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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情愛的理解帶著點子天真。他便認為心儀一個人便是順著心意的全然占有。是以,身存玄黃印者,除非乃同宗同源者,否則哪個也不得親近,縱然面前站著一個單披薄沙的與你夢中情人條件最相合宜的絕世美人,哪怕你的腦袋里已經狠狠的把面前的人壓倒這樣那樣,身體一片火熱了,也硬不起來。玄黃印代表著忠貞!對阿玄來說,他不會傻到認為‘我心悅你,你就會心悅于我’,可他也霸道,我既心悅于你,便費盡一切功夫叫你也心悅于我。從頭至尾,這顆臭石頭根本就不曾給吹簫第二個選擇,要么,現在心悅與他,要么,以后心悅他。至于阻礙這一切的,除掉也就是了!就這方面而言,入世已然三千年的玄黃石他還是個傻蛋混蛋!而就在阿玄尋到阿簫位置的時候,阿簫等人也遇上劫難。前文曾說過,兆周閣在中林勉強能躋身二流勢力。說起這二流,但凡門派里有渡劫以上修為的老祖宗,便可以算得上是二流,若有大乘者,方可成為一流。這一流、二流勢力中,實力也有不同。兆周閣便是在二流勢力中墊底的存在,這還全賴兆周閣有兩個渡劫期的老祖——茂書真人、茂恒真人支撐??纱硕藭r年一個兩千一百八十歲,一個兩千三百六十歲,渡劫初期的修士,頂天也就兩千五百歲的壽命。眼看老祖宗的壽命要到盡頭,兆周閣弟子又不爭氣,三四百歲的絕無可能踏入渡劫,兆周閣的境況那是極端尷尬而敏感的。門派式微,那門派藏寶閣可不就是一塊香餑餑了?阿玄蘇醒的半個月前,鏡亭帶著吹簫回了兆周閣望海譚,看著為壓制火毒,泡在寒潭中,渾身青白的師父,鏡亭縱然滿腹疑問也問不出口,長嘆一聲后,又覺得滿滿的都是對師父傷勢的擔憂和對兇手的怒火!在望海譚安頓了吹簫和林寒樹后,鏡亭便匆匆趕往兆周堂,想要探一探那碧濤佛草可有消息,然不管跑多少趟,回他的都是外門掌事憂慮加無奈的的臉:“尚無音訊?!闭f來也奇怪,那碧濤佛草雖是一味難得的靈藥,可兆周派若那門中寶物交換的話,也不會連一株都換不來。這個不說,就是派人到中林大陸各大珍寶閣中去尋,這碧濤佛草也不是早一步被人買走,便是沒有貨源。更別說門派中派出去歷練的子弟,此次也不知是怎么了,回來的方不過十之五六,傳回來的一點消息也都似是而非。這一連串的事情,就像是刻意安排好的一般,充斥著nongnong的陰謀氣息。吹簫便在這種情況下,出手了。第31章吹簫頓悟突破他們被安排在望海譚旁的一座洞府里,靈氣逼人,起碼林寒樹自打進了房間之后,就忍不住道要閉關一段時間,這地方的靈氣堪比下林幾個有名的洞天府,這可叫林寒樹激動壞了,怨不得所有的修士都渴望到中林,這里方才是修士應該在的地方。當然,吹簫對此是毫無反應的,靈氣什么的對他來說不重要,他每日修煉卻又放不開手腳的運行,生怕汲取了兆周閣的生氣,斷了這一派的血脈。不久之后,他便意識到,找個門派寄托并不是他該走的路,除非他走邪派,肆無忌憚、不畏后果的修煉,否則,這一輩子他便只有做游行者。在這廣褒的大路上四處游歷,找尋著生氣,一面歷練一面修煉??赡茉诼飞嫌錾鲜裁慈送幸欢螘r日,但卻永遠只有孤身一人。因為不像是別的修士,游歷完自有歸處,可是吹簫便只有自己。唔,似乎有點悲慘。吹簫勾起唇角,摸摸鼻子,探手從儲物玉簡里拿出林寒樹送的紫竹簫,橫在唇邊,微微吐氣,疏朗的簫聲沖天而起,帶著一股子洗凈鉛華的大氣和平淡。說實話,吹簫已經能看得很開了,實際上早在上一世,他便經歷過了這種稚嫩的煩惱,痛苦與孤單,迷茫與前路,但現在,他懂得放開,懂得享受。人都道但凡有點子建設的術士,多犯五弊三缺。上一世的顧惜原是不相信的,這很自然,任何一個處于青春期的小子都會認為自己多少有那么點子與眾不同,他幻想著自己會身體健康,家庭和睦,子孫成群,交友遍天下,什么缺憾也沒有。但實際上他跟其他術士一樣,五弊三缺存一,幼時,祖輩往生,青年之時,父母俱亡;直至去世,都無妻無子,可謂是天煞孤星。似乎這輩子的西門吹簫也沒能逃過這一命運。你看看,出生無父,幼時亡母,連一個心上人,他都沒有告白,便也離世……阿玄……吹簫眼中閃過濃烈的哀傷,他想起那個書生閑適的躺在小院里的場景,俊美的臉龐,嘴角的笑容,他生氣時皺起的眉頭,那自己沒有辦法的嘆息……簫聲時而舒緩時而急切,蘊含著nongnong的思念以及深深地愛戀,吹簫全心全意的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中,一曲吹奏出了他和阿玄的整個相識過程。在這一曲中,吹簫進入了一個玄妙的境界,明明是站在庭院里,可若你閉上眼睛,便會發現,庭院里根本就空無一人,感覺不到一絲人息。吹簫借由這哀傷而甜蜜的曲子達到了頓悟。上天叫他來這一趟究竟是為什么,這個世界又是個什么樣的?他的病癥,他所得到的機緣,這本又有什么意義?還有,自己……有必要如此害怕天道的懲罰嗎?這個世界的天道跟原來的天道是一樣的嗎?畢竟,這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世界了,原來的顧惜是弱小的,面對天道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但在這里,人們逆天修真,追求長生,仍舊有那么多的人成功,似乎天道也并非完全不準人反抗,你看這一次,他犯了禁忌,但說實話雖然險,可絕對沒有到九死一生的境地。似乎天道的底線也被放寬了許多。他所堅守的那些原則,真的是天道規定的嗎?似乎有什么不對。是了,顧惜和西門吹簫已經是兩個人了,那么兩個世界的規則自然也不相同,如今,他仍舊在用舊時的思維行事,簡直就像是把自己禁錮在‘顧惜’那個時候。到底,他還是執著了,沒有自己想象的灑脫,輕松的放下。吹簫沉浸在思考中,朦朧間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他跟整個小院都達到了一怔完美的融合,仿佛他本身就像是長在那里的一株小草。這是一種玄而又玄的境界,仿佛早先橫在腦海中的,那些叫人困惑掙扎的事情一下子便豁然開朗了,回頭看似乎都是庸人自擾一般。望海譚的小院中,簫聲悠揚,一直持續了四個時辰,待吹簫再睜開眼,天已經黑了,他放下紫竹簫,整個人前所未有的輕松,勾起唇角,露出一個微笑。吹簫終于放開了心胸——西門吹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