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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慢飲,那書生看著更歡喜了:“你這老乞兒竟是懂酒之人!”老乞兒不說話,只笑。吹簫看那兩人,聞著酒香,竟有些心癢,立時便站了起來,跟同桌的人告了罪,走到那書生和老乞兒一桌,笑道:“我平素不曾飲酒,只今天聞著這酒香,不覺心癢難耐,二位可否賞我一個位置,叫我也知道知道個中滋味?”那書生見吹簫笑的干凈,跟老乞兒同桌也并無任何違心,便伸手一引,吹簫就落了座,待滿了一杯酒,他端起來,小小飲了一杯,辛辣的感覺直沖喉嚨,剛入口便有一股子熱氣從內府直沖而上,所有毛孔似乎全都打開了,轟的人整個都振奮了。眼一亮,又大大喝了一口,待一杯酒喝完了,才舒舒服服的靠在背椅上嘆:“我總算知道這世間為何會有酒這種東西了?!?/br>這就是極好的稱贊了。老乞兒就大笑起來:“誰說不是咧!”那書生也是笑,又給吹簫滿上一杯,喝了三四盞之后,吹簫眼前就有些微晃了,他擺手拒絕那老乞兒的添酒:“我這就夠啦。這守歲總不能叫我睡著過去?!笔貧q便是辭舊迎新,也是祈福換運的最好時機,這個時節吹簫可不想放過。老乞兒也不勉強,還有一盞茶的時間便要到歲關了,掌柜的給上了餃子,熱騰騰的,味兒也好。吹簫吃了幾個,書生也只略動了些,剩余的全進了老乞丐的肚子。吃飽喝足后,便聽著那皇城邊傳來巨大的鐘聲,悠遠綿長,正預示著舊歲已除,新年將始,于是大家便站起來交相慶賀——新歲安好!老乞兒也得了吹簫和書生的賀,樂呵呵站起來回道:“也祝二位新歲和樂安好。老乞兒今兒蒙兩位不棄,也是老乞兒的福氣,聚散隨緣,老乞兒這便告辭了?!?/br>吹簫笑起來:“今兒若非托老大哥的福,這好酒恐我也沾不得,既這樣,我便送老大哥一句話——明日午時三刻,不妨到大雍城東五里尋尋?!?/br>老乞兒內里不由疑惑,遲疑道:“此話,是何意?”吹簫一笑,渾不在意的道:“老大哥出生大富之家,卻無母緣,三歲喪母,父雖不慈,卻頗得外家憐愛,至而立之年,家業和睦,也算是人生得意,但好景不長,后中年喪妻,同年失子,晚年失業,一生可謂命途多羈。不過,老大哥親緣未斷,你兒子雖走失,卻應還在世?!?/br>那老乞兒聽了吹簫這話,如遭雷擊,右手陶碗掉在地上,摔成粉碎,一雙眼睛直直盯著吹簫,仿佛見鬼:“……你……你是如何知道的!”吹簫笑笑:“我不過會門看相算卦的手藝罷了?!?/br>老乞兒失魂落魄的走了,那書生看了吹簫一眼,拱手一禮:“在下殷玄黃,先行告辭了?!?/br>“西門吹簫。閣下慢走?!钡昧四菚拿?,吹簫也算是心滿意足了,也就離了桌子,預備上樓,然將將走到二樓樓梯口,一股陰寒之氣便猛然爆發出來,吹簫的臉色立時青黑一片,腳下也不穩起來,吹簫心里一沉——陰煞居然在此刻爆發了!而且,聲勢如此猛烈。他得盡快的回房去!吹簫雖這么想著,腳下卻一點也不聽使喚,更糟糕的是,他眼前開始發昏,頭腦也仿佛被凍了起來,吹簫知道這是陰煞正在侵蝕他的頭腦,他只盼著能在神志還清醒的時候快點回房,找一個安靜的地打坐,這走廊人來人往的,若觸動了打坐的他,恐兇險。憑著著骨子執念,吹簫艱難的邁起了腳步,然少年實在低估了那陰煞,剛走出十幾步路,他便神志不清了,也就在此時,他仿佛感覺到了什么,身體自發的動了,仿佛有什么在牽引他似地。殷玄黃此時剛除了外衫,準備沐浴,就聽到門外一陣不規律的敲門聲,那聲音越來越大,最后竟有破門而入之感。眉頭一皺,他拉開了房門,一個身影便隨之倒了下來,殷玄黃下意識的接住,剛把纖細合度的身子攬進懷里,就冷不防的被圈住了脖子,頭被蠻橫的拉了下去,隨即一個冰涼柔軟的東西便覆了上來。第7章這書生定然不理他了吹簫只覺得全身冰涼,那種冷仿佛是臘月寒風狠厲的吹在骨頭上,連思維都凍結了,鈍刀子刮rou一般的痛叫人根本忍受不住,西門吹簫被凍的受不了了,便更不能放過唇上僅有的一絲暖意,更何況他貼的時間越長,那暖意就越發綿延,連身子上都好受不少。吹簫本能的探尋更多的溫暖,他蠻橫的撬開阻擋他探尋的東西,不滿足的將舌頭伸進去,更在那暖巢里攪動起來,須臾舌尖便碰到一處柔軟,濕滑中帶著些細微的粗糙,舔過去摩擦的感覺很舒服,吹簫忍不住發出一聲帶著鼻音的呻吟。雖然感覺起來很漫長,但實際上對于殷玄黃來說,也不過就是那么半盞茶的時間,隨著陰煞莫名其妙的褪去攻勢,西門吹簫神志也慢慢清醒過來。呃……這是怎么一種情況?吹簫有些糾結的看著那書生盡在咫尺的容顏,皎皎有如云中月,鬢若刀裁,眉如墨畫,俊美疏狂,近看起來更加讓人覺得心悸。若是平日,吹簫并不介意近距離的欣賞美景,可這會兒似乎出了點子問題。譬如,自己為何會死死的抱住這書生的腰身將人壓在床上?再譬如,這書生唇瓣上為何殷紅濕潤飽滿猶如被什么人(比如他西門吹簫)狠狠蹂躪過一般?吹簫慢慢的眨了眨眼,跟那書生幽深的眼睛對上,清冷中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響起:“放手!”吹簫忙不迭的松開禁錮對方的雙臂,趕忙從床上起來,殷玄黃這才得以起身,他攏了攏掙扎時候弄開的衣襟,瞥了西門吹簫一眼,那一眼冷淡又平靜,他手一引,指向房門,擲地有聲的吐出一個字:“滾?!?/br>吹簫雖不知為何自己會陷入如此境地,但這房間并不是他的,想來是自己闖進來的。擅闖他人廂房,并意圖猥褻此間主人什么的……吹簫有些頭痛,他原本是想同這個清雋疏狂的書生交好,現下只怕兩人只有一聚之緣,嘆了口氣,吹簫深深的行賠罪禮:“在下并無yin褻之心,原看閣下氣質高華,心下歡喜,卻不想在下的身體是個不爭氣的,沖撞了閣下,吹簫在這里給閣下賠罪。往后殷公子怕也不愿在見到在下,在下這就離開?!?/br>說完此番話,吹簫便轉身,毫無拖泥帶水的走了。看著那清秀男子離開的背影,殷玄黃微微瞇起了雙眼,俊美的臉上顯出一種鋒利的美感,猶如華美的刀鋒。此次莫名其妙的艷遇叫吹簫嘆息,但他也并無多少時間糾結于此,緣聚緣散,莫有天命,強求不來,叫他警覺的是自己體內的陰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