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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騁怕廖響云凍著,一手攬著他的身子,一手解著自己的衣扣,快速麻利地脫下他的真絲襯衫裹住了懷中不著寸縷的廖響云。他抱著他、他哄著他入睡,平凡的與其他相愛的同性伴侶沒有任何差別,真愛到底與金錢是無關的。事實證明,哭著睡覺的后果就是你醒來的時候,眼睛會腫得像泡囊了的發糕,厚厚寬寬的。廖響云的精神頭不是特別的好,他一會安靜得像個啞巴,一會又會調皮的呱噪起來,總是這樣時好時壞令人措手不及。他花錢雇的私人偵探回饋給他的信息要他大發雷霆,他花了那么多的錢雇他們給他找出那些禽獸,可一周都過去了,沒有任何線索與突破,氣得廖響云肝疼。那卷所謂強jian視頻其實在溫泉自己的手里,本來想著拿那個東西刺激刺激廖響云,可沒成想計劃沒有變化快,那日遲騁的橫插一腳,讓他不敢貿貿然的造次,所以這陣子他收斂了許多。起先還一直提心吊膽,擔心著遲騁神通廣大,要是真叫起真來,保不齊的會被水落石出的查出真相,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他可就百口莫辯了。珊瑚島、勒索,還有所謂的強jian,這些全部充滿了謊言,連續幾個夜晚,溫泉都寢食難安,思前想后,他決定“洗心革面”,在遲騁對他的觀察期間,他一定要打親情牌,拿出“誠意”來做給遲騁看,他這次是真的知錯了,不會再在背后搞小動作。那日他接待那位有特殊癖好的客人時,除了領班的經理外,沒有其他的閑雜人知曉,這些是他計劃在內的布局,所以他早就打好了提前量,防患于未然。因為害怕遲騁追究這件事的原委,溫泉動了殺機,他偷偷觀察了他們領班經理好幾天,他覺得想要這件事石沉大海的最好辦法就是弄死他的領班經理……接著不久,鳳還巢F組領班經理消失,之后裕華市接連爆出連環殺人案,殺人動機不明,死者身份各不相同,有IT精英,有工薪階層,有民營企業家,還有夜店MB。從作案現場以及手法上來判斷,犯罪分子應當是個心里極度扭曲的變態,反刑偵能力很強,警方在現場根本搜尋不到任何有力的證據、證物。案件一度陷入僵局,行兇者殺人手法令人發指,死者死法各不相同,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只有一個,或鳳還巢的MB或鳳還巢的客人,而警方發現的第一具尸體不是鳳還巢F組的領班經理而是中國籍男子盧廣,英文Lucas……新聞里總是反復播報這陣子的連環殺人案,廖響云顯得很煩躁,他抓起茶幾上的遙控器便關閉了電視,然后起身從客廳回到他與遲騁的臥房。黑林立在門口一動不動,像一尊千年石化的石雕,頭未動,炯然的目光卻始終追隨著廖響云起身上樓的背影不放,直到廖響云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入口。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廖響云白天也喜歡擋著窗簾,多數的時候他都郁郁寡歡,唯有溫泉主動給他來電話的時候他才能精神奕奕一陣子。這些遲騁全都看在眼里,暗自在心中衡量著利弊,刻不容緩的不是揭穿溫泉的真面目,而是盡快揪出那個隱藏在背后的“玩家”。遲騁封閉了地下室的“鳥籠”,那夜之后男人有做檢討,覺得有些急于求成,怕是間接性的嚇到了他的小云,這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他有收斂。廖響云沒再有需求,不算刻意回避彼此的肢體碰觸,只是他一臉愁容的模樣實在難以要人升起什么沖動來。索性遲騁也借機清心寡欲、日理萬機起來。仿佛一切又都回到了原點,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小云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撒著歡兒、打著滾的投懷送抱過。遲騁不敢離開廖響云半步,這些日子公出,一般都會是在晚上抱著廖響云瞧著他睡踏實了后,悄悄起床動身搭乘私家飛機披星戴月的直飛目的地,天大的事兒也無法要他在國外逗留超過十二個小時,多數會在第二天中午廖響云睡到自然醒之前再趕回來。這一夜遲騁又沒睡上超過三個小時,一身風塵仆仆的才下了飛機就趕回自己的別墅。有點晚,廖響云起來已經有兩個鐘頭了,遲騁接到電話后二話沒說結束了那邊的工作日程返程。一周前他就計劃著在今天帶著廖響云爬山散心兒,沒料到今次的事兒有些瑣碎,要他比預計的時間晚歸一個半小時。“喂,樓上的長發美人兒,能賞個臉陪我出去溜溜彎嗎?”遲騁的聲音在樓下花園從喇叭里傳上來,隔著緊閉的窗戶、還隔著一層厚重的窗簾。悶在床上的廖響云一愣,有點不太確定這聲音是屬于遲騁的,可樓下的叫喊聲不斷,吸引著他起身下床來到窗子前。伸手拉開窗簾,正午的強光瞬間射入,迫使廖響云本能的扭臉避開了從頭頂劈砍而下的光刃,稍作調整,慢慢適應了后才扯開半扇窗簾,然后打開一面窗子探頭下去……第081章最簡單的浪漫在瞧見樓下遲大少那“別致”的造型時,廖響云森森的感到蛋疼,他是鬧哪樣?這是要往雷死人的節奏上走嗎?這蹄子以為自己眼花了,急忙忙抬手揉揉眼睛,樓下懶洋洋騎在三輪車上拿著夜市大媽賣大碴粥的破喇叭喊話的不是他家遲騁還是何人?換了一身裝扮的遲騁沒了往昔的風度翩翩與優雅,他那一身樸實的衣褲要他真真跟社會底層的普通老百姓沒啥區別,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而他這也是在為廖響云改變,找找他們不曾真正體會過的——最簡單、最真實的普通生活。從下往上看,遲騁腳上蹬著一雙黑色的懶漢鞋,白底黑面,手工精細,簡簡單單。裸著一截腿,穿著一個鉛灰色的大褲衩,上身穿個白背心,沒有昂貴的西裝、沒有系得一絲不茍的領結,沒有那些低調又不失奢華的點綴。再往他臉上瞧,沒有彰顯他氣質的金絲眼鏡,沒有從容而又刻意的淡笑,沒有藍色的發帶。他的長發高高的梳起,很隨意自然地綰了一個髻子,四周有飛起的細碎發茬。他一手把著車把,一手舉著大喇叭旁若無人的高聲吶喊,一腳踩在腳蹬子上,一腳踏在地面。他的三輪車就停在樹蔭下,車里面裝著的是很普通的炊具,甚至還有一張花床單,特俗的那種。不一樣的感覺,很新奇。陽光下的男人像個帥氣健朗的鄰家大男孩,以最平易近人的姿態在那招呼著他。這的確是廖響云不曾體會過的感覺、不曾享受過的生活,他不知道油鹽柴米醬醋的瑣碎,不知道朝九晚五的忙碌,所以他理解不上去溫泉的那種不甘與瘋狂。陽光有