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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臭脾氣?!?/br>“我不是說脾氣,我說樣貌?!敝芙ǚ逭f著看了看這條路,說:“以前我和你爸每天下班都要走過這樣一條很長的巷子,現在我和他都老了,怕是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br>“好啦,你別送了,車就在前面?!敝芙ǚ逭f著獨自走向前去,其實唐藝很想安慰他說:也許是會有機會的。他內心深處很想知道:他父親倒是為了什么事把這樣一個極為優秀的男人弄成今日這幅模樣的。☆、〈叁〉老友忘川內,一男子如常的拿著素靜的白色抹布擦拭的桌子,店門“嘩啦”被推開,走進四個男人。一個妖氣十足,穿紅綢大袍和這時代格格不入,一個著黑衣襯衫的男子,兩個穿白衣的男子,一個長得極為素靜,一個長得極為好看。“四位吃什么?”薛昭合瞥了一眼,又擦起桌子來。“哎,薛昭合,你居然無視我們?!避S潮還是和一起一樣沖動。谷亦上前抓住他的肩膀將他拽回來?!昂美?,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br>“好久不見,昭合?!卑灼钌锨昂退麊栐?,男人依舊不抬頭。薛昭合道:“四位想吃什么?若不用餐,恕不招待?!?/br>“哎,你這人,真是……”躍潮氣的想揍他,卻被谷亦攔住。白祁見狀,開口道:“給我們來一壺茶還有四碟點心,點心你隨意?!?/br>四人在門口的桌子上坐下,蘇喻坐在白祁旁邊,躍潮坐在谷亦旁,蘇喻沒有說什么,因為他并未見過這個叫薛昭和的男人,只偶爾聽白祁他們講過他。這次他也是跟著他們到這個城市辦事情的。薛昭合給他們上了茶和點心,剛要走,卻被人喊?。骸斑@么久不見,你真一句話也不和我們說?!?/br>他只有一句話,他道:“我已經退休很久了?!?/br>白祁卻說:“你也知道,我來這里不會是為了旅游的,我是來處理事情,不過來了之后,才發覺被你捷足先登了?!?/br>“是啊,來了,才知道老朋友在,都那么久沒見了,你怎么還一個人?!惫纫嗾{侃著說:“你還是老樣子,不過這做菜的手藝么是越來越好了?!?/br>“哼,人這樣兇巴巴的,找的到對象到好了?!庇密S潮的話來說,谷亦如果是個大老粗,那么薛昭合簡直就是個大冰塊,還是個不解風情的大冰塊。“你們吃完早點走吧?!毖φ押现挥羞@句話。“你可知我是來收那張云容的魂的,他陽壽已盡,你卻為他續命,這不是你一貫的作風?!卑灼畹?。薛昭合說著扔了一個葫蘆給他,道:“這是那小鬼的魂魄,你們拿回去復命吧?!?/br>躍潮聽了驚呼道:“冰塊臉,你真為給一個凡人續命啊,你不是最喜歡聽什么生死有命的話么,怎么會為了區區凡人改變天命……你是……愛上這個人了吧?!?/br>躍潮說:“這個凡人我們去見了,他陽氣不足的,這次沒事,不代表你以后能日日護著他,你要真想保他沒事,何不為他蓋上你的印章呢?!?/br>薛昭合聽了轉身瞪了躍潮一樣,谷亦見狀,“咳咳”的咳嗽了幾聲,薛昭合才收回了那種神情。其實薛昭合以前也和谷亦他們一樣幫地府做些收妖抓鬼收靈的事情,只不過他的職位更加特殊些,他收孩子的,俗稱嬰/靈,但他的法力和職位卻比白祁他們高,因為一般未成形的孩子怨氣很重,很難收,需要非人的耐力和追蹤。后來突然有一天他不做了,告辭回鄉開了這家店,不過許是他身上還留著法力,所以還是有很多魂魄來這里吃飯。“你們還有事嗎?”“沒事,沒事了?!避S潮被瞪了一下,九條狐貍尾巴都要炸毛了,低頭猛吃糕點。“沒事你們可以走了?!?/br>白祁也不氣,只放下錢,對他說:“我們只是路過,不是有意來打擾你的?!?/br>蘇喻來了半日沒有說過一句話,卻在轉身離去前對這個男人說:“如果你喜歡他,何不去告訴他呢?”蘇喻說:“也許他正等著你說那句話呢?!碧K喻說完這話看向了白祁,因為他和白祁在一起之前就是這樣的。他們一行人走了,這間飯店又只剩下他一人。張云容因為被小鬼上身還得休息幾日,他雖然為他驅走了小鬼,可體力還很弱。張云容覺得自己做了個很長的夢,夢到一個孩子一直帶自己走,要回家,他走的很累很累,這個孩子卻不讓他停下,后來薛昭合出現了,再后來……那個孩子就不見了。“薛昭合?!彼鋈槐犻_眼睛從床上坐起來,把在一旁玩手機的楊思明下了一跳。“你終于醒了?!睏钏紡纳锨袄∷氖?,問他:“你渴不渴,要喝點什么?”“薛昭合有來過嗎?你怎么在我家?”楊思明一聽薛昭合的名字確是不高興了,他道:“你張嘴就問別人,好歹我才是日日守在你身邊的人吧,你知不知道,你昏倒在家里的地板上,要不是我看見,你就一命嗚呼了?!?/br>“那謝謝你?!睆堅迫萋犃诉@話道。“那倒也不用,你好好歇著呀,我去給你弄點吃的,醫生說你醒來后吃了東西才能吃藥?!闭f完楊思明就去廚房了。張云容見他一走,立馬從床上起來,從衣櫥里面拿出襯衫和褲子穿上就出門。忘川門口,男人坐在石墩上抽煙,他遠遠的就看見了他,跑了過去。薛昭合正低著頭沒瞧見他跑來,忽爾抬頭對上他的眼眸,道:“你怎么在這兒?”“那孩子呢?”張云容追問,薛昭合不回答,他從他眼神里面看出來一絲血腥味?!澳惆阉趺戳??你超度他了?薛昭和,你回答我的話啊?!?/br>“你為什么來問我這事?”薛昭合起身,他比他高,張云容的腦袋正好可以靠在他胸前,他眼眶里好似要溢出淚來。“他小小年紀就慘死,已是很可憐了,況且他無家可歸,你怎么忍心……”“你可憐他,誰來可憐你?!毖φ押想p手握住他的肩膀,抬起他的頭,道:“你可知他上了你的身,要占據你的身體,他要殺了你?!?/br>“孩子,單純,可憐,他是嬰/靈,你知道他怎么死的么,死在哪里么,他死在正興飯店414房間里面,不對,應該說是砌在414房間的那堵墻里面,他父母為了幾萬塊錢,為了訛詐施工隊,把他扔在了水泥里面,回家,連他家人都不要他了,你覺得他還有家嗎?”“為什么,為什么他們要……”張云容的眼里淌下淚來。“他怨氣深的很,勸告、撫慰對他們來說全然無用的。這世界上怨氣深的鬼不止他一個,所以我叫你離他們遠些,你為什么不聽我的呢,你為什么要插手這些事情?!?/br>“我……”張云容想告訴薛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