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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白眼。 這種事情有什么可得意的? “你是可惜除祟呢還是可惜喝不到天子笑?”江雪如是的問了一句。 “兩者都有?!蔽簾o羨被江雪戳穿了心思,也不心虛,只笑嘻嘻的開口說道,“…你都不知道我自從來了這云深不知處,除了上次一起在后山吃了一次烤魚外,這嘴巴里都快淡出鳥了,難得藍先生去了清河參加清談會,沒個十天八天回不來。又恰逢有水祟作怪,要下山,這般好的機會若不下山打打牙祭的話,多虧啊。你說是不是?” “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錯,剛好我上次買的枇杷已經用完,這次下山,有你們幾個苦力,我也要多買一些才行?!闭f著話江雪碰了碰魏無羨的肩膀,“…這次你不但要做苦力更要買單才行?!?/br> “為什么是我?”魏無羨表示自己手里的銀錢也有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可是個大財主,雖然看著不顯,但你和溫寧的吃穿的吃穿用度可一點都不比金子軒那個花孔雀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個有錢人,居然好意思讓我一個窮人付錢,不覺得虧心啊?!?/br> “我虧什么?!苯┬Σ[瞇的開口說道,“…昨天早上,我幫你師姐復診的時候,可是你自己說的,日后有事盡管和你說不用客氣。怎么?現在不作數了?” 大概是前兩日在溪邊沾了水,而后又吹了風的緣故,江厭離這兩日身子不大舒服。 且不說江雪自己就挺喜歡江厭離這個溫柔小jiejie,尤其是做的蓮藕排骨湯,真是一絕。素日她做的時候,也沒忘記自己這個鄰居,如今她身體不舒服,自己也不能坐視不管不是。 她的癥狀不算嚴重,只兩貼藥下去,已經好了大半。 魏無羨和江澄也是從溫寧的口中知道江厭離生病的消息,昨天一早,江雪到江厭離的房間給她復診時,剛好撞上。魏無羨最是尊敬這個師姐,不但感謝了又感謝,當下更是拍著胸脯保證,這幾日他很有時間若江雪有任何事,他絕對義不容辭。 “……行吧,但先說好,我身上就帶了這些錢,不夠的話你自己補上?!睙o話可說的魏無羨只能如是的說道。 江雪看了一眼他腰間的錢袋,笑道:“放心,我這個人你還不了解嗎?最會精打細算了,你帶的錢絕對夠,還會給你留下買天子笑的酒錢?!?/br> 聽到這話,魏無羨翻了個白眼:“那我真是謝謝你了?!?/br> “不客氣?!?/br> 魏無羨:…… 江澄看魏無羨被懟的沒話說,雖不是第一次見到,但他心里還是有種說不出的舒暢,要知道魏無羨的嘴皮一向是最利索,常常胡攪蠻纏的人說不出話來,如今可算是碰到克星了。 因著這個原因,江澄對江雪得感觀極好,兼江厭離生病這兩日沒少得江雪照顧,便主動的開口說:“溫姑娘,若是你手中的銀錢不湊手的話,我這里還有,盡管拿去?!?/br> “謝謝你的好意,若是有需要的話,不會和江公子客氣?!苯┬α诵φf道。 “喂,江澄不帶你這樣的?!?/br> “我樂意?!?/br> “江澄……” …… 藍渙聽著后方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偶爾夾雜著一兩句溫寧勸說的聲音,嘴角不由勾了勾,側頭看了一眼弟弟,笑道:“這一路上有溫姑娘和魏公子,真是熱鬧了不少?!?/br> “無聊?!彼{湛聽到自家兄長的話,也就清楚他想要說的是什么,淡淡的開口說道。 太清楚自家弟弟外冷內熱的性情,藍也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因此藍渙聽到弟弟這話,便只笑了笑,不再說話。 到了彩衣鎮后,并沒有第一時間著急去碧靈湖除祟。 一來是他們對這個水祟的情況不清楚,要知道彩衣鎮是水性,鎮上百姓大都深諳水性,鮮少有落水的慘事發生,按道理來說應該養不出水祟的。如今卻有水祟作怪,倒是有些蹊蹺。其二便是他們到達彩衣鎮時,天色已經稍顯有些晚,這水祟也不是一兩日的事情,倒也不用急在一時。 彩衣鎮就在云深不知處的山腳下,鎮上的百姓自是都認得藍家的弟子,也知道他們是過來除祟,因此對藍家弟子詢問水祟之事,可以說知無不言。 原道這水祟是兩個月前才出現在碧靈湖,先前有幾波外來的旅商在途經彩衣鎮時,不小心翻船落水,尸骨無存。當時,百姓雖驚訝,但也沒放在心上,卻不想這種情況竟然越來越嚴重,甚至于越來越多的本地人也開始落水,而且和那些旅商一樣,掉下去就沒再上來,連尸體都找不回來。 打聽到這些消息后,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般的水祟,魏無羨他們猜測應當是異變了。 江雪也是贊同的。 因為在第二天一早,他們前往碧靈湖的路上,離碧靈湖越近她就能發現,怨氣和晦氣也在漸漸的增長。等到了碧靈湖后,更是霧氣彌漫,怨氣沖天。 “這感覺有些熟悉?!苯┛戳丝磸浡脑箽夂突逇?,低聲嘟囔了一句說道。 魏無羨向來耳尖,立刻問道:“什么熟悉?” 藍渙開口問:“溫姑娘有何見解?” 江雪摸了摸下巴:“這里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一樣?!?/br> “阿姐,是平城?!睖貙幍故窍认肓似饋?,低聲在江雪耳邊提醒道。 “對了,就是平城?!苯┑降撞皇莻€記性差的人,只是她并不喜歡把對她來說不重要的事放在心上,“…這碧靈湖里作祟的很有可能不是水祟,而是水行淵?!?/br> “什么?溫姑娘,這是什么意思?”藍渙一聽,神情略愣了一下,開口問。 江雪回答說:“兩年前,我和阿寧一起游歷到平城,當時也說平城有水祟出沒,還請了你們藍家除祟,誰成想竟不是水祟而是水行淵。那里給我的感覺和這里是一樣的,所以很有可能碧靈湖里并非是水祟作怪,而是水行淵。這也就解釋了那些落水的人為什么連個尸體都沒有?!币浪詈退袦Y雖都是水中精怪的一種,但卻有著天差地別。 就像是樹一樣,一個是剛發芽的小樹苗,另一個已經長成參天大樹了。 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魏無羨立刻快口問了一句:“真的假的?” “溫姑娘,你可確定?”藍渙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要知道若是水行淵的話,可就有些麻煩了。 江雪聳了聳肩道:“反正感覺是一樣的,至于這里是不是真的是水行淵,我可不能給你作保?!笨催@里的怨氣幾乎要濃郁的藥滴出水,或許是比水行淵更厲害的精怪也不一定。 “兄長,我們現在該怎么辦?”藍湛雖然有些不喜江雪這種屢次破壞規矩,但卻又沒讓人抓到一點尾巴的,也不得不承認,就修行這方面她確實沒得挑。 況且她和水行淵打過交道,應當不會認錯,也應當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 藍渙道:“就算是水行淵,我們也不能置之不理,先過去看看再說吧?!?/br> “是?!?/br> 因知道湖里作怪的水怪可能是水行淵,為了一些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