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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是當時大名鼎鼎的魔女,而自己的父親是名噪天下的滄海老祖,謝平瀾望著遠方云海突然想著,自己母親和父親是不是有過一段美好的刻骨銘心的過往?或許就在這滄海的山梯上又或許是在天涯海角的某處?反正不像自己,資質又低修煉又慢又不敢吐露心聲。謝平瀾從峭壁上扯下來一片新鮮的葉子,一鼓作氣吹了起來,悠揚的聲音穿過層層云海飄向天際。突然,從山梯拐彎出一只白色的腦袋,大白小心翼翼走過來聞了聞他的腿腳,謝平瀾伸手摸了摸它的耳朵,大白身體一僵還是乖乖地沒有動。小黑吐著舌頭跑過來,蹭蹭大白,又不會看臉色地蹭蹭謝平瀾,謝平瀾忍不住笑了笑說:“我吹葉子不是喚你們過來的,你們主人呢?”蘇懷澤笑瞇瞇地走過來說:“是我讓它們倆過來的?!?/br>謝平瀾脊背一僵,下意識地低頭,上次他和蘇懷澤不歡而散,之后數天兩人沒怎么說話,即使見面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謝平瀾把所有的心事都憋進心里,這段時間倒是和小時候一樣了,沉默又木然。蘇懷澤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知道他又陷進自己的意識里去了,蘇懷澤咳了咳說:“師父讓我們盡快出發去找斬天劍,他和你說了么?”謝平瀾下意識點點頭。蘇懷澤本來想轉身就走,畢竟還有東西需要準備,丹藥和符篆都要重新整理,但是看到謝平瀾鴉羽般的眼睫在微風中輕輕顫抖時,他又心軟了,蘇懷澤走到他面前看著他,謝平瀾迫不得已只好抬眼看著他。蘇懷澤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師父和我略微說了你的身世,別想太多,那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去找斬天劍不是么?”蘇懷澤小心翼翼地詢問,兩只眼睛還眨了眨,看上去使人發笑。謝平瀾看著他,嘴角慢慢地揚了揚。蘇懷澤笑起來,眼睛都瞇在了一起,他打了個響指,大白和小黑跑了過來跟在他身后,蘇懷澤說:“我先回去收拾東西?!?/br>謝平瀾突然叫住他,蘇懷澤回頭看著他,謝平瀾說:“我母親是謝蕓,父親是白霄,而我只是一個五靈根的弟子,我……”他看著蘇懷澤突然說不下去了,這太痛苦了,謝平瀾硬生生地停住了,后面的話在喉嚨里滾了兩圈最終沒有說出來。蘇懷澤倒是瞬間就明白了他想說什么,前世看過太多這樣的新聞,父母都是天之驕子,孩子壓力巨大,他站定溫和地說:“現在的你已經比剛進滄海時強了千倍,想想你和逸昌交戰的時候?就算是資質低修煉慢,不還有我陪著你么?”前面的話像陣風,吹過即忘卻,最后一句像是黑夜中的火把,冬天里的日光,奇異而溫暖地充斥了謝平瀾整個心臟。謝平瀾是滄海上的獨行者,他的存在和整個滄海都格格不入,但是一旦獨行者有了莫逆之交有了愛慕之人,就再也回不去過去那令人窒息的孤獨了,仿佛整個心臟都在為面前之人跳動。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字數略多啊……為了完成小天使的甜甜甜,我費勁力氣啊我啊……我又跌倒了,要評論才能站起來【你走】☆、46心意明蘇懷澤回去收拾東西時,風把謝平瀾額前碎發吹起,謝平瀾揚起頭看著層層云海和無盡的山巒,抑制不住地微笑起來。蘇懷澤帶的東西很少,大部分丹藥和符篆由他拿著,而謝平瀾第一次手里卻空空如也,唯一的一把劍斷了被他放在了屋子,等到他和蘇懷澤一同出來時手里竟什么也沒拿。蘇懷澤疑惑地問:“你的劍呢?”謝平瀾有點慚愧地說道:“它……斷了……”蘇懷澤微微皺了皺眉遞給他手中劍說:“你拿著這把劍吧,你慣用劍,而我拿著符篆就行了?!?/br>謝平瀾一滯,把劍接了過來。因為是謝平瀾的身世,他們不能走的太顯眼的地方,所以這一次就沒有吃山下的烤雞,蘇懷澤還感嘆一番,心里默想,等老子拿到斬天劍以后,一定要回來大吃一頓。斬天劍是天下至寶,既然滄海知道它已經重見天日,那么,同樣魔教也會得知,頓時各大城鎮里涌來不少仙魔修士來討論斬天劍到底在哪里。蘇懷澤和謝平瀾并無頭緒,斬天劍沒人知道他最后一次出現在哪里,因此也就不知道從哪里去尋找,他們倆決定也去城鎮探探消息。朱城是南北貫通的大城,城內人口密集,川流不息,同時修士也多,蘇懷澤走進城中最大的客棧準備再次住下打聽消息。老板笑瞇瞇地說:“客官,我們還有最后一間房,客官您看……”蘇懷澤嘆了口氣,即使他訂了兩間房,謝平瀾到晚上時肯定又會有這樣或那樣的理由住進他的房間。蘇懷澤掏出碎銀子說:“要了?!?/br>朱城因為人口密集,城中河流交錯,商鋪林立,不是節日卻每天勝似節日。蘇懷澤和謝平瀾走在河道兩旁,兩人身側跑過三二小童,同時也有修士伴侶,蘇懷澤感嘆道:“以后在這里落腳也不錯,朱城是個好住處?!?/br>謝平瀾點了點頭,停下來看著波光粼粼的河水說:“這里離滄海也不遠,交通便利,確實適宜居住?!?/br>蘇懷澤笑著說:“以后在這里盤下一座宅子,修煉累了,還能在這里歇腳,不過我的屋子可不要像滄海那樣冷清,也不能像南宮瑜那樣花團錦簇……”謝平瀾微笑地聽著他說完然后才接話說:“懷澤說怎么辦就怎么辦,我只要和懷澤住在一起就行了?!?/br>蘇懷澤噎住了,他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么,他一開始說在朱城置宅子時并沒有想過那時還和謝平瀾在一起,但是,謝平瀾說的并沒有錯,他們一直是住在一起的,蘇懷澤不知道為何,心中升騰起一絲煩躁,不是來自于謝平瀾,而是來源于他自己。他們倆在城里晃悠了很長一段時間,依然沒有尋到任何關于斬天劍的消息,傍晚的時候,蘇懷澤和謝平瀾還去了最大的酒樓嘗了嘗他們的拿手菜,回來的路上已經有些醉醺醺了。他們倆回到客棧,收拾一番后,蘇懷澤倒在床上,本來想著,已經有些醉意了想來能很快睡著,但是他卻清醒了,謝平瀾吹滅蠟燭慢慢地躺在他身側,蘇懷澤身體有一絲僵硬,他逐漸放松呼吸,正準備閉眼,隔壁卻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呻.吟。客棧為了節省資金,墻壁是不隔音的,而蘇懷澤一聽就知道隔壁在做什么,呻.吟聲透過墻壁傳到他們倆耳里,在這清涼的夜里越發使人燥熱,蘇懷澤頭皮有點發麻,暗自慶幸這是在深夜,即使臉紅謝平瀾也看不到。隨著若有若無讓人腹下發緊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