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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一步行動了。強烈的躁動,跳動的心臟,砰流的血液,轟隆的情、欲,全都壓在他身上。他突然發覺,陽光也開始變得刺眼,甚至能比從前更加看清空氣里飛揚的金色粉塵,能聽到百米之外的輕聲的交談,能感受到血管肌rou的脈動,能夠嗅到更細微的氣息。他的五感變得格外敏感了。轟隆隆的噪音漫在耳朵里,讓他頭腦發痛。他從不知道成為一個Serprinting會有這樣的后果,他很小的時候有過機會,但是……靈敏地穿梭在繁華的街道,行人用詫異而驚艷的目光看著他,更多的雙眸中帶著情、欲,Serprinting的發情期會在自身周圍釋放強烈的信息素,讓接近他們的人不由自主地被他們吸引,以此度過發情期。但是Serprinting在完成幻化后異常強大,心懷不軌之人往往不能得逞。張子瑜到達醫院門口時,關之蓮剛從林羨魚的病房里出來,兩人相遇。關之蓮只覺那鴨舌帽下的少年,白發白膚,驚鴻一瞥。張子瑜不曾理他,隨著直覺徑直走向林羨魚的病房。關之蓮見他路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張子瑜扭頭看他,冷冷清清地開口:“放手?!?/br>關之蓮訕笑:“你是要去見林羨魚?”不知為何,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和林羨魚的關系不簡單。張子瑜推開他,冷淡回他:“不關你事?!鳖D了頓,他瞟了關之蓮一眼,補充說,“離我遠點?!?/br>眼神不見厭惡,只有敏銳的冷淡。關之蓮微微愣怔,難道對方看出他是gay了么,可從沒人能一眼看出他的取向的,他自以為已經隱藏的很好了。關之蓮心中一動,記下了少年的樣貌,便前往了警局,且開始撥打蕭楚楚的電話。張子瑜最終推開了林羨魚病房的門,林羨魚正在休息,雙眸閉著,整個人有些疲憊地半躺在床上。張子瑜伸出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如同在撫摸一朵稍縱即逝的曇花。林羨魚在睡夢中只覺臉頰微癢,睜開雙眸,卻見一個白發白膚的少年溫柔地看著自己,那一刻他覺得自己興許還是在夢里,沒有醒來,可是眼前之人的容顏卻又無比熟悉。熟悉到……讓他回到充滿鮮血和虐待的噩夢里。“阿羨……”張子瑜喃喃出聲,最終將林羨魚擁在懷里。他長高了許多,原本就高挺的身體,此刻越發地高大,懷抱著林羨魚,就如同懷抱著自己心愛之物,莫名就覺得,懷中人有些傲慢的柔弱。林羨魚有些暈,他鼻端滿是甜膩的香氣,還有張子瑜本身干凈的氣息攪在一起,而他根本不能確定眼前的人到底是誰。剛剛睡醒也讓他覺得,眼前的一切虛幻的不真實。但是身體告訴了他誠實的感受——被擁抱著,很溫暖。他輕輕回抱回去。張子瑜的動作微微一滯,而后放開他,朝他一笑,三池春水開。林羨魚看的心神恍惚。張子瑜的吻就輕輕落在了他的唇上,薄如蟬翼的、蜻蜓點水的、干凈如初雪的吻,又涼又暖。“阿羨,接受我吧,你并不討厭我,對嗎?”他說,聲音都像是縹緲的雪。林羨魚看著他的臉,喉嚨酸澀。病房的門突然被強行打開,蕭楚楚端著槍,和一眾警員沖了進來。蕭楚楚看見張子瑜的那一刻,雙眸剎那間大張,不敢相信只是過了短短一晚,眼前的人已經完全變成了白色。張子瑜輕輕放下林羨魚,什么也沒說,就要自顧自地離開病房。“站??!”蕭楚楚拿槍指著他,鼻端卻盈滿一股甜膩的氣息,催促著他更加靠近張子瑜。蕭楚楚強忍著朝后退了一步。其他警員也滿臉戒備,極力抵抗著那股甜香。張子瑜撇了他一眼,出手如電,立刻奪下了他的配槍,尖銳的指甲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指甲輕輕滑過,脖頸處便出現一條細細的血線,侵染了白色的手。白的如雪,紅的如血,兩相映襯,格外驚心動魄。蕭楚楚只覺脖子上一涼,張子瑜沒打算殺他,只是給個他提醒。而后他一步步地退出病房,剎那間失去了蹤影。蕭楚楚捂著脖子,驚魂未定地看著床上的林羨魚。“你知不知道,是什么讓他變得跟白癜風病人一樣?還有那指甲,簡直比刀子還鋒利,這還是人嗎?這活脫脫一個白色的魔鬼??!”蕭楚楚說。林羨魚半晌沒說話,最終才緩緩地回他:“我不知道?!?/br>第20章Chapter20張子瑜漫無目的地行走在大街上,炎陽兜頭潑下熱辣的光,讓他有些心神恍惚。他覺得自己該做些什么,就像是……就像是本能。他知道自己的身上發生的變化,并非抗拒,但是他更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的人。他并不會因為這點變化,就改變了自己一貫以來的行為方式。不過也許,他只是向林羨魚露出了短暫的溫存。張子瑜從來不是會簡單地向情、欲服從的人,情、欲是水,流過身體不會有任何痕跡。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是令左的電話。“少爺,你現在在哪?我有事告訴您,得面談,非常重要!”“令左,我想殺人,我記得之前威脅過我的人。一個梁珂,還有一個是在我上鋪的警員?!睆堊予ぷ屖謾C貼著耳朵說。“少爺,你現在在保釋期,他們死了誰都知道是你動的手,難道少爺你真的不想當人類了嗎?!”“人類……?”張子瑜喃喃。“少爺,你別亂跑,我這就去接你!”張子瑜摁下了紅色的結束通話鍵,抬頭看向太陽,陽光卻一點都不刺目,還能隱隱約約看到七彩的光譜。他卻覺得,自己似乎要在這炎陽里融化了。令左急匆匆地開了一輛銀灰色的布加迪趕到張子瑜身邊,將有些微微呆著的小少爺拖上車。張子瑜上了車,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坐著,安全帶系好,很安靜。令左開車,不時擔憂地看著他,同時忍受著對方身上那股甜香。過了一會兒,張子瑜靜靜睡著了。令左把他的鴨舌帽取下來,白發的少年看起來寂靜又純真,宛如天使。不,他的本質就是天使,只可惜并非人類印象中的那類天使。他只是先天擁有了血統,后天的性格卻是這個人間塑造的。明明脆弱的好似一張白紙,卻又隨時能用尖銳的紙面切割人的性命。到了家,令左將張子瑜搖醒。張子瑜睜開眼,雙眸有些朦朧地看著他,無意識地說:“小左,天黑了嗎……”他揉了揉眼睛,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令左被他那一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