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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沒有‘無論在什么情況下,都不能傷害里德爾’的自覺性。看著少年收起魔杖轉身離去,伏地魔硬生生將未曾出口的挽留壓在了喉嚨里,哈利現在畢竟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若是因為這個而進行報復,那未免有些小題大做的意思,而且他并沒有想明白應該將里德爾怎么樣,如果只是灌上幾杯酒的話,那似乎也實在算不上懲罰?魔王糾結著將自己和哈利完全貼近到一起,自共生者身上傳遞過來的溫度出乎意料的讓他平靜了下來,他安靜地合上了眼眸,身體乖巧順服的依偎在哈利身上,竟是在不知不覺間就陷入了沉睡。雖然作勢離開,卻始終注意著病房中動靜的回魂石,在這個時候終于微微勾起唇角微笑,火候已經差不多了,在那兩個人之間或許已經不存在多么明顯的距離,但剩下的那一小段路,他并不希望他們在這個時候走完。畢竟,伏地魔的布局還沒有完全展開,救世主成長的也還不夠徹底,如果這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在此時完全暴露在外,那么隨之而來的阻力必然是具有壓倒性的。這種壓力也許會讓救世主放棄自己的心意,又或許不會,可是伏地魔一定不會想要冒這個風險。將思路理順之后,回魂石便毫不猶豫地將這些盡數拋到了腦后,他看著遠處安靜注視著他的人慢慢展開一個真誠的微笑,接著快步上前將男孩擁抱在懷里,如果說救世主是伏地魔最終選定要給予陪伴并守護終生的人,那么眼前的男孩對于他便有著更為重要的意義,里德爾是他生命的重寫和延續,所以他畢竟不惜代價的去保護,直至永遠。第111章那個討厭的女孩里德爾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似專注地聽著老師講課,實際上心神早已不知道飛到了哪里去,他不喜歡這所學校,男孩一邊想著,一邊在羊皮紙上重重碾動著自己的羽毛筆。不知是否是太過出神,男孩手下力道一錯,筆尖便是驀然折斷,只聽得‘啪’的一聲清脆聲響,羊皮紙上就多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墨水點。“誒,你怎么會把筆尖弄斷的,是太用力了么?”旁邊的女孩一臉好奇的湊過來,看看紙上的墨水點再看看里德爾陰郁的臉色,竟是認真的安撫著:“沒關系的,以后慢一點就好了,你可以在墨水里多停一會兒,這樣寫起來不會太澀?!崩锏聽柮鏌o表情的和女孩對視了足有一分鐘,臉色只是沉的更加厲害,難道他還不知道該怎么用羽毛筆么?果然女孩子這種生物就是不討人喜歡!里德爾冷哼一聲,在女孩迷茫的目光里轉了回去,接著就一個勁兒的緊盯著自己的課本,仿佛那里會開出花來一樣。他們并沒有多大的動作,然而在上面講著課的海涅卻是已經捕捉到了下面這段有趣的互動,深褐色的眼眸中有光芒一閃,他忽然停了一停:“里德爾先生,也許你愿意上來為我們掩飾一下這道咒語?”話音未落,整個教室的注意力便是已經盡數集中到了面容精致的男孩身上,如果這節課不是海涅在上,下面的孩子們應該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了,可惜這個如果并不存在,于是里德爾需要迎接的也就只有好奇和探究的目光。‘也許’,‘愿意’?里德爾品著這兩個詞,卻沒從里面聽出半點兒商量的意思來,所以既然明明就是命令,又何必用上帶著征詢意味的詞匯……男孩皺了皺好看的眉毛,卻是面無表情的答應下來,從口袋里取出魔杖向講臺走去。說來也奇怪,他們雖然是同一個人,可是在格里戈維奇那里重新買的魔杖卻是截然不同的材質,里德爾的手指略微緊了緊,一股暖流從魔杖中倒流回來,春風化雨一般的緩解著他的緊張,這是他展現自己能力的第一個機會,必須,要表現的足夠驚艷才行!“‘荊棘束縛’的咒語剛剛已經講過,希望你能一次完成,目標是我,現在開始?!焙D眯牡陌阎湔Z又重復了一遍,倒也省的男孩一會兒再用沒有聽清來推脫,他敢肯定自己講課的時候里德爾絕對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那么,如果他依舊可以嫻熟的使用這個咒語,那就必然是家學淵源了。說到底,這孩子有八成以上的可能性就是英國那個黑魔王的親子,比別人多會一些禁忌的黑魔法,那簡直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海涅看著里德爾舉起魔杖,手腕目光都沒有一絲顫抖時,不自覺的在心底叫了一聲好,這樣的心理素質,同樣不是常人所能擁有的,這么說來,他還真是誤打誤撞的發現了一個好苗子?就在海涅分神的剎那,里德爾便已經發動了攻擊,魔咒光芒斜斜射進了男人腳下的地板,宛若毒蛇怒龍一般帶著尖刺的荊棘立即從地下鉆了出來,如同一片陰霾在男人腳下鋪展開來,隨即順著腳腕纏繞而上。深褐色的眼眸中似有光芒一現,海涅甚至沒有念動咒語,他只是漫不經心的揮動了一下魔杖,那荊棘便枯萎破碎,最后化為一片片灰燼飄落在他腳下:“做的不錯,但我不希望有人在我的課堂上走神,回到座位上去,里德爾先生?!彼⒉涣邌萦诳洫?,但也同樣是一如既往地嚴厲,盡管覺得這個無論內心情緒波動的多么強烈,面上始終都是毫無表情的男孩很有趣,卻絲毫不會將自己的想法流露出來。這是他的習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應當也是一種幸運,倘若他不曾將自己的心思掩飾好,只是這些許的冒犯念頭就足以令回魂石感到憤怒了,那時候,他是一定不會好過的。男孩表情沒怎么變化,目光卻冷的令人心悸,他似乎是狠狠地瞪了海涅一眼,走下講臺的腳步也比上來的時候要加重了一些,他惱火地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坐下,打定主意再也不要理會眼前的這個人,果然老師什么的,一樣是討厭的物種。然而他越是心情煩躁,就越是有人想要打擾,一邊的女孩鍥而不舍的湊過來,繼續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原來你也姓里德爾,和……那個人一樣呢,你的父親是誰?”男孩驀然轉過頭去,上下打量著眼前洋娃娃一樣可愛的女孩,她有著一頭打著卷兒的漂亮金發,一雙碧藍色的明亮貓眼,嬌嫩白皙的臉龐還帶著些嬰兒肥,只論容貌似乎是與自己不相上下,可是那又怎么樣?父親,這兩個字是里德爾永遠的禁忌話題,他的監護者在很久以前就曾經對他提起過,他很清楚這個人對自己來說是怎樣的恥辱,可是他放棄了親手去了斷這恥辱的權利,因為他的監護者不希望他再一次背負起殺害至親的罪責。放棄不意味著放下,如果說在這之前女孩只是讓他覺得厭煩,那么在這一刻,他是真的想要殺死她。女孩像是被他眼底隱約浮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