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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我再給你畫一遍明光符,你回去之后照著練習,切記畫符的時候,要氣沉丹田,心念合一……”冬至虛心請教:“丹田在哪里?怎么把氣沉下去?”何遇想了想道:“你醞釀一下放屁的感覺,但不要把屁放出來?!?/br>冬至:……何遇道:“普通人畫出來的符,空有符形,沒有符竅,不過你要是真能把這道符原原本本畫出來,就算是空有符形,震懾一般小魔小怪也足夠了。要是下次再碰見那樣的情況,連符也起不了作用,還可以咬破手指,對著虛空畫明光符,只要定下心,說不定威力還要更大一些?!?/br>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轉頭問冬至:“你還是童男吧?”冬至根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何遇嘿嘿一笑,拍上他的肩膀,擠眉弄眼:“我懂,我懂!是就更好了,你這種生辰,本來就應該注意一下?!?/br>冬至迷茫:“我的生辰怎么了?”何遇道:“冬至是一年陰消陽長之時,換而言之,正好腳踩陰陽,這本來也沒什么,但你名字居然也叫冬至,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八字里同樣是陰陽消合,互取平衡。其實論兇論煞,你不算最差的,還有很多不好的八字排在你前面,但對一些有歹心的人來說,你的八字也不是全無作用?!?/br>他沒具體再說下去,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冬至點點頭,虛心受教。何遇看見他乖巧的樣子,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發:“乖?!?/br>隨后又覺得自己不好意思,咧嘴一笑:“我有個毛病,一看見毛絨絨的可愛小動物就受不了?!?/br>冬至嘴角一抽:“我哪里毛絨絨?”何遇理直氣壯:“頭發!”冬至照著何遇畫出來的符文又畫了幾遍,一遍比一遍流暢,連何遇也覺得他在畫符上很有天分,不免暗道可惜。“你要是早十年被我師父看見,估計還能當我師弟?!?/br>冬至很好奇:“現在還真的有那種隱士高人嗎?你們是什么門派?平時隱居在哪里?可我看到峨眉山青城山那些現在每天都擠滿游客,你們哪有地方修煉?”他不問則已,一問就滔滔不絕,對熟人更是話癆。不過何遇自己也是個話癆,所以兩人一見如故。這些問題不涉及什么機密,何遇也沒打算隱瞞,就道:“我們門派叫閤皂派……”話音未落,冬至忽然啊了一聲。“我看見徐姐母女了!”何遇騰地起身:“在哪里!”冬至指著前面的車廂通道:“剛走過去,我看著很熟悉,應該就是她們!”“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來,坐著別動!”何遇拋下一句話,人已經沒影了。火車依舊高速前進,令窗外光與影飛速閃逝重疊,恍惚有種時空穿越的感覺。耳機里放著蔡琴的,醇厚華麗的女聲流淌而出,冬至靈感泉涌,忍不住拿著筆在草稿紙上涂涂畫畫。乘務員推著流動餐車過來。輪子跟車廂地面接觸,制造出不小的動靜。“飲料零食水果小吃方便面,有人要的嗎?”這種吆喝聲打從上火車就隔三差五聽見,冬至耳朵已經長繭了,一般頭也不抬。但此刻,不知怎的,神使鬼差,他抬起頭看了一眼。乘務員看著有點眼熟。冬至記憶力不錯,幾秒的時間就想起來了。剛剛餐車里,就是這個乘務員在值班。但她怎么會跑來推流動餐車?流動餐車和固定餐車的工作,一般來說不會是同一個人在做??!正想到這里,那乘務員也朝他看過來。四目相對,對方的眼神在昏暗光線下似乎倍加詭異,嘴角微微上翹,似乎正對著他笑。冬至頭皮一麻!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前99個留言還是送紅包,感謝寶寶們的支持和厚愛=3=☆、第4章他定了定神,再看過去,對方已經看向別人,好像全無異樣。前座有人要了一瓶水,正在結賬,乘務員將水遞過去。這一看不打緊,冬至差點叫喊出聲。被夜燈照射,倒映在車廂頂部的模糊影子,不知何時自己動起來,做著與底下人完全不一樣的動作,正慢慢朝座位上方伸出手!原本扁平的黑影到了前座的頭頂,卻化為實質性的黑霧往下滲透。眼看就要碰觸到前座乘客,四周竟然無人察覺!驚駭之下,冬至想也不想,摸出口袋里的明光符就朝黑霧擲去!符箓穿透黑霧的瞬間爆出一團光芒,像是燈光驟然閃了又滅,冬至看到那張符箓與黑霧一道爆開,化為粉末又消失無蹤。那個乘務員倏地望向冬至,剛才滿面笑容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令人顫栗的扭曲猙獰,眼神里的怨毒幾乎要溢出來。他將餐車往前一推,人卻撲過來!冬至甚至沒能看清對方到底是如何動作的,肩膀已經被狠狠抓住。痛楚瞬間穿透衣服和皮rou,直接抵達骨頭,眼前視線一片模糊,仿佛被血霧覆蓋,冬至有種整個肩膀要被撕裂下來的錯覺,極度的疼痛讓他不由自主大叫起來。“?。。?!”忽然間,眼前大亮,如同煙花驟然在夜空炸開,炫目卻不刺眼,火焰散作流光,璀璨華麗,充斥著他的視線。耳邊傳來一聲尖利的慘叫,極具穿透力,凄厲中帶著不甘怨恨,讓人禁不住渾身發抖,想要捂住耳朵。被緊緊抓住的肩膀陡然一輕,冬至無力倒向后座,大口大口喘息。但混亂才剛剛開始。眼前驟然黑暗,連原本開在車廂里的夜燈也齊齊滅掉,隨著餐車乒鈴乓啷的動靜,乘客們驚叫起來,不少人慌忙大喊“怎么了”“發生什么事”。就在這個時候,冬至的肩膀微微一沉,像是有人按住。還沒徹底從驚嚇中恢復過來的他下意識就要驚叫,嘴巴卻適時被捂住,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是我?!?/br>是被何遇喊老大的那個男人!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也許是何遇的原因,冬至幾乎跳出嘴巴的心臟好像被一只手接住,又慢慢放回原地。似乎察覺到他的放松,男人這才松開手。“給你治一下肩膀?!睂Ψ窖院喴赓W道。冬至隨即感覺自己受傷的肩膀像是被一盆冰水灌入,瞬間緩和了火辣辣的痛楚,他本來半邊手臂都沒了知覺的,但現在試圖動了動手指,發現居然比剛才好上許多。他張口想要道謝,喉嚨干澀疼痛,剛才的出汗好像把所有的水分都帶走了,身體也軟綿綿的,根本站不起來。車廂里的大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