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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之前阿簫不是沒有打過那些生氣的主意,只奈何那地方太過危險,偶爾才能去一兩次。“再過七日,臨虛湖一年一次的干涸期便到了,那時是去臨虛湖的最好時期?!蔽鏖T吹簫看著殷玄黃,認真的道:“簫雖以大夫自稱,然則大夫并非簫的專長,簫的長處在于‘卜’!臨虛湖周遭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臨行前,若簫卜算,說不得能得到那‘須藤心’的所在之處?!?/br>我自是知道的。阿玄心說,口中道:“妙極,妙極!如此可真省去不少心思啦!”又過了幾日,阿簫的身體已然痊愈。算了個好時辰,得了阿玄一截頭發,一滴指尖血,融入墨中做了一方墨。又尋了株生氣勃勃的菩提樹截了樹枝做筆桿,以尋物最靈的尋靈鳥絨羽為筆頭,制得一只筆。取周遭生氣最重的地段,擇一日之內陽氣最重之時,開始卜算。西門吹簫單手執筆,懸于半空,研磨好的墨汁躺在硯臺中。淺清色的袍子被風微微鼓動,凌然若仙,慢慢的,生氣開始朝著筆尖之處凝結,那支筆粗糙而簡陋,筆尖的絨羽軟綿綿的,隨風而動,然而隨著生氣越發凝實,那筆尖處竟隱隱發亮。硯臺中的墨汁不知怎地,竟也跟著晃動起來,慢慢的,那晃動越來越劇烈,越來越劇烈。終于,那墨汁掙脫了硯臺,仿若飛蛾赴火般連成一條細細的墨線投入筆尖。而此時,阿簫的手動了,空中仿佛有一張宣紙似的,那墨汁竟在虛空中留下了字跡。那是一種奇怪的書寫,筆先于手動,似乎那半空中的字是由筆拖著阿簫寫的一般。字只有短短四個,阿簫的額上依然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臉色也漸漸蒼白起來,可見這法子對其身體的負擔甚大。只因這‘須藤心’關乎己身,本來阿簫不能卜算,但恰逢阿玄也尋此物,西門吹簫便使了法子瞞天過海,以收取報酬之方式卜算,然因兩情相悅,阿簫漸漸算不得阿玄之事,不得已采取此種消耗巨大的‘虛空書述法’方能成事。然,這也叫殷玄黃和封年二人心中震撼。殷老妖怪雖活了這么大年紀,可神智健全的時間不過數千年,‘卜’門乃這小千世界第一代生靈所傳,殷老妖是只聽過沒見過,對于阿簫此種手段,驚嘆不已。而封年,便更不用說了,不知是被那調皮的小須藤葫從哪里攝來的,心境、記憶、修為被吞噬的差不多了,哪里見過這樣的奇景?!短短幾個字,幾乎用了半個時辰才寫完,待最后一點墨汁落下,阿簫的心神一松,忍不樁哇’吐出一口血,取巧的法子終是不很如意,只見那空中只有四個字——虛湖水底!第56章然而,有這四個字便足夠了。這樣龐大的生氣阿簫原以為是水下有靈脈,卻不曾想乃是有先天靈物。須藤心若是在水底,那必然有進入的入口。阿簫他們便準備了起來,避水的物件需得收購,防身的寶器得預備上,卜筮的用具統統帶上。如此這般用盡了幾人身上所有財物,此次這般去,不成功便只能成仁啦。七日后,阿簫特意挑了個好時辰,便同阿玄和封年三人去了臨虛湖。阿簫使了避水符,封年穿了藍波眺蕩衣,而阿玄則攢了一支碧浪簪,如此,三人便下了水找尋須藤心所在之地。臨虛湖湖水從天上往下看,便猶如一汪澄藍澄藍的玉碗,泛著淡淡的幽光。水下的能見度也不算高,阿簫三人只得一點一點的找,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也漸漸的暗下去,阿簫的心里不由得開始著急起來,今日若是過去,虛湖的水位便又會升上去,這林間的兇獸就會再次在虛湖便活動起來,那時候,就不如現在這么悠閑了,而自己的身體也不知能撐幾個七日。這么想著,他臉上就多了幾分悵然。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知心人,難道卻要毀在這破爛身體上了嗎?!阿玄在遠處看著,心中不由得一痛,心疼起來,不再遲疑,引著阿簫朝著虛空傳送陣去了。“咦?”阿簫于陣法上還是有些天賦的,殷玄黃將將把阿簫引到陣法附近,阿簫便發現了端倪,伸手拉住阿玄的手,阿簫停了下來,“等等,此處似有玄機?!?/br>阿玄嘴角挑起微妙的笑容,“哦”了一聲,便停了下來。此處依然到了虛湖水底,黑漆漆的淤泥遍布,隨著湖底的地勢起起伏伏,碧色的海草隨著水波輕輕飄蕩。本來阿簫并未將此處放在心上,然他終究是從此處上方游過。一瞬間竟有一種溫暖的氣流流過周身,令阿簫不由得停了下來。既然起了疑心,阿簫便細細的觀察了一下,這一望不由得大喜:“這是一處陣法!”又細細研究了一會兒,阿簫將封年和阿玄叫到自己身側:“我看此陣法是一處傳送陣,也不知是否是那‘須藤心’所在之地,也不知是否有危險,我三人此去只得自己小心了?!?/br>待準備好,阿簫左右手各拉這一個,便沖進了陣法。只見綠光一閃,三人就不見了蹤影。定風坡中,須藤喝茶的手一頓,搖搖頭,露出一個rou疼的笑:“終是進去了?!毕氲皆龠^不久,那須藤圖便成了別人的法寶,須藤便不由有些rou疼,這先天法寶到如今難得一尋,得一件少一件。還沒rou疼完,就看見小須靈又在漫山遍野的抓小妖精玩兒,氣從心起,大手一探,抓著小兔子精耳朵玩的小娃娃便被按在了須藤壺的腿上,rourou的小屁股又挨了揍。須靈先是楞了一下,接著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那叫一個凄慘。須藤又心疼了,趕緊抱著哄:“好啦好啦,爹跟你玩呢!跟你玩呢!”不管須藤壺多心疼,如今阿簫三人卻是入了須藤圖的陣心了。只不過若真想得了這須藤圖認主,雖有現主人小須靈的幫忙,也需得自身努力。阿簫入了陣心,只覺得周身一空,眨眼間的功夫便到了另一個地方,只是身邊沒有了阿簫和封年。這是一處小院,院中有一株葡萄藤,尚未成熟的綠色果子滿滿當當的掛了整個枝條,風吹來,便滴溜溜的晃動,可愛至極,那藤下有兩把躺椅,旁置了個矮幾,上面擺了一壇子酒,酒香綿延,熏得人微醉。阿簫只覺得這小院中的場景凈是如此熟悉,仿若他在此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不由自主的,阿簫邁步朝那躺椅走去,一揚衣擺,便躺了上去,大小恰如其分,仿佛自己真的是此間主人。只有一點——自己其實并不好酒,若是擺上一壺茶更好。恰在阿簫疑惑的時候,那正對著躺椅的一間屋子忽的開了窗,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阿簫眼前。那張臉龐華美細致,一襲青衫猶如天邊的云彩,華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