?!?/br>冬至趁機追問:“什么時候?”龍深:“你身體都好全了?”冬至撓撓頭:“可一周之后就要分配了,我怕離京太遠,沒法時刻請教?!?/br>龍深:“我心里有數?!?/br>冬至還想再問,那頭宋志存在喊“龍局”,龍深先走一步過去,讓冬至身邊落了空。就在這時,肩膀被狠狠拍了一下。冬至毫無防備,差點沒腿軟摔地上。“有了師父就忘了兄弟??!”再一看,旁邊多了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和一個小不點。何遇骨折了還不老實,拄著拐杖一瘸一拐,擠眉弄眼道:“你行啊,我們出一趟門,你就悄無聲息辦成這么多事了!”冬至笑道:“正想找你們呢,聽說你在云南受傷了,怎么樣,沒事吧?”“骨折而已,回頭拆了石膏又能活蹦亂跳了!”何遇攬過他的肩膀:“廢話少說,入職加上拜師,雙喜臨門,該怎么做,你心里有點數吧?”冬至很上道:“請飯!”何遇沒有輕易放過他:“請多少頓?”冬至黑線:“你們說了算,行嗎?”看潮生開始掰手指:“第一頓吃炸雞,第二頓譚家菜,第三頓烤鴨,第四頓火鍋,第五頓烤串,第六頓海鮮大餐,第七頓……”冬至嚇得魂飛魄散,忙道:“你說了不算,何遇在那邊受了傷,讓何遇決定!”何遇摸著下巴作沉吟狀。看潮生瞇起眼無聲威脅他。趁看潮生沒朝這邊看,冬至對何遇作了個無聲口型:游、戲、禮、包。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